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我退出了他的怀抱,手缓缓移上面前有些模糊不清的脸.这张脸以前是那么多清晰,那么多干净美丽,不占一丝世俗之气.
“清月哥哥,你的脸,小希看不清楚了呢.”我淡淡的说,浅浅的微笑对着陈述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只能依靠手的触摸来回想这张脸之前的模样.
清月看着女子迷蒙的眼,在微弱的光线中都能看出她的眼睛依旧如以前那般好看,只是里面的水雾越发的多了起来,似乎蒙上了一层薄纱.而那触上脸的手也是冰凉无比,有种刺骨的冰凉感,那种冰冷似乎能够透过这双手穿透进自己的肌肤流进心底.让自己心中的疼痛与不安更加的浓烈.
“小希,你眼睛?为何会?不如我们去竹屋找翔羽,他一定能够帮你医好的.”清月有些担心的说抓住了女子冰凉的手我在手心.
“呵呵,清月哥哥忘记了自己的眼睛是怎么好的吗?没有用的.放心,只是看不清晰而已,没有事的,或许是上天不想让我把这个世间的丑陋看得太清楚了吧.”我开心的道,语气是那么多天真,但是我同时也清楚的感受到身前男子的变化.
“小希,你都看到了是吗?今天说发生的一切都已经看到了,对吗?”清月颤抖着问,对于女子的话也彻底的明白了过来,刚才的这番话更加的像是一把利剑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对呢?清月和大姐在床上……”我轻轻的说,后面的声音低到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那些画面又开始浮现在脑海中,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拉回,任由身边的寒意开始侵袭,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麻木,伪装得很好了,可是依旧是如此的溃不成军.
“小希,求你,别想,别再想那些了,听我解释好吗?我是中了羽的幻情散和*.”清月一鼓作气的说出心中憋了很久的话,声音中的害怕也是那样的明显,可是却又不敢抱住面前连身体也有些发颤的女子,害怕她会将自己推开,刚刚拉过手的拒绝之意是那样的明显.
“是吗?是幻情散,是羽制出来的药?”我淡淡的问,是中了**?还是几种混在了一起,所以我一点也不能怪他是吗?他并没有任何的错?可是那药又是如何到了清雅的手中的,而清月而又是如何一点也不知情的中了那药呢?清月也懂药,虽然不精通,但又是如何会轻易就被下了药?想到此,脑中也越发的乱了起来,这其中是否真的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那个答案又会是我不想知道的吧.
“那清雅姐姐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呢?”我有几分不确定的问.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一个我想听到的答案.
“她会遇上更好的男子,我不喜欢她,一分一毫也没有.”清月坚定的道.
不知为何,这样的答案却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在我的心里,始终都是站在清月这一边,舍不得这个干净清冷的男子.
“是吗?真的可以吗?”她还能够遇上一个那样的男子吗?一个不会介意她是否失去了清白的男子,这样的世界真的可以吗?我的心里没有答案.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清月肯定的重复着,不知是在劝服自己还是劝服身前的女子.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让她安心了.而不知道的事自己竟然会有了这样的心理变化,就是尽一切手段也不要让她离自己而去.
“你不能娶她吗?不会吗?”我有些不明白,又带着几分担心问,这一刻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他娶了清雅,那么清雅就不用再去费心找了,而这样的结果只怕也是萧家人所希望的.
“小希,清月所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一直都只有你一个,直到死为止.原本我早就该死了的,可是小希为何要取走那蛊呢?”清月缓缓的说.
“我不想看清月死,不想.”我应,怎能忍心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
“小希,今日的事情我日后不会再犯,即便是死,你的姐姐,若是担心,大可等她找到了心爱之人我们再成亲,这样可以吗?要我娶小希以为的女子,清月做不到.”
清月皱眉道提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也是一个逼不得已的办法,唯一担心的是面前的女子能够同意吗?
“清月哥哥,这样便真的就可以了吗?”我微笑着问,这样便能真的解决了吗?若真是如此,今天的事情只怕就不会发生,一个女子愿意赔上自己的清白来赌,那份执着真的就如此能够轻易的放下?而清月何时有了如此一面,能够说出一个这样的办法?已经开始在被世俗所侵扰了吗?人总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变化着.
“恩,一定可以的,小希,你相信我.”清月肯定的道.狠狠的压制住那些不确定的情绪.
“可是清雅姐姐喜欢的事你?为何你生得这般好看呢?她到底又是喜欢上了你的什么呢?”我轻轻的自问,想不明白她喜欢清月的什么?为何有勇气做出这一切?
“清月哥哥,背我回去可好,我累了.”我说.已然觉得自己有些累得走不回去了.
“好,我背你回去,来.”清月不再说什么,小希的那个问题也是自己无法回答的.
我爬到了清月的背上,他走得很慢很慢.
“若是可以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该多好.”可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薄荷香只让我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冷意.何时这淡淡的薄荷香已经不是我深深向往的呢?
“你喜欢,那以后我就经常背着你,可好?”清月道,心中亦是沉重无比.
“恩,好,清月哥哥,你说为什么我们就没早点发现呢?”细小的声音让人有些听不太清楚.
清月没有答话,只是慢慢的走着,希望像小希说的那样这条路可以再长一些,可以一直一直的走下去,可是渐渐的发现背上有了一滴两滴,慢慢的渗进了衣服,有了湿意.她在哭吗?在为这些发生的事情,自己所带来的这一切?
未来的路还有好长好长,一眼望不到头,我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或是一点点的光亮,心中亦只剩下满满的害怕,始终有些不明白为何会走到这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