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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狼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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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健是第二次来到王爷的别墅。同上次一样,我们不介绍别墅的样子,那更加严密的防卫和六个戴着墨镜的穿着怪异的冰冷的暗青,我想不是很让人注意是不是?高健通过他们身旁时基本上是高昂着头不去瞅他们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高健也不明白,也许是看到他们的怀有敌意的眼神后的一种正常的表现吧。

王爷还是在客厅里喝茶,玲玲还是坐在他的旁边。

王爷照例给高健倒了一杯普尔。这一次,高健尽一切可能去品位那东西。很遗憾的,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也许这是机器人的一个毛病吧。狗屁的超灵敏感觉。高健摇了摇头,苦笑道:“看来这个东西……”

王爷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小的喝了一口,闭上眼睛让茶水嘴里盘桓了许久,才喝下去。喝过之后好久,他才点了点头,睁开了眼睛来。从他的眼睛中,高健看到了一种老年人不该有的兴奋的光彩。“茶如人。喝茶就如品人。人是不同的,同一种茶不同的人喝起来会有不同的味道。高健啊,有些事你要慢慢去学习。”

高健深深点着头。又重新再去喝一茶。喝过之后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对这个,我还不能很快适应。”

“我知道那些狼人就在我家旁边。但我还是要喝茶。”王爷正喝着茶,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王爷,我看您应该和玲玲暂时到别的地方去住,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危险?”王爷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微笑,“我王阿牛一生中还没怕过什么!”

“王阿牛?”高健心中既好笑又奇怪,难道这就是王爷的真名?

“怎么,是不是很奇怪我的名字?呵呵,你们一口一个王爷王爷的叫着我,搞得我连自己的真名都忘记了。做人不能忘本,我叫王阿牛,我就是王阿牛,就算我有了天大的本事,我还是王阿牛,这一点什么也改不了。”

高健忽然觉得身子一震,仿佛想起了点什么,这时却听王爷说道:“我出生在大陆。五岁时我跟着街上的混青当小偷,十岁时有人骂我娘我**我杀了第一个人。十五岁时我跟着许多人偷渡去香港,一船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那您可真幸运!”高健叹道。

王爷笑了笑,“不是我幸运。是我够狠。你知不知道那时候要偷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要拿自己的命去赌!那些管偷渡的蛇头已经跟日本人说好了,要把我们一船人弄去当劳工。那不是找死吗?我当时就在想,说什么我也不能死,这样白白死了就太不值了!于是我找到了耗子药,在那几个蛇头吃饭的锅里下了药,把他们药死了。蛇头一死船上的人本来都得救了。可惜这些人啊,一个个饿疯了,把那锅粥给抢了。”

“啊!”高健和玲玲几乎同时惊呼起来。

“那锅有毒的粥害死了四十几条人命。当时我在场,但我一个字也没有说。为什么?如果说了我就要死,不是被日本人打死就是被蛇头的那些帮会的人打死。那个时候的人只要有口饭是什么都会说的。所以我眼看着这些人死,我却一个字也没有说。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坏?”

高健和玲玲谁都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好久之后,玲玲扑到了王爷怀中哭了起来。王爷摸着她的头发久久不做声。高健叹了口气,道:“那也是没有办法。我想他们在天之灵或许也会认为就算死了也比当民工要好。”

王爷摇摇头,叹道:“没用的。我这一辈子,如果说做了一件寐良心的事,那就是这件了。不过我不后悔,如果再让我做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让他们死。有时候生和死是很难容得你去选的。以当时的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的。现在就不同了,我有我的女儿,也许我这条老命真的可以不要了。”

“爹爹,你不要这么说……”

王爷继续道:“到了香港之后,我立刻加入了帮会。十年里,我从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小屁孩混到是人都认识的‘天’字头,中间要打多少丈,杀多少人,这不是你们能知道的。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吗?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做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无论什么事情吓不倒我。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一个怕字!如果有人要我死,那我就要他先死!如果有人想动比我老命还重要的宝贝女儿,那我就要他不得好死!”

