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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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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正好,明亮而充足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与之反差的是屋内降到了冰点的气氛,艾尔德能感觉到温暖而祥和的午后却压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氛。

“艾尔德,这酱是你亲自送来的吧?”梅林斯特子爵指着酱料问着艾尔德。

“怎么了,我亲爱的父亲大人,难道我肮脏的手让你的喉咙咽不下饭?”艾尔德看见他就不打一处火,他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反言讽刺道。

“小艾尔德,你少说两句,还有你,我的亲爱的,你也别说了。”温蒂瞪了一眼艾尔德还有示意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他的父亲。

“你承认了?”

——喂喂喂,不要在我身上乱加debuff,我是清白……个球,

“什么,我的父亲?”艾尔德掏了掏耳朵,将灰尘搓成一个小球,轻轻一吹,随风而散。

“艾尔德,你很聪明。”梅林斯特子爵顿了顿,接着用他那带着沙哑的声音说:“可惜啊,你将你的聪明才智用错了地方。”

“哟,多谢父亲的夸奖。”艾尔德眉头一挑,“要不是您这么优秀,怎么能生出我这样优秀的儿子呢?”

“哼,你到是伶牙俐齿,生得一副好面孔。”子爵双手交差,形成一个塔型,在阳光下投出一面三角形阴影。

“哦,这我还得感谢我母亲呢。”艾尔德看着梅林斯特子爵,他调整了一下更加舒适和相对更放肆的坐姿,翘着二郎腿,他知道梅林斯特子爵不会现在动手,至少当着他妻子还有女儿的面前,他不会展现出他兽性的一面的。“还不是拜我母亲那肥硕的花园与长耳朵的,说:“当然,还有你耕耘的功劳,我的父亲。”

是的,艾尔德的母亲是有一半的血脉来自于精灵的,她是一名半精灵,这也是为什么她如此受欢迎的原因,她来自于精灵的领地科曼索,在那里人类与精灵和谐相处,举杯共饮,在阳光下追逐着蜻蜓与鸟儿,在夜晚,精灵们演奏着曼陀罗琴,纷纷起舞,伴着月色,品尝着美酒与新鲜的水果,如果说费伦最为和谐与宁静的地方莫非科曼索与谷地之处了。

子爵举起了用铁质半壶状酱料,猛地摔倒了桌子上,‘砰’,发出惊人的震声。

——不爱吃不要浪费嘛,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你怎么好这样呢,还不捡起来都吃了?

东倒西歪的铁瓶顺着手边掉到地上了,而剩下的黑胡椒汁则四散而逃,沾满了整个桌子、地面、还有衣服上。

“怎么,父亲,不开心?”艾尔德稳稳的坐着,他对视着梅林斯特子爵,毫不畏惧。

“艾尔德,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早熟还有……多才。”子爵冷冷的说,他犹如实质的威压向艾尔德扑来,对于正常十岁的孩子来说,这种程度的压力这无疑是于一只猛兽盯上了他的猎物。“你才十岁,傲慢、贪婪、残忍,我都能从你眼睛里看出来,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我不觉得我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除非……”

“除非我被魔鬼附体了,对吗,我的父亲?”艾尔德看着他,面色未变,尽管他现在背后已经冒出一层冷汗,缓慢的渗透了他单薄的亚麻衬衫。

他现在就像是用它的前掌摩擦着地面,随时准备扑向猎物。艾尔德呵呵一笑,他现在不像小时候那么畏惧他父亲了,至少不会听见这个名字就吓的屁滚尿流的了,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他的胆气来自于他的身份,施法者艾尔德·梅林斯特,即使这在真正的职业者面前弱小的像一只爬虫,但就是一种力量,来源于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馈赠,任何人想要出手前,都要考虑到一个施法者的尊严与意义,即使他弱小而简单。

“小艾尔德,别说了!”温蒂朝他喊道,她拉着子爵的手腕,尽力让双方少接触。

“哦,你连这个也有所了解,艾尔德?”

“当然,我可不想某些人就知道把日子花在女人的肚皮上,是吧,母亲?”艾尔德显然不介意火上浇油,他假装没有看见了她近似于哀求的眼神,与来自女人的嫉妒。

“艾尔德,你知道你犯得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他捡起那个铁质勺形容器,“你当时不该那样看着我,知道么,我感觉到被豺狗盯上了,我看见你,而你正盯着我,毒是你下的吧。”他声音越发的低沉,却越发令人毛骨悚然,温蒂摇了摇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说了。

“所以你就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了。”艾尔德双手抱胸,他不觉得这样就能证明些什么,只凭他一口断言,证明不了什么除非他能证明这一切是他做的,不过尽管如此他也能感觉到一滴冷汗从他头上冒了下来,子爵确实可怕,仅仅是我的凝视与紧张就让他发现了这么多。

子爵皱了皱眉,似乎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定力这么好,到现在还没有被找着破绽,“温蒂,你今天有侦测毒素的法术了吗?”

“有,不过,亲爱的,你真的相信吗。”她看着自己的伴侣,用一种很担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丈夫,不过她还是按照子爵的旨意释放了这个法术,法术的光芒在接触了酱料后,发出一阵蠕动,接着发出了呜呜的响声,却并没有显现出任何颜色来——有毒,却并非魔法毒素,温蒂对着子爵说。

“艾尔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子爵并不惊讶,他眼神里带着漠视与寂静,看着艾尔德,

“我的父亲,如果这种陷害都能让你相信的话,那我无话可说,相信我,父亲,这是来自于黑夜的阴谋,正如他们对我姐姐所做的。”艾尔德俯身,用右手按住胸口,向子爵一鞠。

“是吗,我的儿子,我很奇怪。”子爵看着他说:“我很好奇,为何恰好爱穆娜德恰好患上诅咒,而且同时刺杀的时候你也恰好在场,另外今天,毒药出现的时候你也在场,艾尔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哎哎哎,这剩下的可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今天是跟我干上了,信不信小爷一发酸液飞溅崩了……算了,打不过……

“父亲,我的事情和弟弟无关,当时……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弟弟了,不是他的……错。”爱穆娜德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艾尔德,急切的向父亲解释着。

“所以呢?”艾尔德抬头,说:“父亲,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当时在场,我可以告诉你。”艾尔德抬起手,一阵绿光正从他手中聚集,一股如溪流般的能量从他手中脱出,拉着一阵长长的流线型尾翼,冲向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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