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徐以嫃险些被吓死。
“不是。但也差不多了……”徐以嫃摇了摇头,敷衍答道。
亚兰听见徐以嫃这样说,脸色臭臭的盯向徐以嫃。
“只要老大不出酒楼,她不就不知道你在这里了吗?这样的话,老大就不用逃走,可以留下来了。”
徐以嫃想了想亚兰的话,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
见这丫头不舍得自己,徐以嫃心里不免又得瑟起来。
“有道理。好吧,我不走了。”说着说着,徐以嫃将手上拿着的衣服往床上一扔。
见徐以嫃松一口气,亚兰欢喜地点了点头。
果然在几天后,朱橚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喧闹的大街上站满了人,准确的来说大多数是女的,无论是老的,还是嫩的。徐以嫃没想到朱橚的魅力还是很强的。
此时,朱橚就骑着马,悠悠然地从徐以嫃的酒楼前经过。
而徐以嫃,则站在酒楼二层,朱橚看不到的地方,暗自担心。
看着朱橚优哉游哉的慵懒神情,她不得不承认朱氏家族都生产“人才”。
被朱元璋惩罚了一番,他还能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徐以嫃暗自无语地叹口气。
正待徐以嫃转身走人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身影。
朱守谦?!
刹那间,吓得徐以嫃没站稳脚,一下子扭到了脚踝。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作幅度过大,她注意到朱守谦的目光往楼上扫去。
徐以嫃一惊,忍着脚上的疼痛,硬是快速闪到一边的角落去了。
“老大?!你怎么啦?”亚兰见徐以嫃的反应过于怪异,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徐以嫃不自在地笑了笑,敷衍道。
亚兰奇怪地看着徐以嫃,又奇怪地看了眼朱橚和朱守谦离去的方向。
就在这时,旁边桌子喊着结账。
“干嘛?热闹看完了,还不去干活?”徐以嫃挑了挑眉,佯作凶狠地说道。
见亚兰看了眼她的脚,徐以嫃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说道:“扭了一下。我自己可以。”
亚兰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去干活了。
当徐以嫃松了一口气,准备逃离现场时,不远处客人的谈论声传来。
“最近的事情真多……还好咱们的吴王回来了……”
“可不是……”
“我听说吴王之所以擅自跑到凤阳……是……”徐以嫃好奇地一转头,见那个男客人左瞄瞄右看看,压低声音谨慎说道,“是燕王陷害的……”
“燕王?!不可能吧,他们可是亲兄弟。”
“为权为利,谁管是什么关系啊……”
“也是。”
徐以嫃一边慢慢地挪动脚步,一边很鸡婆地偷听着。
听到这个内幕,徐以嫃开始同情起朱橚。或许只有她和常茂知道,全都是因为她和朱橚是朱棣复仇的发泄对象。
不禁的,徐以嫃在心底苦笑起来。
正待徐以嫃走到楼梯口,准备走下去时,她又听见那些客人低声细语起来了。
“最近听我叔叔说,燕军在关外大败元贼,甚是大快人心。”
“嗯嗯。不过那个燕王的副将好像阵亡了……”
“怎么会这样?!唉……可惜了……”
“是哪位副将?”兀自的,徐以嫃冰冷而清晰的声音插进来。
在他们愣忡地看着徐以嫃两秒后,其中一位男客人开口答道:“常茂常将军。”
当徐以嫃在心里苦苦祈祷着,千万不要是他时,事实残酷,答案就偏偏是这个。
那么,从此以后,她就没有可以谈心的朋友了……
徐以嫃强撑着笑容点了点头后,默默地挪动着自己的身躯,离开了。
直至徐以嫃的背影消失,亚兰的目光才移动到其他地方。
带着泪眼朦胧的双眼,徐以嫃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反锁后,她呆愣地躺在床上,脑袋停止了思考。
很难想象,就在之后的第二天,徐以嫃照常面带微笑,尽量扮演好酒楼老板的角色。
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因为昨晚一直围绕在酒楼的诡异气氛,令她感到不安,感到危险正一步步地靠近自己。
所以,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旁晚时分就跑路。
徐以嫃耐心地等待着,而酒楼也一整天都正常地运作着,一切都平静地近乎给人以假象。只有徐以嫃感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有些事先出去一下。亚兰,你好好看着酒楼。”徐以嫃走近亚兰,吩咐道。
还没等亚兰应道,徐以嫃便急急走开了。
徐以嫃怀着忐忑的心情,快速跑回房间拿早就收拾好的包袱。转眼间,她便风一般地从房间来到后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