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徐以嫃讥讽地朝徐艺珍笑了笑。
徐艺珍见徐以嫃讽刺自己,她也无所谓。
“你们都成仇人了,还想着继续跟在他身边吗?”徐艺珍顿了顿,“你不是一直都想逃离这片是非之地吗?!”
见徐以嫃不言不语地眯起眼,充满防备地看向自己,徐艺珍又笑了笑。
“现在,我可以帮你达成愿望。怎么样?”
徐以嫃一听,吃惊地瞪圆双眼。
“你可以?!”
“当然,我可以。”
见徐艺珍坚定的笑意里满带狡诈的意味,徐以嫃的脚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其实,你要是想抓起我,大可高声喊一句。你无须离开啊。”徐艺珍笑着识穿徐以嫃的意图。
“不过,你从此失去了逃离此处的机会……”徐艺珍奸笑着看向徐以嫃。
徐以嫃叹了口气,痛苦地闭上眼又睁开。
“为什么?你做这些到底为的是什么?”
“我要报复朱棣,我要让他痛苦一生。而只有你离开他身边,我才可以达成目的。”徐艺珍始终坚信这一点。
徐以嫃转了转眼珠子,不解徐艺珍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当然,你或许会认为我已经傻了。现在,你这个仇人又怎么会有这种影响力呢……但,这你就不必替我考虑了……”
“嗤……”徐以嫃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同意吗?”
突然,徐以嫃沉默下来了。
这是个机会,还是个陷阱?太凑巧了,一时间令她有种错觉。
她该离开吗?离开朱棣?貌似很久,她都没有想过逃离这里,寻求她的自由了……
她现在该怎么做?一时间,矛盾纠结的心理充斥着徐以嫃的整个身心。
就在徐以嫃矛盾间,徐艺珍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是仇人是爱人,他早就已经分清楚了。”
呵呵……是啊……朱棣做事向来果断……
“那,你怎么帮我?”徐以嫃偏了偏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徐艺珍得意地笑了笑,自腰间拿出一个小瓶。
“喝了它,它会和你体内的毒素相冲,迫使你假死。”徐艺珍顿了顿,“没有我的解药,你是不会醒过来的。”
“到你出殡,自会有人带你出来。从此,你就真正自由了。”徐艺珍在徐以嫃眼前摇了摇小瓶子。
徐以嫃默默地接过瓶子,静静地看了几秒钟,随后,在徐艺珍惊讶的目光下,将瓶子里的毒药倒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徐艺珍来不及阻止徐以嫃,也就只能站在那儿干瞪眼了。
“真当我那么好骗?!嗤……”徐以嫃说罢,将瓶子往徐艺珍脸上砸去。
徐艺珍动作迅速,及时闪开了。
但是瓶子落地的碎裂声,却引来了巡逻的士兵。
徐艺珍见状,狠狠地瞪了一眼徐以嫃后,便迅速逃离此地了。
徐以嫃看见徐艺珍仓皇离开的模样,心里不免冷笑几声。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徐以嫃的心又不禁难过起来。
徐艺珍说得不错,以朱棣的为人,是仇人亦或是爱人,他早就已经分清楚了。她又何必再做纠缠?!
又是一晚不能免于寂静的夜……
第二天一早,朱棣就率军进北平。为了犒赏自己的大军队,朱棣决定在当晚大摆宴席,让大家好好吃上一顿。
也多亏了徐艺珍,徐以嫃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就在今晚离开北平,逃离令她窒息的一切,寻求她向往的自由。
但是,在这之前,徐以嫃还是得穿着华衣锦服,面带微笑地坐在上位,和朱棣一起在众将士面前,淑女般用膳。
救命啊……
徐以嫃自从坐在那儿起,心中就一直在暗自呐喊求救,希望能有人听到……
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起码徐以嫃看到了赵世颂和常茂投过来的目光,里面全是同情的味道。
待殿上的歌声悠扬消停,舞姬缓缓离场。这时,常茂站起来,向上位坐着的两人举起酒杯。
“我常茂,敬王爷王妃一杯。祝愿王爷王妃白头偕老,幸福美满。”常茂话音刚落,杯中酒就被饮尽了。
这时,常茂对面的大胡子中将赖裔嚯的一下站起来,不满地对常茂说:
“常将军,王爷和王妃早就摆喜宴了。你要搞清楚状况才好……”
见他满脸通红,眼睛微眯,站姿歪斜,脚步不稳,就知道他已经喝醉了。
“哼!那难道就不可以再祝愿一番吗?!”常茂斜眼瞄向赖裔,极其看不起他喝醉的熊样。
“你这是在拍王爷和王妃的马屁!我赖裔最瞧不起这等人……”赖裔扯开嗓子,吹鼻子瞪眼地冲常茂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