听了这话,高健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站起了身,点了点头,“我今晚带人去做。”

※※※※※

晚8点。

夜色凄美。

高健看了看头顶——圆月当空。天太黑会看不清路,这月光本来正合适。但对自己一行来说,这却实在不是好事。听说狼人看到圆的东西就会变身,尤其是月亮。只能期望这是传说吧。

高健的身旁有三个人。阿成兄弟和周小明。阿成兄弟穿着紧身的皮衣,手上拿着倒电性极佳的铁棍。周小明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狼人怕银具,于是带了一把银弩和四把银匕首。他拿出了一把枪来,把弹夹拿了出来,“看,子弹也是银的,我特意请人做的。”

“电影里是这么说。”高健苦笑着点了点头。相比他们而言,自己实在是个笨蛋。虽然带着一把枪和几个手榴弹,但天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有用。枪的子弹型号不同,连向周小明要银色子弹的可能都没有了。

现在四个人所在的地方是市郊的一个开发区附近。开发区有很多工厂,也有很多职工住宅。和工人们生活娱乐相配套的,这附近也有很多档次十分低的酒吧歌厅。四人正站在一个没有挂牌的酒吧门口。虽然没有挂牌,但门口被人喷吐着“酒”的模样。“酒”字周围是一个个“FUCK”。里面喧哗之声时而传出,酒臭气扑鼻。如果要喝酒又不想多花钱的话,这里无疑是一个好去处。最重要的是,这里应该就是那些狼人所在的新狼窝。

“准备好了吗?”高健低声询问。

“我想……”周小明立即答话。显然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豪情万丈。阿成给了这个大哥一个响头,“快走啦。早让你不来的。”

四人走进酒吧,一进屋就不禁都皱起眉头来。

里面并不黑暗,人也不多,酒精的味道十分浓烈,好像有酒撒在了地上。里面虽然吵闹但人并不多,十多个人的样子,但却没有一个外国人。

“你们的线索对吗?”高健低声向身旁的阿成问道。

阿成耸了耸肩,“应该没有问题的。但现在……”

高健摇了摇头,走到了吧台前,叫了四杯酒坐了下来。

“现在怎么办?”周小明一脸喜色。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眼前的状况感到很幸运。高健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们先等。如果等不到那我们就找。”

“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周小明叹了口气,但转瞬间就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酒吧里放着爵士乐,来酒吧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高健仔细的打量着每一个来到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外国人。旧吧很小,看来也没有什么后门。打开了热量透视,因为墙壁非常厚,什么也看不到。

过了一会阿成道:“这里实在太小了。如果那些狼人真像你说的速度那么快的话,那这里就实在不适合我们动手。一会准备在哪里打?”

高健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酒吧:六十来平米的样子,还有许多桌椅坐席,能够让一个人活动的空间不足十平米。“就在这里。我们活动不开他们也活动不开。最重要的是要快,在他们动手之前我们就要快速解决。”

阿劲想到了什么,问高健道:“健哥,有些事我们一直想问。我们兄弟两个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但你……我没有别的意思,但那些东西不是人,你……”

高健明白他是在问什么。告诉他们自己是机器人?想了想他笑道:“不用管我。我也有点不同的能力哦?我能从手上放出激光来你信不信?”

“激光?那你岂不是个机器人?”

“机器人?”高健一副愣头愣脑的表情,“那我就是机器人了,呵呵。”

“对了,”高健拿起酒来,“这酒怎么样?”

“还不错。”对酒很有研究的周小明喝了一口,“怎么说呢?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次。总体来说这酒不应该算下品吧。很好的威士忌。”

高健的神色突然严峻起来,“你确定?”

周小明又喝了一口,用舌头啜了啜,“我确定。”,又啜了几下,“我想这是上好的威士忌,恩,没错……”话没说完,周小明的脸上也现出了严峻的神色。他记得酒保倒酒时是用伏特加的瓶子。

四人都站起了身来。他们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前方。在他们面前,所有酒吧里的酒客站起了身向四人走来。他们其中一个正用手去抓自己的脸。伴随着一种撕裂的声音,那人整个头的脸皮竟然被他撕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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