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命钱？”
陆羽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身材瘦小的黄鼠狼，不明白对方怎么敢和他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眼前这只黄鼠狼已经化作人形，不过它看起来好弱的样子，而且.....想着想着陆羽的神情忽然一凝。
有些僵硬的抬起头看向黄鼠狼的头顶。
在那里没有守护存在。
他面前的黄鼠狼还在笑，笑的和一个贼一样。
陆羽觉得自己的头很痛，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建筑变得模糊、实际诶变得模糊、人影变得模糊、一切的一切在陆羽眼前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左眼传来疼痛的感觉，两颗灰色勾玉出现在瞳孔周边开始循环。
刹那间天地变色，世界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哪里有什么白玉城池？
有的只是被血染的漆黑的阴森古城。
地上铺垫整洁的街道？
依然很整洁，只是上面布满了冤魂和生物的骸骨，或者说这街道根本就是用生物的骸骨所铺垫制造成的。
大街上依然纷纷扰扰，那些卖笑的男男女女在陆羽的血轮眼前，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模样，仿若茹毛饮血的野兽与妖人，完全没有刚刚表现出来的可爱与优雅......就像一群妖魔？
它们就是妖魔啊......
最后用勾玉扫视了一眼面前的虚尾，果然是一头大号的黄鼠狼，还是特大号身体半腐的黄书狼！
陆羽左眼中的蓝色缓缓退去，世界又变回了人间仙境。
“你的东西....我不要了”
说完话，陆羽直接转身离去，对于摊位上的东西没用半点的留念，无论他身后的虚尾在怎么呼喊也不转头。
眼见陆羽真的不回头，虚尾站在街角出叫骂了一句。
“哎呦，这不是黄三郎么，怎么着，赚了命了，来潇洒一下啊”
虚尾的头顶传来一声娇声，打断了它的骂街，抬头望去却是它摊位头顶的一处窗户被打开，从中探出一个人比花娇的美貌女子。
女子看上去三十来岁，正是风韵最浓的年纪，加上她头顶还长着一双狐耳，看上去颇为娇俏可人，让男性看了大流口水。
“噗、你个母老虎又出来卖骚，光给人看你头顶那双白色的耳朵，怎么不让人看看你屁股上长着的那条老虎尾巴啊，你这双耳朵还不知是从哪个倒霉蛋哪里切下来的，现在戴在头顶也不觉得恶心！”
“就是就是、你个母老虎还想装成我们这些骚狐狸，也真是委屈你这位当初纵横世间的大妖了”
中年女妖身后传出各种女性七嘴八舌的吵闹声，眼神好的还能看到那窗口里显露出的蜂腰肥臀，其中掺杂的那股子骚味却是在这片街道上蔓延开来，不知道让多少雄性红了眼！
“红弧，等我、等我赚够了命就去见你，不要便宜了那黄三郎，在等我两天！”
“红弧...”
“红弧，今天轮到你出来放风啦，是不是命又不够用了啊，来叫两声好听的，把你胖爷伺候舒服了，胖爷借你点命花花”
“我虎妖一族，没有你这么丢人的大妖！”
似乎随着这名女妖的出现，这条街道都被唤醒，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摊位正好是在窗口下面的黄三郎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之后那双绿豆似得眼睛转了转，趁着人群没拥挤过来的时候卷起包袱逃之夭夭。
......
对于身后发生的事情，陆羽是知道的。
不过他没有去凑热闹。
因为他还没有搞清楚这里的情况，也没有搞清楚这座魔性之城究竟处于什么样的规则之下。
妖魔的城市陆羽还是第一次接触。
就像刚刚那条街道上，明明有着很多绒毛秀美的俏丽女妖存在，街上的这些男性妖魔不去主意，似乎异性对他们的吸引力已经几近于无。
可为什么上方窗口处出现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妖魔后，这些雄性妖魔却蜂拥了过去，就像刚被放出牢狱的犯人一般的渴望女性？
这里.....真的很魔性！
这般想着，陆羽顺着“玉石”搭建出来的道路走向十字路口，在不去理会那些向他兜售物品的商贩。
他没看见的是，在他走过的道路后面，一位又一位“店老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诡异的微笑。
以陆羽的脚力在长街上大概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路的尽头，这里是一处十字路口，路口的边缘处有着一小队身着亮银盔甲的战士，它们手掌端着高出半个身位的银白长枪，站在街道上一动不动，仿若一群雕塑一般。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不眨眼、不抖动。
与雕塑无二，没有半点活物该有的存在感。
直到陆羽走到十字路口时，这些士兵才弯身向他行礼。
“您好，尊敬的领主阁下”
“额.....”陆羽愣住了。
“你们是在和我说话么？”
有些不确信的陆羽又问了一句。
身着银白盔甲的“石雕”们，没有回答他。
陆羽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可等他走出这只小队驻守的十字路口时，他身后的“石雕”们又动了。
“领主阁下再见”
陆羽：“......”
等他转身再去和这些“石雕”说话，结果对方还是理都没有理他，就像刚刚对他行礼只是幻觉一般。
嘴角抽搐着，陆羽继续向前走。
十字路口正中央，四处的街道都被白色雾气所包裹，就算他开启血轮眼也看不清迷雾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场景，似乎他的视觉已经被限定为方圆五米的距离，再也无法向前延伸一般。
“每当找不到路的时候......就该向东走......”
嘴里念叨着，陆羽向着东边的十字路口走去。
大雾，还是大雾。
这条路似乎没有着尽头，一路向前，一路迷茫。
不知走了多久之后，陆羽叹了口气。
“走了这么久，总该走到头了”
话音落下，前路白雾散尽。
他的耳边又一次传出扰人的喧闹声，他也又一次出现在“人群”之中。
一眼望去，群魔乱舞。
陆羽不觉干笑两声。
“这次改成言出法随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