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接着替魏无忧盖好被子,把床帘拉下来给她挡住。
他自己则坐回桌子旁,继续若无其事的喝他的美酒。
魏无忧躺在床上,听见楼下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大,片刻后他们就上楼来了。
那阵脚步声突然停下,他们似乎就在这间房间的门口。
“你看见她进的是这间吗?”
屋外一个男子大声对他旁边的人问道。
“没错!正是这间!”
被问话的那男子坚定的答道。
“冬”的一声,房门被踢开。
魏无忧在床上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听着。
她透过床帘,隐隐约约能看到,门口处的几人正是那追过来的狐妖。
而那男白衣男子端坐在桌子边,澹定自若,继续喝他的美酒,没有半分畏惧之色。
“喂!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的姑娘进屋来?”
其中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的问道。
白衣男子也不理睬他,继续喝他的酒。
“喂!你哑巴啦!”
那男子说完就要进屋来。
“滚!”
喝酒的白衣男子突然开口怒吼一声。
那几人被男子的怒吼声吓了一跳,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白衣男子。
领头的那人见这白衣男子举止之间,器宇不凡,脸上又毫无畏惧之色,他甚至感觉到这男子的眼神里充满杀气。
他被白衣男子的气场惊到了,心里猜测这人不是善茬,不好惹。
他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于是便拦住几个手下,不让他们上前。
“恕在下冒昧打扰,我们正在追寻一个年轻女子,她坏了我们的计划,刚刚我的手下说,见她进到您的屋内,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白衣男子见这带头的人说话还算客气,于是随口说道:
“没有!”
那狐妖的手下一听就急眼了,刚刚明明见她进到屋内,这白衣男子明显在撒谎。
放眼望去,整间屋子里,看的清清楚楚,除了那白衣男子,并无他人。
但那床帘是拉下来的。
“大白天的拉下床帘,床上定是有人,是什么人?”
那急眼的小妖指着那张床向白衣男子问道。
白衣男子抬头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冷笑一声:
“床上是有个小美人,不过那是小爷我的爱好,与尔等何干!”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你也不睁大眼睛瞧瞧我们是谁!”
旁边的另一人说完,就要闯进屋里来。
魏无忧躺在床上紧张不已,她坐起身来,躲在床帘后面,双手紧握着腰间的斩妖剑,做好随时应对敌人的准备。
眼见那人的脚步就要踏进屋来,白衣男子怒吼一声。
“放肆!再敢上前一步,我让你有来无回!”
白衣男子怒火中烧,一双邪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几个人。
他的手稍稍用力,只见举在他手里的酒杯,瞬间变成粉末,灰飞烟灭。
众人见状,吓得后腿一步,带头的那人更是大惊失色,直接跪在地上,并呵斥其他人。
“还不赶紧跪下!”
那几人一听,纷纷跪地。
魏无忧听见外面的状况,一头雾水,她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这几个狐妖竟如此害怕这白衣男子。
于是她便偷偷的将床帘拨开一条细缝,透过细缝向外望去。
她这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只见那愤怒的白衣男子的额头处,出现了一条竖着的红色印记,那条红色印记看上去像一团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正在魏无忧疑惑不解时,屋外那几人又开口了。
只听那带头的人哀求道:
“都怪小的们不好,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狐七公子的雅兴,还望狐七公子恕罪!”
那几人一听领头的喊这白衣男子“狐七公子”,更是吓的不轻。
特别是刚刚还在那儿嚣张喊话要进屋的那位,他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他的脸恨不得都要贴进那地底下去了。
“狐七公子?是何方高人?”魏无忧在内心滴咕道。
突然,那白衣男子开口说话了。
“呃?你也识得本公子?”
“狐七公子说笑了,我狐族谁人不知,您是我族唯一一个额头上能现出红色印记的白狐!也是我狐族最受族主宠爱的少主!”
“什么?狐族?白狐?少主?那白衣男子竟然跟他们一样,也是狐妖,而且还是狐族统领的小儿子?”
江如雪听到魏无忧讲到这里大惊失色,随口大声喊出来。
“嘘!你小声点!别让哥哥们听见!”
魏无忧吓得赶紧捂住了江如雪的嘴巴。
江如雪连连点头,魏无忧才松开了她的手。
“那整间屋子里,除了你,不都是狐妖!”
江如雪瞪大了双眼,轻声问道,她很好奇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魏无忧松了口气,缓了缓,继续讲下去。
那白衣男子听完那带头的狐妖的话,也没那么生气了,他瞄了一眼他们,冷冷地说道:
“你们几个都起来说话吧!”
跪着的那几人面面相觑,随后站起身来。
领头的那人又恭维道:
“听闻狐七公子虽贵为少主,但平易近人且修为高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好了,本公子向来不爱听到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领头的那人见白衣男子的怒气明显的消了些,准备带着大家撤离。
他明知他们追寻的那女子就在这房间的床上,却也无可奈何。
“那小的们就先行告辞,不打扰少主的雅兴了!”
那人说完正准备带大家离开。
“站住!”
几人一听到狐七公子的呵斥,背嵴发凉,莫不是这狐七公子怒气未消,还要降罪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