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明明害怕却不反抗不接受地承受他的来袭。
他的手,他的腿,他密密麻麻不可抑止的吻。
她的身体一会儿僵硬,一会儿颤栗。
燕昭正在忙着自己的‘工作’。
他满脑子都是歪心思,哪里能注意得到猎物的反应。
等燕昭撩起她裙摆,准备将她拆骨入腹之际,额头蓦地一凉。
一滴泪烫在手心。
烫的他一颤。
燕昭愣了下,慢慢地抬起迷乱的脸。
她眼神空洞映红,她……哭了!
嘴唇被她咬的红肿破血,她肆无忌惮流着眼泪。
那眼泪啊!
像破碎的珍珠,一颗一颗从琉璃盏的童孔里掉下来。
掉到他的手心,掉到他的心口。
咬着他的神经。
疼着他的灵魂。
燕昭倏然就败了兴致。
一盆叫做心疼的冷水兜头浇下。
有些愤怒地擒住她的喉,嗓音寒测测:“你哭了?”
“哈,你居然哭了?”
女人眼底依旧空洞无神。
像个看不到尽头的深渊洞窟。
比他心口的豁口还冷。
燕昭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就这么厌恶我的触碰吗?啊?是不是只要燕绥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我连吻你一下你就恶心地想吐?”
“啊?”
“说话啊!”
燕昭五指并拢,收紧,
彷佛要攥碎她的脖颈。
女人脸色惨白,泛青,窒息地说不出话来。
但燕昭已经被嫉愤冲昏了头脑。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能言善辩的吗?怎么,现在连跟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
她身上的香气熏得他气血上涌。
“就这么厌恶我?”
他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状若癫狂:“为什么要恨我呢?瑟瑟你爱我好不好?重新爱我?”
“瑟瑟啊,你也疼疼我!”
他是个人,也会疼。
“你乖乖的,别哭,我保证不碰你了。”
你可知,你一哭,我就没辄了!
可是女人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哭,不停哭。
哭得他心烦意乱,哭得他郁火膨胀的心干疼。
他心疼抱着她,整理她凌乱的衣服:“别哭了,我就是个混账,我罪该万死,我就不该强迫你。乖,你别哭!”
舔掉她眼角咸涩的泪液,怜惜:“我带你走,带你回到燕绥的身边好不好?”
他痛到眼睛狰狞泛红,犹如癌细胞扩散:“瑟瑟啊,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成了最陌生的。
彭——
燕昭只觉得后脑勺钜痛,在摔倒的一刹那他下意识地护住面前人的头。
然后燕昭就被提领拽起来。
“燕昭我要杀了你!”
燕绥被愤怒杀红了眼。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燕昭覆在她腰上,像一头发‘清’的兽。
女人衣衫褴褛,瑟瑟发抖。
她哭的眼睛都肿了。
人已经形容不出的凄惨悲凉!
她的胳膊和大腿都是淤青,脖子更是一条触目惊心的掐痕。
裙子拽到了腰际,她死死护着胸口蜷着双腿靠在角落颤栗。
眼底尽是恐惧,像无望悲戚的兽。
这模样,让燕绥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燕绥快速摘掉自己的外套给她包裹住,怀里的女人唰发抖,旋即撕咬挣扎:“别,别打我我乖听话,别打我!”
那一刹,燕绥心痛的无法呼吸。
他好想给自己来一刀。
他怎么不早点到?
他怎么没保护好她?
燕昭,都是燕昭。
燕绥冒出吱啦啦的黑气。
将她哄着抱出去,轻轻放到沙发上,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身上的痕迹。
燕绥低头,温柔地吻她鼻尖:“乖,坐着等我!”
“我去解决一点事儿,很快就回来!”
他一把解开领带,温柔缠住她眼睛。
转身,一只小手倏然揪住他的袖子。
燕绥心都软的一塌湖涂,护着她安慰:“乖乖的,没事儿啦!”
等怀里的人不再颤抖,燕绥将她放好,大步进去。
衣服遮住了眼睛里的光,什么也看不到。
耳朵却很灵敏。
不时,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呻吟。
彷佛杀猪。
女人凄艳抱住自己。
眼周覆着深褐色领带,那是如同鲜血染红的黑。
女人一双红肿的唇却极致妖冶地勾勒起,猩红咧开,婊气冲天。
摄魂蚀骨。
倾城若魅。
里面的嘶吼一声比一声痛苦,不知过了多久,嘶喊消失。
男人擦干净长手指,看都不看地板上彷若死鱼一样无声息的人,转身离去。
燕昭抱着自己的腿,蜷缩在地板上,眼都睁不开,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周围安安静静的,他早已疼到麻木。
“乖没事了!”
燕绥将沙发上的女人抱起,低声安抚着,转身不假思索地行出了化妆室。
他纯白的新郎服上,蘸了几滴红色。
燕绥对门口的工作人员笑笑:“不好意思,女朋友撒娇把口红蹭到了!”
工作人员指了指他锁骨:“……这,这儿也有。”
燕绥神色如常地看了看:“情趣而已,你懂的。”
工作人员:“……”
不,他们不懂。
可他们并不敢质疑半句,因为燕绥在说出那句话时,强势的威慑就压的他们不得不乖乖缄默。
只觉得呼吸困难。
等燕绥走,他们总算可以出一口气,紧接着忙不迭跑进去。
“天呐!”
其中一个捂着嘴巴,指着换衣室:“这,这玩意儿还,还能用吗?”
燕昭被立刻送进医院。
锦瑟也要医院里,燕绥一直在陪着他。
他握着她的手守在床边。
像以前她守护着自己一样。
燕绥眼睛通红,唇珉成一线。
绷紧的肌肉宣誓他不澹定的心情。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管是他,还是燕家。
燕绥并没将锦瑟发生的告诉老爷子。
他年纪大了,又有三高,受不得刺激。
燕绥想就算是锦瑟醒来也不会告诉老爷子的吧!
以她的性子也只会用自己的双手报仇。
燕绥只恨没把燕昭打死。
他那时勉强收回了点理智。
不然,以他的脾气,燕昭绝对已经凉凉了!
燕绥也知道毁掉燕昭自己接下来即将面对什么。
可他不后悔,若是能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
只要一想到燕昭敢染指锦瑟,极致的恨意冲上脑顶杀意攀上巅峰。
他要燕昭死。
燕昭接到燕父电话时,一点也不意外,也不着急。
任手机在兜里震动,他慢条斯理给锦瑟整理好被褥,轻轻垫好她的手背,这才不疾不徐地走出病房接听。
“你对燕昭做了什么?”燕父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