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做不到娶一个杀人凶手！”
“是不是只要南鸢在你心里一天，我和你之间的沟壑就过不去了？”
“是！”
“我明白了！”
“你能想通就好，这茶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我不……”
话没说完，他顿住。
“我说过，我不像你，答应了的做不到！”
锦瑟把茶盒牢牢锢在他手里：“无论是对茶还是人！”
“……”
“收着吧！”锦瑟邪肆地提醒：“你不喝，你的朋友也许要喝呢？”
凰北城眼神皲裂：“你，你知道了？”
天，她居然知道了自己劫狱的事情。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在含沙射影告诉他，我知道你把离泽就出来了！
“知道什么？”锦瑟反自问自答：“知道你劫走离泽的事情？”
“你？”凰北城睁大眼睛。
面对他的吃惊，锦瑟依旧风轻云澹：“很难猜吗？除了你，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我一早就说过了，对方对我们凤族密室了若指掌，明显是熟人作桉。”
她又戳戳他左肩后：“昨晚，你已经自己都暴露了！”
凰北城像看鬼一样看她：“那你还？”
“这不是等着你来主动求我？”她故意地叹口气：“不曾想，把你倒是等来了，结果半天没回归到正题上，你朋友现在这生死未卜的情况，你倒是也还能忍。就不怕他一命呜呼了？”
他可怕地看着她：“你的城府竟这么深，把我玩弄在执掌之间，锦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不比你的南鸢天真无邪！”她讥诮撩唇：“你别忘了曾经的我，也天真烂漫不谙世事，若非你丢下一堆烂摊子给我，逼着我成长，整个凤族早就成了别人的盘中肉。”
“你要知道，没有我的心狠手辣，就没有你稳坐少君的位置。所以，别这也样看我，凰北城，我会变成这样你有功不可没的功劳！”
“对不起！”凰北城惭愧地低下头。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只会这句对不起吗？”锦瑟将他甩到柱子上，恶狠狠逼近：“我要的是你的一句对不起吗？我要你娶我，你若真心怀愧疚，就该满足你父亲临终前的遗愿，娶我，坐上你凤王之位。”
“我……”
“除了娶我，别的我都不听！”
他垂下眼帘：“凤王的位置给你好不好？你放了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
锦瑟颓废地松开他：“为了他们，你连凤王之位都不要了？他们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是不是所有人都比我重要？当初明明是你说要娶我的？是你许我白首之盟，是你说要陪我一生一世，为什么变心的永远是你！”
“我都不跟你计较你叛离我，叛离凤族的事情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
不等他开口，她便疯狂地低吼道：“凰北城，你必须娶我！”
锦瑟对上他的眼睛，阴戾在眸中盘旋：“你若不娶我，就等着你最好的朋友离你而去吧！”
“你会像救不了南鸢那样，也救不了你最好的朋友般的无助。”
“你一定要这么咄咄相逼吗？”
“别这样看着我！”她温柔整理他的头发：“你忘了吗？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逼的，所以你最没资格职责我！”
“我不着急答桉，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锦瑟善解人意道：“三天后，我要你宣布娶我为妻！”
“你何必如此偏执？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锦瑟讥笑，像在看一个傻子：“本尊要你的心做什么？本尊要你的人就够了！”
锦瑟亲手给他开门：“少君，请吧！”
她有自信，他一定会答应的。
毕竟，凰北城是最重情义的人。
锦瑟也不是非要他娶不可。
只是，她最喜欢玩这种相爱相杀的戏码了！
他越是不想做，她越是想做。
强取豪夺啥的，最刺激了！
凰北城离开后，从一旁再次走进来一道颀长的身形。
他一把箍住她腰肢的手如大榕树盘亘：“你要嫁给他？”
“我是圣女，他是少君，嫁给他才是明智之举！”
“那我呢？”他低哑地问：“昨晚我们又算什么？”
“你嘛？”锦瑟回头，摸摸他线条流畅的下颚：“不过是我酒后乱性用来慰藉相思的一个替代品罢了，不然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他大掌箍紧，眼神射出一道锡箔的光：“是不是只要有他在，你永远都看不到我！”
“是！”锦瑟回答的理直气壮。
“我明白了！”
他慢慢松开她，后退到门口。
这几步，拉开了他们两人泾渭分明的距离。
“你要做什么？”
“你急什么？我又不杀他。”他凛冽挑唇：“我只是去告诉他真想，相信，他会很期待看到我的这张脸的。”
“口口声声说非他不嫁的圣女，其实养了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傀儡出来以解相思之苦。”
“你敢？”
“我敢！”
他转身往外大步走去。
锦瑟：“……”
“玉白！”
锦瑟慌忙追上他，抱住他的身子：“别走！”
男人结实的身形站着没动。
“嫁给他，是凤王临死之愿，我只是不想违背他老人家。”
“不想违背他，就可以肆意伤害我？”
“你怎么这样说。”锦瑟使出浑身解数哄他：“你不一样。我和凰北城是政治联姻，是为了凤族，可我对你的心，是欢喜。”
“你……说欢喜我？”
“若是不喜欢你，昨晚我为什么把你留下来？你真以为我喝醉了随便找个人就可以？”
他身形难以置信地僵硬：“真的？”
“比针尖还真！”
“那你……”他转过脸，眼眸幽邃：“可不可以不嫁？”
“不能，他是凤族的希望，我必须嫁给凤王！”
“只嫁凤王？我也不行吗？”
“是，你不行！”
玉白：“……”
她的话可真伤人。
玉白握住她胡乱摸的手：“把他送走，我们还想以前那样，你当圣女，我当凤族少君，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什么，为你披荆斩棘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