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昂的眼神太过危险，以至于阮又感觉只要她敢点头说一声是，他就敢直接在这里将她就地正法。
可是，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反正她就是这么做了。
她毫不畏惧的正视着宁子昂深邃的眼眸，“对。”
“阮又，人家看起来就像是未成年，你也真敢。”
宁子昂咬着后槽牙，清冷平澹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这边拉。
阮又朝他勾唇一笑，“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当然敢。”
“我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他也不亏……”
阮又话还没有说完，带着酒精和烟草味道混杂的气息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与过往每一次的温柔缠绵不同，他这次很凶狠，在报复着她刚刚说的每一句话。
阮又挣扎着，双手抵在宁子昂的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宁子昂的唇瓣。
血腥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口腔中蔓延。
唇瓣上传来的疼痛让宁子昂微微一顿，但他没有松开阮又的唇瓣，带着血腥的铁味吻着她……
这个吻不算美好，没有好闻的味道，有的只是血腥和酒精……
澹澹的烟草味已经被浓厚的两种味道给盖去。
时间过了很久，宁子昂才放过她的唇瓣，他的唇角还有这澹澹的血迹。
是刚刚阮又留下来的痕迹。
他抬起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血珠，轻轻勾了勾唇，“下手真狠。”
阮又盯着他看，那双勾人的狐狸眼带着轻嘲，当着他的面，用手背狠狠地擦拭了自己被宁子昂吻过的嘴唇。
她的动作伤人，神色还带着挑衅。
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把宁子昂激怒。
她看着宁子昂皱了皱眉头，露出了不虞的神色。
她加了一把火，“怎么了？嫉妒人家比你年轻？比你久？”
果然，她看见面前的男人神色一变，在狭小的车厢里，将她压在身下，那副清冷平澹的面具终于撕裂，整个人都变得真实生动了起来。
“比我久？”他的眸色透露着危险，“阮又，你真的很敢说。”
他的话语一字一眼，每个字眼都带着狠劲。
“你最好今晚试试。”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唇瓣贴上了女人光洁的脖颈。
“谁要跟你试试呀？”
阮又无视身上传来的触感，梗着脖子，继续嘴硬，“我放着年轻的不要，跟你试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阮又永远爱十八岁的男人。”
她的语气轻讽嘲笑，像是在自讽又像是在说实话。
“十八岁的男人不一定比我好。”冷静自持的他，此时贴在阮又下巴，轻咛着，嗓子有些哑，“在你身上，我经验丰富。”
她纤长的手臂抵在宁子昂的胸腔，用力将他推开。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阮又怒视着他，勾人的狐狸眼里全是讽刺。
这三年来，所有来自于宁子昂带来的负面情绪，她都要一一还给他。
“宁子昂，我告诉你。我阮又不缺男人，我这里，也不是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