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你怎么会在这儿，刚才发生什么了，我感觉舒服很多。”
是李欣然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慵懒，不过俏皮很多。
李默断开链接，铁皮盒子再次变成了身材火爆的大姐姐，“李医生，你只是睡了一觉。”
李欣然妩媚一笑，眨着大眼睛盯着李默，“是吗，感觉清爽很多，李默，昨晚是你把我送回寝室的吧？”
“是呀，怎么了。”
“那你昨晚找钥匙的时候，有没有在姐姐身上乱摸呢，还有送我回寝室之后，帮我脱下外衣和鞋子，放在床上，这之后有没有做什么古怪的事情？”
李默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欣然抬起素手，轻轻点在李默额头，“小鬼，姐姐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还是说你真的做了什么？”
李默沉默片刻，表情严肃，盯着对方的双眼，“李欣然，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关于你的记忆。”
“我的记忆？”
“关于过去的事，我指的是没有来到这个学校之前，你还记得多少？”
“怎么，想要了解姐姐的过去，喜欢刨根问底的男人可是不受欢迎的。”
李欣然调笑着，但很快注意到李默严肃的表情，顿了顿，认真回答，“没什么特别的，上学，读书，在克罗托科技大学医学院读医学专业，然后毕业工作。”
与自己看到记忆并不相符，“你说过，你并不是一个医生。”
“不是医生，我的过去…”李欣然呢喃着，忽然捂住脑袋，身体摇晃不止。
李默急忙上前扶住对方，“算了，是我的错，别想了。”
李欣然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对了，你的父母呢，你有没有印象。”
“我的父母在我读大学不久之后出车祸离世了。”
“抱歉，你没有别的亲属了？”
“喂，姐姐知道你不是正常人，但你问这么细干什么，是不是想娶姐姐回家？”
李默看着李欣然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找不到太多漏洞，但李默知道，她的记忆一定被人修改过。
“对了，欣然姐，你说过我来自一个福利院？”
“是呀，你的学生档案中有记载，姐姐记得是生命伞福利院在克罗托的分院。”
生命伞集团，生命伞福利院，这绝不是巧合，等离开学校，要去这个地方调查一下。
“还有什么问题么，我的好弟弟。”
李默摇了摇头，直到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背上书包准备离开。
“你们这些男人都一样，得到自己想要的，转身就走。”
李欣然嘟着嘴，不满的瞥了一眼李默。
李默停在门前，忽然扭过头，看向对方，“欣然姐，相信我，我会让这一切都结束的。”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医务室。
在接触李欣然那根红色的树枝之后，古怪的冲动再次传来，李默知道，和上次一样，可能是新的能力，看来今晚需要找个机会测试，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更为重要，权限等级。
回到走廊，此刻的校园已经恢复正常，再次陷入喧闹之中，看起来之前陷入沉睡的师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李默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确定附近没有监控，取出两个平板，再次查看起来。
进入之后，李默发现自己的身份再次发生改变，已经不再是收割者，而是zeta级科研人员。
这个平板是如何判断自己的权限等级的，李默不相信仅仅通过指纹就可以判断，一定有着别的传感器。
不过李默可不想将自己仅有的线索破坏，zeta级研员，由收割者变成研究员，看来自己的权限等级提升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看到更多的内容。
李默快速翻看，王洪的那块平板没有找到更多内容，关于混乱者状态的数据是无法点击进去查看数据的，只是显示混乱者的状态，此刻3名混乱者都是绿色状态。
看来这块平板主要是帮助收割者完成任务的。
换上最早得到的平板，进入数据页面，随意点击数据列表中的一个名字，果然，这次没有提示权限等级不足，而是直接进入下一级页面。
认知滤网状态报告，等级5。
报告并不长，但充斥着很多专业词汇，而且大多内容和李默的认知神经科学相关，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已经超出了李默的理解。
李默艰难地读完了报告，放下手中的平板，站在原地，可以感觉到，笼罩在学校之上的迷雾正在消散。
以前很多一直解释不清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而这所学校发生的一切诡异事件，可以归结到这个被称为认知滤网的东西上。
报告中并没有明确提及认知滤网究竟是什么，又是由什么组成，李默知道，自己需要更高的权限才能看到更多的内容。
但是，报告中清晰描述了认知滤网的部分功能和状态。
数据状态的本质就是认知滤网的状态。
认知滤网，顾名思义，在被试体内，可以影响被试认知系统和中枢神经系统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可以确定自己曾经的第一个假设，这所学校就是一个巨型实验场。
混乱者3人，真实的面貌是铁皮盒子，所有的师生和工作人员，也就是被试，因为受到了体内的认知滤网影响，看不到他们3人的真实面貌，不仅仅是视觉那么简单，包含了所有感觉。
那4名追击自己的仿生人，和体育馆的那扇门，同样是被认知滤网剔除，所以被试看不见他们的存在。
不过报告中并没有提及残缺种，李默猜测，关于混乱者的信息，一定在那个老乌龟手中。
同样没有提及的是关于自己，也就是残缺种，图书馆，是可以做好准备去调查一下了。
认知滤网，有意思，这个实验恐怕不是如此简单。
自己目前的权限等级只有5，这之上不知道还有几个级别，李默隐隐猜测，学校也只是实验的一部分，而且是级别最低的一部分。
想起历史课本中介绍的这个世界，和自己了解的这个世界，二者存在明显偏差，而造成这个偏差的真正原因，看来就是这个实验。
一个超出自己想象的巨大的实验，所谓的人类最后的堡垒，曙光三城，真正的含义恐怕是实验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