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系统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哪有这个样子的啊!!!
唐沅从来没想过,在完成任务的时候,还要承受皮肉之苦。
而且,还是两刀!
昏迷的时候,唐沅尝试着和系统沟通。
可是,系统压根不理她。就是很气!
之后,每每苦思想要忆起,胸口就抽搐着漫出一波又一波的绝望与悲怆。
在思索间,一道割开黑暗冲破浓稠的光亮从远方潜入,直直地包拢住了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女子。
是谁在呼唤那似曾相识的名字,又是谁在耳边失声哭泣……
似乎是恼了这些扰人清净的嘈杂声响,在床上昏迷多日的女子,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唐沅呆呆地趴在床上,呼吸有些困难,鼻喉干痒疼痛,背上更是火辣辣地疼。
“咳!”
唐沅觉得嗓子里实在难受得紧,清咳了一声想或许可以弄出点唾沫滋润一下。
她实在说不出话,只能出此下策。
“咦?醒了!醒了!”
唐沅这才意识到床前有人,缓缓向有声音的那边看去,竟是长烟姐姐!
“沅沅?沅沅你终于醒了!”
长烟看着眼前的的女子,因为这几日的昏迷,嘴唇有些干裂,便手忙脚乱地从桌上温着的壶里倒了一杯白水。
然后小心翼翼的递到嘴边,边看着她迫不及待地小口吞咽边温柔耐心地解释道:“你的伤在背上,不得翻身,你且忍一段时间。”
那哄孩子一般轻柔的声音让唐沅怔了一瞬,觉得好生不习惯。
难不成怀孕的女子都是这般温柔可人,浑身上下充满着母爱光辉?!
“长烟姐姐,你…你怎么来了?”唐沅喝了水,嗓子现下也舒服了不少,开口问着,
“你不是怀孕了吗?卫太医允许你出府?”
此时她圆润的面庞在短短几日便已经清减了下来,面上透着病态的铅白之色,让一旁的长烟更加觉得唐沅尝试着这次受苦了。
“没事的,府中的事情自有爹娘他们管着。”怕唐沅不信,“而且,这次就是爹娘他们让我来照顾你的。”
“他们知道你我之间的情分,不会在意这么多的。”
“倒是你,才短短一年多没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屋外有人进来了,笑着说道,
“长烟,你也让唐沅歇歇。”还给长烟递了一碗药,“别忘了,安胎药每日都要喝的。”
看着眼前的男子,长烟红了脸。
纵使她和卫墨从小相识,直到前不久两人成亲了。可是每每看到他对自己的好,还是会觉得心动。
一旁的唐沅,看着恩爱的两人,一时到有些吃味。
“卫太医只顾着长烟姐姐,浑然不知这里还有一个病人了?”
听到唐沅这样说,卫墨并没有在意,仍是在一旁看着长烟把安胎药喝完。
“哼!长烟姐姐你看他!”
这是,卫墨才缓缓开口,“你的药,自有人会端来,用不到我的。”
“再说,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想来也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长烟,我们回府吧,这里有的是人伺候她。你挺着个大肚子,何苦来受这个罪。”
卫墨到是心无旁骛地秀起了恩爱。
可是,长烟脸皮薄,忙拉着他的袖子,“别说了,我等会看着沅沅把药喝完,就和你回家。”
“嗯。”
卫墨又把提前准备好的蜜饯拿了出来,“给你。”
长烟接过蜜饯,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催着他赶快出去。
“沅沅,你在荣王府要安心养伤。”长烟上前把唐沅盖着的被子拢了拢,
“我也快要临盆了,之后有可能不便出府了,你在这边要照顾好自己。”
唐沅趴在床上,侧着头看着长烟,
“我知道的,长烟姐姐,你就安心在卫府生产吧,我还等着当小姨呢。”
两人许久未见,纵然有千言万语,一世之间也不知从何说起。
好在现在话题大多都是围绕着唐沅的伤势和长烟的肚子,两人倒也不觉得无聊。
不知不觉,卫墨又在房外催着,“长烟,我们该回府了。”
“哎,来了来了。”
长烟看着趴在床上的唐沅,又安抚了两句后,便跟着卫墨出了荣王府。
现在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唐沅不由自主的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崽崽,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应该没什么大目标,需要自己为他实现的。
再说自己已经替他挨了这两刀了,而且现在他的腿伤也治好了。
之后,自己就可以跑路了!
是不知道太后娘娘什么时候派人来,把自己带出荣王府。
估摸着,应该就等自己伤好之后吧。
这些年在宫中,自己也存了不少银子,到时候自己开个小铺子也能够养活自己。
“冬!冬!冬!”
就在唐沅为以后做打算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沅沅,我刚才听卫夫人说你醒了。”许氏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可算是醒了来,赶快把药喝了,有助于伤口的。”
看见眼前又一个关切自己的人,唐沅觉得心里暖暖的,“哎,许嬢嬢。我这就把药喝了。”
一鼓作气,不带停顿的,把满满一碗的药都喝了下去。
原本以为这药会苦,可是喝的时候,竟然感觉不到有一丝苦味,隐隐的还有些甜。
“许嬢嬢,没想到这药竟然是甜的。”唐沅笑笑,“若这世间的药都是甜的,那就好了。”
听着唐沅这样说,许氏笑着打趣道,“莫不是后背上受个伤,脑子也受了牵连。”
“药怎么可能是甜的?”
“人们常说良药苦口,可从来没听过说有甜的药。”
“咦?可这药真的是甜的呀。”唐沅继续解释着,用手指了指空着的碗,“喏,我刚才喝的药就是甜的。”
看着眼前的女孩,还在为药是甜是苦作辩解,许氏摇摇头,
“好了,你说是甜的就甜的,喝过药赶快歇着吧。”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你后背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就是留下了疤。不过,你放心,你是太后娘娘派来的。宫里的药,肯定有去除疤痕的。”
“我们再养几个月,保证看不出来有疤痕。”
许氏在这里和唐沅聊了会,然后嘱咐唐沅,即使后背的伤已经养好了,这段时间还是要趴着睡觉,以防伤口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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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慈宁宫内。
“她的情况如何呢?”
“回禀太后娘娘,她已经醒了,后背的伤也已经养好了,就是现在留了疤痕。”红莲在一旁,向太后禀告着唐沅的情况,
“不过还要静养日子。”
“也是个忠心的孩子,你去太医院要几盒舒痕胶给她送去吧。”
“是。”
“对了,之前让你调查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太后娘娘,线下已经有了些眉目。大理寺少卿方豫康曾经丢失过一个女儿,不过对外一直借口,说是养在了外面的铺子中。”
“哀家看十有八九,这孩子应该就是方豫康的女儿,你继续查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