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过，能去的地方我都去过，可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嘲讽中带着痛苦的笑，李翔直视石冰兰的眼睛。
“每次去，换来的便是一顿暴打，然后他们会压着我，压着我看那女人的表演，黑人、白人，三个、五个，他们就这样掰着我眼睛，就这样，你知道吗？”
疯狂的用手撑开自己的双眼，力气大的眼白都快翻了出来，李翔歇斯底里，可下一刻他安静了。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不、不会的，法律……。”
石冰兰有些被吓到了，可看着眼前的少年她又心疼，慌乱的组织语言，她想证明什么。
“法律？”
一声冷笑，叶轻尘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他走到茶几柜前，泛出一叠资料。
“看看吧！”
石冰兰接过，一页一页的翻看，越翻她越激动、越翻她越快，及至翻完，她忽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沙发上。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石冰兰神色萎靡，她忽然感到无力，那是种从心底的无力。
叶轻尘没有去管石冰兰，他知道石冰兰现在是种什么感觉，那是信仰崩塌，迷茫无助的感觉。
“知道那是什么吗？”
石冰兰没声了，可李翔还在自言自语，他目光望向还在播放的画面。
“那是我母亲、亲爱的母亲，每隔一断时间，他们都会给我寄一份，全新的，不管我收不收。”
囔囔自语，李翔的眼似乎没有焦距。
“知道我为什么还没死吗？”
“因为他们需要我活着，我活着他们才高兴，他们才兴奋，用秦墨枫的话说，有我在旁边，干那女人都能硬几分。呵呵呵！”
李翔忽然笑了，笑的纯净无瑕，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让人胆寒。
“我曾想扣了我这对双眼，我想挖了我这对耳朵。”
李翔双手抓挠，在脸色留下道道血痕。
“可我现在突然不这么想了。”
方向手臂，李翔双目看着屏幕眼眶黑的发亮。
“我要留着它们，留着它们看着、看着那两个狗贼的下场，我要听，听他们的嘶嚎，哈哈哈哈哈。”
“不、不是的，这个世界还有法律，还有正义。”
石冰兰突然坐起，昂着头坚持说道，即便双目已经泪光点点。
“法律？正义？”
叶轻尘自语，目光转向石冰兰，他忽然高声道。
“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给你一次证明你口中‘正义’的机会。”
将文件全部叠好放在石冰兰手上，叶轻尘望着她的眼，认真道。
“这里的证据我都给你，你去证明，向我、向他、向每个人证明，你口中的‘正义’依然存在。”
“否则，我就用我的方法，还这世间以‘正义’。”
紧紧握着手中的文件，石冰兰抬起头对视，眼中战意熊熊。
“好，你等着吧！”
楼上，石冰兰留了下来，她要尽可能的搜集证据，为她那心中的‘正义’而战。
叶轻尘呢，已经走到了楼下，只见他走到了一处报刊亭，随手拿起一份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