当慕容练灵告诉她原因时，凌紫凨果然很是感到意外，这样的操作又有多少人做得到？实在是太奇葩了。
不过这让她却想起了一件事，撇撇嘴说道：“这么说来你倒是有点像当年的小邪！”
“小邪？”
“嗯，不过当年他是被揍的那个！”
“被谁揍？”
“当然是我呀，当年他也是如你这般没了理智，他为了救他爹，把我爷爷的唯一救命药死握在手里不肯给我！”
“……”慕容练灵了没听说过这操作，这不是二选一？
“你都不知道，他当时就这么握着那药，我怎么求他怎么掰他的手都没用，他就只知道失了魂似的就知道盯着我看，我心急了，没有办法，只能狠狠揍他，可是把他揍成猪头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就静静地流着眼泪看我哭得绝望！”
“后来呢？”
“后来我爷爷不行了，跟他争也没有了意义，我从此知道他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爷爷的救命药他非要拿去救他爹，所以我跟他，我就离开了他。”
“……”慕容练灵曾经有听独孤少羽说过一些，可是那也不是同一个概念，那时候听写还没什么感觉，可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之后才知道那是什么绝望。
“最可恨的还不是这个，最可恨的是他救的人还不是他爹，是一个易容术的小偷罢了。”
“那后来你原谅他了？”
凌紫凨也是叹息了一口气，“你说可恨嘛，那确实很可恨，可是他却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忘记，原谅了他！”
“那你说我值得原谅吗？”
凌紫凨拉起她的手说道：“你才没有错了，要是我看着少羽这样，我也希望锤他，只是我没想到你连少羽的冰凝诀灵术也不了解，少羽跟我说了，那天跟卫常打一架不过只是还卫常一个仇罢了，最后卫常捏着的是冰凝诀的一个灵体，哪里是少羽！”
慕容练灵也很无奈，可是谁急起来不都这么认为呢，毕竟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地动山摇。
“好了，过去就过去了，你看他现在傻乎乎的不也挺好嘛，就是烦人了点，我就怕哪天他要发疯了打人。”
凌紫凨还算乐观，也许她也不是那么在乎张玉杰吧！
“他最近有喝酒吗？”
“没有，不修炼他才不愿意喝那个难喝得要死的酒。”
“你也喝过吗？”慕容练灵不禁有点意外。
“早些年喝过，不过我真的是吐了，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
也不是凌紫凨吐槽，那到底是什么酒也没有人知道，除了本作者我。
慕容练灵不知道另外一个张玉杰会不会也变傻了，朝街上的张玉杰看了看，不禁心想着把他接回来。
凌紫凨看得出慕容练灵的心思，便是问道：“要不你找他聊一下？我是对他没有办法，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得出你来。”
外面还在下雨，慕容练灵不过是普通人，淋雨可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练灵拿着油纸伞，缓缓朝张玉杰走过去，她很想接近他，可是她也很害怕面对他。
张玉杰本来可以是有头有脸有背景的大家公子，如果不是因为慕容练灵，也可以回家好好做他的少爷了。
因为慕容练灵，他成功瘸了，因为慕容练灵，他得罪了夏侯家，因为慕容练灵，他成为了武林公敌远走家乡，现在又是因为慕容练灵，他人傻了。
慕容练灵看着他那快乐的背影就不禁心痛难受，默默就泪流满面了。
她走的很慢，眼里没有任何的路人，所有的心思都只有张玉杰。
慕容练灵走到了他身后，现在哪里默默地看着他。
张玉杰感到了有人接近，警惕地回过头来，眼眸里映入了慕容练灵的面孔。
他愣了一阵子，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流出了，一边哭着一边激动地叫喊道：“姐姐，黑土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张玉杰哭着站起来抱着慕容练灵，哭的伤心，就仿若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一般哭得可怜。
慕容练灵也是扔开了油纸伞，与他抱在一起，没忍住哭泣，安慰着说道：“不哭不哭，姐姐在这，姐姐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姐姐，疯子总是欺负我，不给我饭吃，姐姐我好怕怕，不要丢下我了！”
“不怕不怕，回头姐姐给你打她！”
慕容练灵嘴上安慰着，自己却越哭越伤心。
也许吧，每个人都会有最落魄的时候，只是当一个自己在乎的人被自己亲手给毁了的痛苦也只有慕容练灵才能知道那种绝望吧！
雨越下越大，路人越来越少，慕容练灵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不在乎别人怎么嘲笑他是一个傻子，但是如果有人胆敢中伤他，估计整座城都要因此陪葬。
她就是这么极端。
也许她此时此刻在想，自己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他了，要好好照顾他一辈子，就算他再怎么让她生气，她也不会再生气了，她不会再嫌弃他。
每个人都曾会有下过一些决心，可是有几个人真正可以坚持下来的？确实是太少太少了，能坚持下来的都是没有更多野心的人。
慕容练灵这是第一次愿意在雨中不愿离去，就算是衣衫已经被湿透了，可是她还是久久不愿离去。
而阁楼上，凌紫凨默默地看着他们，目光里充满着羡慕之意，轻声说道：“为什么当年我就没有这么浪漫的时候呢！”
独孤少羽微微笑了笑说道：“如果当初你也把小邪给打傻了，也许你也可以。”
“少羽你就少笑我了，我那时候要不是给面子你，我弄不好一刀捅死他了。”
“那也不是挺好的，你后来不也走了你的江湖，他不也跟雪儿一起过日子了吗？难道这不是你最想要的？”
这个结果对于凌紫凨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结果，自己心爱的人能跟他最爱的人在一起幸福过日子，这难道不是一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