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看了一眼地上的断掌，然后将目光投向瑟瑟发抖的道士，冷笑道:“这种东西，留着也是个祸害。主上，杀了得了吧。”
道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瘫坐在那里，一滩黄色不明液体流了出来。
“圣……圣女……各……各位大人……”道士看向苏娆，开始用力磕头。
苏娆厌恶地皱了皱眉，撇开目光。
青羽目光一厉，将手中带着带刺的长鞭，狠狠地甩在了那人身上。
倒刺划破道士身上的道袍，在他身上拉出了长长的伤口。
道士在地上滚了一圈，满身血和沙砾混在一起，疼得直哀嚎。
“也不知道你是怎样进的拜月教。”青羽冷冷道。
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虽然他们弦卫都对拜月教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但这种贪生怕死的胆小之徒，居然有胆量背叛拜月教，倒是值得深思的事。
“有胆量叛出拜月教，还以为这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呢。”宫绯轻嗤一声。
“既然有胆量做，那你应当，也该有胆量来承受背叛的后果吧。”商玉含笑开口，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合了起来。
“不……不……小的……小的……”
那道士颤抖着身子，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
之前在这片古战场追着苏娆，想要苏娆命的那种嚣张，全然不见。
在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之后，他心里面那一点点侥幸也荡然无存。
拜月教之中的人，泰半没有什么人性可言。想要他们放过自己，无疑难如登天。
离开拜月教几年了，他也渐渐适应了江湖之上，大多数人都对他或退避三舍，或礼让有加的状态。
现如今，一群如此年轻的人，便能将他轻轻松松打入谷底。
当初因他的身份不算太高，所以拜月教教主控制教众的那些手段，并没有用在他的身上。所以，他逃离逃离得拜月教很轻松。
在拜月教呆久了，再出来之时，他便觉得江湖之上的人，通通都不堪一击。是以，他的心也渐渐膨胀了起来，愈加飘飘然。
然而现在，一旦遇到拜月教之中真正的精英，他那点花拳绣腿完全不够看。
“叛出拜月教，一直隐姓埋名便罢了。”商玉顿了一下，方才扯了扯唇角，眸光阴沉，“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管不住你自己的手脚……”
他虽是笑着的，但他眼中的杀意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那道士还想辩驳什么。
商玉“刷”的一声展开折扇，折扇在空中打了一个回旋，在那道士的颊边，拉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闭嘴。”商玉抬手，接住飞回的折扇，声音似是裹了一层寒霜。
他手腕轻轻一抖，折扇扇缘之上沾染的血迹尽数抖落。也不知道这折扇扇面是什么材质，竟是没有残留一丝血迹。
商玉再次合上折扇，含笑道:“叛出拜月教啊，有活路却不知道珍惜……真是——”
青羽冷哼一声:“没必要和这玩意儿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