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洗完澡的张晨走出房间。
“我晕，”秦芳骂一句：“这才几分钟，你怎么这快啊，洗干净了吗？”
张晨被秦芳数落习惯了，还是懒得理她。
秦学礼瞪一眼秦芳：“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难难听啊，还有你什么时候学会爆粗口了，‘我晕’是跟谁学的，去一次乡里怎么就变成街头蛮妇了？”
秦芳走过去，挽着秦学礼胳膊埋怨道：“爷爷，您可不知道，张晨那村里的人一个个横着呢，说话好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得没完没完了，不是开坏腔就是爆粗口，各种不好的词是张口就来，我这段时间跟那几个大妈吵了好几架，我也是舌战群儒，有样学样，生生逼自己学几句粗口，不然早就被他们吃得骨头都不剩。”
秦学礼一脸古怪的看着秦芳，以前的秦芳虽说有大小姐脾气，但也有大小姐模样，偶尔还挺端庄优雅，说话轻声细语，现在的秦芳就好像一个怨妇，你说一句，她回你十句，说话一点不留情面，给你往死里捶，关键声音还大，这哪里还是自己的孙女啊。
秦芳好像一点也没有意识到秦学礼异样目光，嚷嚷道：“张晨，吃饭了。”
秦学礼招呼张晨坐下吃饭，好奇的问道：“小晨，你这次来城里有什么打算吗，难道准备一辈子在琵琶堂打工？”
张晨暗想自己是被人赶出村子的，走得匆匆忙忙，哪有什么打算，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学关切道：“这样可不成啊，我看你还年轻，不如这样，你去我们中医学院读书怎么样？”
“读书？”张晨一愣，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也就会识字，最多只是读过几本医书，怎么去读书啊。”
秦学礼认真告诫道：“你是学中医的，可是我们山舟市非正规学院毕业的不能从事这一行，赵先生虽说暂时收留你，但也冒风险，哪一天被人发现你会被彻底列入黑名单，再不允许给人治病开药，就连赵先生也被百草堂除名，就算没有发现你总不能一直当个黑工吧，少年人，总该努力有梦想，你说是吧。”
几年前一些“老中医”为赚钱治死了人，后来中医这一行管理得格外严格，不管你水平多好，凡不是正规学院毕业之人都不能从事这行，赵世新还是因为张晨能力确实不错，悄悄收留，不过一旦有人举报赵世新和张晨都得完。
张晨第一次听说，惊讶道：“这么严重？”
秦芳附和道：“比你想像得严重很多，张晨，我爷爷正好是山舟中医学院的院长，他可以让你做个插班生，偶尔去听几堂课，系统性的学习一下对你也有好处，而且作为正规学院学生至少被人发现不会被当黑工处理。”
张晨这次来市里一来是想在这里发展，二来想找回祖传九子神针，三来若有机会替自己爷爷平反，可没时间去读书，不过想想秦芳说得到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