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纳慕斯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最真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不顾后果,抛开所有顾虑地去解决了朱棣之后,带着徐以嫃回到北元。
但当他得知自己有这个想法后,自己也狠狠地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冲动?做事情不经考虑?
看着绝尘而去的徐以嫃和朱棣,纳慕斯专注的眼神在不知觉间黯然失神了。
心里念着徐以嫃的伤势,朱棣根本就无暇关心身后渐渐消失的浓烈危机。
“王爷……王妃?!”
当站在城门口的连德乙,看见朱棣背后的徐以嫃扎着一支箭,而她已经虚弱到昏迷后,他吓得脸都青了。
“快喊大夫。快去!”朱棣抛下这句话后,就快马加鞭地赶往燕王府。
连德乙愣了愣,便立马按朱棣说的去做。
北元的中央营帐内,早已归来的纳慕斯,负手背对众人站着。
此时,曾经看守徐以嫃的几个大汉惊恐万分地跪在纳慕斯面前,一个劲地在求饶。
“失职就是失职。无论理由是什么,结果都是你们看跑了燕王妃。”纳慕斯淡淡地说道,“来人。全拉出去斩了。”
“亲王饶命啊……”
直接无视一帮大汉的鬼哭狼嚎,纳慕斯转身坐下,眼睛直直地盯向站在一旁的朱守谦。
“朱将军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吗?据他们所说,燕王妃能逃脱牢房,有你的一部分原因哦……”
朱守谦见纳慕斯对自己说话,他快步走到纳慕斯跟前,“是的。属下只不过是恨极了朱棣,想给他些教训而已。”
纳慕斯一边听着朱守谦解释,一边好笑地看着手上四个角都印有印记的手帕。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呢?”纳慕斯顿了顿,没有等朱守谦开口,他又说道,“唉……这个,你怎么为自己辩护?”
纳慕斯说罢,将手帕丢到朱守谦脸上。
朱守谦没有闪躲,当手帕到达他的脸部,再由于万有引力,直往下坠的时候,他及时接住了。
“我不是已经说过,你不能见徐以嫃吗?!”纳慕斯语气冰冷地说。
虽然朱守谦看清手中的物品时,表情无任何波澜,但实际上,他的心里有一丝惊慌。
“是属下情难自控。请亲王责罚。”
那手帕明明已经放好了,怎么这会儿,会在纳慕斯的手里?
既然都拿出手帕了,那纳慕斯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得很!
在朱守谦百思不得其解时,纳慕斯笑道:“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你叫我如何委以你重任?!”
听到纳慕斯说这话,一直窝在暗处的徐艺珍默默地跨出几步,站到了光亮处。
“臣妇知罪……”徐艺珍低着头,冷淡答道。
但徐艺珍话音刚落,纳慕斯就已经快速移动到徐艺珍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状况,硬是让徐艺珍惊住了。
不过,对于心死等同于身死的她来说,纳慕斯和朱守谦或突然或残忍的举动,她早已无所知觉了。
纳慕斯二话没说,反手又给了徐艺珍一巴掌。“啪啪”的耳光声,清晰地回响在这三人的耳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