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害我我还要拿自己的血救你，你一心要我死我却只想你活着！”
锦瑟揉着他手指，与他交握，指尖插入他的指缝间，像情人一样亲昵：“你喜欢我吗？可我喜欢你啊！”
“你说你有孩子呢？”
“你不知道吗？”锦瑟拍了拍头：“看我，只顾着高兴，都忘了告诉你，你真是的，这么健忘的吗？那天你中药缠着跟我……呵呵！”她娇羞笑着：“然后我就有了孩子！”
锦瑟勾起红唇：“我不光要抢了你爱人，还要你的儿子认别的人为爹。”
“这是你给我的报复？盛锦瑟你疯了？你和我的恩怨你找我报复就够了，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么能利用他来报复我？”
“你也知道对不起我？我把他留下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你还想让他叫你做父亲？玉澜仙君，天大地大，都没你的脸大，你可真会异想天开呢！”
“放过他好不好？”
“放过他，谁来放过我？”
锦瑟神秘一笑：“不如你帮我做件事，兴许让我高兴了，我就让他叫你一声干爹，怎么样？”
“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么快都答应了啊？”锦瑟怨念：“合着我做了这么多，还不如这个胚胎？”
锦瑟有些不高兴：“仙君，我不高兴了，这个孩子我不想留了！”
“你说什么？”玉澜捉住他衣袖：“盛锦瑟，别这样对我，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别伤害他！”
“做什么都可以？”
“是，什么都可以！”
“没看出来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个慈父。”锦瑟扬脚坐在一边：“跪下！”
玉澜惊诧望着她。
“没听懂吗？我叫你跪下，你不是骄傲吗？清高吗？那就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脚下，求我，求我留下你的孩子！”
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我无话可说。
男人深深地注视着她，折下膝盖。
锦瑟痛快地盯着他，听他说：“我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放过无辜的小生命！”
锦瑟伏下脸：“你求的没有诚意，不想答应呢！”
“你要我怎么求你？”
“我要你啊……”锦瑟故作沉吟，慢条斯理地说：“像条狗一样，没有尊严地求我！”
“是要我给你磕头吗？”
锦瑟挑眉：“没想到你还挺懂事儿！”
“盛锦瑟，你一定要逼我至此吗？你这样真的开心吗？”
“开心啊！开心得不得了！”锦瑟捏住他桀骜的下巴：“所以玉澜仙君，你到底是磕还是不磕呢？”
如此屈辱的姿态，他若是还能忍下来。
锦瑟必然赞他一句：忍者神龟！
然——
他的头慢慢朝地面磕去。
锦瑟狠狠将他推开。
“滚吧！”
他狼狈趴在地板上，错愕望着她。
锦瑟耐心告罄：“怎么，还想留在这里被我继续羞辱吗？玉澜仙君，你没有尊严的吗？”
他抿着矜贵苍白的唇，没说话。
默默地撑着胳膊站起。
“你……会说到做到吗？”
“你觉得呢？”锦瑟把问题丢给他。
他点点头：“盛锦瑟，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认真地想跟你道歉！”
“道歉？”锦瑟冷笑：“道歉有用的话，那我要不要抽掉你的仙根仙骨，然后再跟你说声对不起？”
“玉澜仙君，不是一句对不起，那些伤害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你生来高贵，众星捧月，当然不知道有些人还藏在黑暗里，多么地渴望一丝光明！你如果不能给她希望，就不要做什么大好人出手相救！”
“你让我觉得虚伪。”
锦瑟扔给他一个瓶子。
他接过锦瑟扔来的小瓶子，上面似乎还残留她指尖冰冷的体温。
“不怕我毒死你？”
“你不会！”如果她要害他，早就有机会，不会等到现在。
锦瑟不置可否：“这是助你灵力恢复的药，记得你答应我的！”
留下一句，她便鸟鸟婷婷地离去。
玉澜仙君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童孔里闪过什么。
他捏紧手里的药瓶。
有些东西，伴随着猜测和利用而生，可后来却发生了他控制不住的改变。
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可……
他竟然舍不得再继续下去了！
其实他现在很怀念在天界的那些日子。
虽然是建立在利用和虚假上的好，但她是真实开心的。
笑得亦是那般单纯美好。
如果她没有知道那些事情就好了！
他或许可以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他们会成亲。
他可以和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玉澜仙君的眼底幻化出诡异的红。
那个孩子本该叫他爹爹的。
那是他的孩子。
凭什么叫别的人爹爹？
凭什么？
他纵使千错万错，但他对锦瑟的愧疚是真的。
他想要补偿给她的心也是真的。
她为什么宁愿与虎谋皮也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玉澜盯着手里的瓷瓶，毫不犹豫把里面的药丸吞入。
药丸很苦，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翌日，大婚。
魔界处在热闹的局面中。
除了仙界，妖界冥界鬼界的人都来了！
魔尊大婚，普天同庆。
全程喜气洋洋，大红色遍及。
锦瑟着大红色喜服，头顶带着凤冠，一颦一笑美得失真。
喜服是专门叫人加工赶制的，一针一线都异常贵重。
上面的纹路非常难绣。
新郎也帅的人神共愤。
他们穿着同款的红。
本就不可挑剔的容颜在此情此景简直美得宛若妖魔，无一不在注视他们。
这新娘是真美。
站在魔尊面前丝毫不见逊色。
周围的人纷纷掉头打量他们。
锦瑟笑盈盈和冥夜拜天地。
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拜天地，没有人敢阻止。
完全不同于上一次。
夫妻对拜的时候，锦瑟低头刚要起来，发现对面的新郎正热辣地盯着她。
锦瑟抿唇笑：“怎么啦，你很紧张吗？”
魔尊望着她好看的容颜，低声道：“只是觉得不真切！”
他们终于成亲，可他始终觉得如同一场梦。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面前，和他穿着一样的喜服，凤冠霞帔，庄严肃穆，他恍忽间有些被她迷得失掉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