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师尊他们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方瓶儿意识到了问题不对劲。
“我们怎么能够相信你所说的话？”阳辰倒是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其他的神色，仍旧谨慎地开口询问。
天一阁老祖宗哑然失笑，“你还真是小心啊，以你的实力完全不用如此谨慎，该担心的人不是我老人家吗？”
话音未落，他一招手，阳辰的傀儡身上便飞出了一个镜子。
正是之前天一阁用来针对过阳辰的昆仑镜。
阳辰将傀儡夺走之后，一直都在尝试将这个昆仑镜利用起来，但是他发现根本就不能使用，就算是后面询问方瓶儿也没有找到办法。
眼前此人竟然能够运用昆仑镜，那应当说了问题。
“这一下你们应该对我没有什么敌意了吧？”
天一阁老祖宗把玩着昆仑镜，慈眉善目地看着两人。
“在下天一阁新任王母方瓶儿，见过老祖宗！”方瓶儿对他施礼，沉声说道。
阳辰则是对他淡淡地点头，现在天一阁都认他为主，他又是大名帝尊，完全不用在意任何繁文缛节。
“朕大名皇帝阳辰。”
淡淡的话音说出，天一阁老祖宗当即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对阳辰认真抱拳。
“老祖宗，我们是为了查探我师尊的死因来到这里的，你会不会知道其中的什么原因？”
方瓶儿继续追问着，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得到什么答案了，她还是没有放弃。
天一阁老祖宗的眉头也是紧锁着，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阳辰则是问道：“老人家，这些半妖半魔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他们都很尊重你啊。”
他们谈话之间，所有的半妖半魔都已经来到了天一阁老祖宗的身边，将他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脸色无比尊敬。
“他们都是一群可怜的人啊！”
天一阁老祖宗重重叹气。
“实际上他们都是和我一样因为一些原因来到这个小结界之中的，只不过他们饮下了你们眼前的这些魔源水。”
“魔源水？”阳辰和方瓶儿互看一眼，他们还真没有想到眼前这些黄红色的泥潭有这样的名字。
“是的，魔源水，一种被九幽之气所污染的水，饮下之后能够强行提升人的力量，提升的程度远远超乎你的想象，不过作为代价，所有饮下这些魔源水的人都会变成半魔半妖，逐渐失去理智。”
天一阁老祖宗伸出手，抚摸着面前的某个半妖半魔，语气之中颇有些伤感。
“他们变得强大，变得长寿，却也变得残忍、噬杀，所有人的原始欲望支配着他们，在他们的眼中除了杀戮便是交配，他们会偶尔苏醒过来一次，但那些时候往往也伴随着巨大的痛苦。”
他越说眼中越发痛苦。
“曾经有好几个苏醒过来的人都跪在地上哭着要我结束他们的生命，他们说这样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
方瓶儿看向那些丑陋的半妖半魔，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他们真是太可怜了。”
阳辰则是依旧保持着理智，他沉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喝下这些水，又是为什么选择要变强？”
“不愧是中土新的皇帝啊，想到的便是和其他人不同。”
天一阁老祖宗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们喝下这些水，实际上是为了对付从九幽过来的魔神。”
阳辰淡淡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个原因他已经猜到了一些。
“打不过，你们不能离开吗？回到人间去。”
天一阁老祖宗苦笑了起来：“如果真的能回去，我们谁不愿意回去的，实际上每一个来到这个小结界的人，都肩负着一个使命，那就是抵抗这些魔神，不让这些魔神从这里去到人间。”
此言一出，阳辰和方瓶儿的脸色皆是大变。
阳辰意识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他语气颤抖地问道：“你们是负责在这里抵抗九幽魔神如此人间的，那么天一阁秘境之内的那些元古妖族呢？”
“难道他们也是作为抵御九幽魔神的一道屏障吗？”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自己的脊背一阵冰寒。
真弥已经带领其他的远古妖族离开了，失去了他们的守护，九幽魔神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通过玄渊来到人间！
那时候人间岂不是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而将造成那样局面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