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这个可能性。”李成倒也不反驳：“那静观其变？”
“可以。”贺雷难得不唱反调：“对了，那蒋家的小公子真的死了吗？”他又问道。
“必死无疑。他那病，只能控制着，要么终身不娶。要么不碰女人——是会让别人染上的。那小公子早就得知那男欢女爱的乐趣，又怎么能把持住呢？迟早的事罢了。看着是好了，内里不行。”
李成喝了一口茶对两人解释。
“所以，你们以后少去那些地方玩乐，染上了脏病可不得了。”
“谁，谁要去了。”
贺雷心虚地说着。
再没有雅清苑之前，他可是老光顾这些地方了，一待着就能待个三四个时辰，不天黑，绝不回府。
他对功名这些东西，也没什么想法，只想混吃等死！
这就是现代传说中的躺平！
常源与李成同时笑出声来。
——
皇城、南书房里。
老皇帝坐在作桉前，看着跟前要批阅的奏折，开口道：“你来说说，太子与老四真的没有因为一个歌女而起争斗？”
“奴才早就是个残废了，哪里知晓那些事！圣上说笑了。”
老皇帝白了一眼大太监。
“你知道个屁！问你啥都打马虎眼！朕瞧着，他们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一个勾栏院里的姑娘有这么大魅力？太子从未去过老四那里，这次为了一个姑娘而登门，确实有些奇怪之处。”
“你去宣人进宫。”
大太监明知故问道：“圣上是要见那绿玉姑娘？”
“怎么不妥？朕还不能见见了？”
大太监立刻走到作桉前跪下道：“圣上，一个歌女而已，犯不上这么大费周章的来见您。她也不配面见天子。”
“那就让太后见见吧。”
大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领命下去。
四王爷刚刚回府，太后的懿旨就来了，点名了要绿玉姑娘进宫服侍几日。
“当真？”
“王爷，这还有假？奴才在宫里当差，也不是一两日了。太后哪一次宣召，不是奴才办的？”
太监笑着道。
四王爷想也是！这来得太突然了！
“去把绿玉姑娘请出来！”
“是！”
下人去了。
——
绿玉跟着太监一起进了宫，她不懂什么礼仪，四王爷也没让人教她要怎么做。
走到太后的寝殿里，脑子一片空白。
请了安，也不知做什么，就傻乎乎地站在哪儿。
李淑仪见着姑娘如此青涩，开口打趣儿道：“太后看着姑娘，长的倒是很标致，倒也配得上咱们四王爷，就是人呆了些。”
太后被逗笑了。
“就你会说话。来人赐座。”
宫女端来了一个凳子，绿玉还是知晓，先道谢：“多谢，太后赐座。”
“规矩是不怎么懂，不过，人倒是聪明。”
“民女也是心惊，不知怎么请安。还请太后赎罪。”绿玉也怕啊！她到底招惹了谁啊！好端端的就进了宫，还面见太后。
“无事。听说你进了老四那孩子的府里，至今未侍寝，倒也让人称奇。”
所有的事，太后都从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听说了。也知，老四口中说得对着姑娘并无男女之情。
也有可能老四不喜欢，她牵扯进这皇家之事！尚未可知。
“你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绿玉抬起头了。
娥眉蹙蹙，一张樱桃小嘴，鹅蛋脸，乌黑的发丝是个美人。
李淑仪也震惊了，家中的姐妹没有一个是丑的，都是一个个的大美人。
如今见了绿玉，也不禁感叹一声！
美人！
太后点点头：“长的是好！可会什么才艺啊？”
“民女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怕是比起，司籍大人有所逊色。也不是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人。”
“来人取一张琴来。”
宫女取了一张琴来。
绿玉不知这琴是要给她弹，还是要给李淑仪，满眼都是疑惑。
李淑仪道：“绿玉姑娘，太后想听你谈谈琴呢。老是听我一人的曲子，太后怕是也听得乏了。”
“就你会贫嘴。”
太后又是宠溺地一声道。
李淑仪呵呵地笑了笑，示意绿玉去弹琴。
绿玉先是试了试琴，随后便开始弹奏了一曲《绿萼》，曲音流畅，意境悠远。
一曲弹毕。
绿玉又愣住了，不知做什么，呆呆地看向李淑仪。
李淑仪这一次蹙着眉，看向太后道：
“太后听着可好啊？”
“尚可。倒也不是惊为天人，比起你确实差了一些。”
“过来坐吧。”
李淑仪得到了太后的首肯，这才开口。她还是看太后的脸色行事，不过是一些讨人喜好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