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能喝么？想要咸死她吗？
苏姐很无辜：“狄小姐，这个不是给你喝的，这是漱口用的。”
“漱口用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她都已经喝下去了，简直咸死人。
苏姐更无辜了：“狄小姐，你都没有给我机会说，我刚要说你就先喝下去了……”
意思是，怪我咯？
“你……行行行，算了，喝了就喝了，又不是砒霜，给我倒一杯白开水来。”
苏姐点点头去了。
转身的时候，和舒茉相视一笑。
舒茉调皮的眨眨眼睛。
这一幕当然没有瞒过莫焕宁的眼睛。
他就知道有问题，只不过，他没想到詹妮弗能量这么大，竟然连苏姐这么沉稳的性子，都被她收买了，帮着她一起做坏事，整蛊狄念之。
狄念之喝了一口白开水，缓过来。
舒茉继续干坏事。
“焕宁，昨天晚上你抱着我，不停的叫一个叫做舒茉的名字，是我在做梦吗？”
莫焕宁眉毛向下压了压，大概明白了舒茉的意思。
“不是，我好像看到了窗外有她的影子，所以我才叫了一声。”
狄念之浑身发抖。
所以，昨天晚上，莫焕宁其实看到了窗外有东西？
所以她昨天晚上看到鬼，不是幻觉？
舒茉问道：“你……看到你妻子了？我能不能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莫焕宁一直以来都认定了舒茉没有死，所以他还没说话，狄念之就立刻跳起来喊道：“胡说八道，焕宁的妻子并没有死，谁说她死了？”
舒茉拼命憋着笑，挑眉。
莫焕宁反而反问道：“你不是说，舒茉已经死了吗？”
狄念之被自己的话给呛死了，又不好和莫焕宁瞎扯淡，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
好在莫焕宁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和她胡闹：“行了，时间不早了，不吃了的话，就收拾东西去上班，不要耽误了例会。”
狄念之其实根本就没吃饱，却也不敢声张，只能草草收拾东西，跟着莫焕宁去上班。
舒茉将他们送到门口，一边还在故意碎碎念：“奇怪，外界都说莫夫人已经死了，莫非昨天晚上谁看到鬼了才尖叫的？”
莫焕宁咳了两声，适可而止吧。
狄念之脚步顿了顿，脸色惨白，非常不好看。
经过她卧室窗外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地方。
当然什么都没有。
舒茉很可爱的嘟嘟嘴卖萌。
夜半鬼混整蛊模式，果然很成功。
莫焕宁允许狄念之乘坐他的车子，一起去公司。
这让狄念之有点小小的惊喜。
在车上，她困得不行，却也不敢睡，生怕睡着了之后弄乱了发型。
尽管普通的披肩长发实在是没有什么发型可言。
到了公司，所有人看狄念之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她向来是最注意形象的人，可是现在却让自己的皮肤变黑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很惊悚啊！世界末日到了么？
美白大王都开始不注意形象了。
狄念之知道自己现在皮肤黑，肯定让人觉得非常奇怪。
无奈，她只能尽量缩在莫焕宁身后，减少和人打交道的次数。
进入到会议室，莫焕宁直奔主题，主要讨论的内容，就是这次公司引进石油生意的事情。
狄念之作为主要人员，将她做好的企划案拿出来给大家演示了一遍。
然后由董事会讨论可行性。
只是狄念之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早上舒茉说的话，也或许是因为形象的原因，状态不佳，接二连三的说错了好几处地方。
董事会的几个大佬都开始窃窃私语了。
表现出了严重的不满。
莫焕宁也黑了脸。
昨天晚上说的时候不都说得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在董事会面前出篓子。
他低声咳了一下，示意狄念之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再继续。
狄念之坐下来，非常尴尬：“对不起焕宁……莫总，我，我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头疼的厉害，并不是故意说错了的……”
莫焕宁并不想听这种找借口的解释。
“你睡不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明知道今天有例会，为什么昨天晚上还要做那样的事情？”
现在你因为睡不好，状态欠佳，怪谁？
狄念之委屈，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驳了他的面子，只能低头认错：“对不起莫总，是我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高傲如她，对莫焕宁的时候，愿意让自己极尽卑微。
莫焕宁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训斥她，而是继续开会。
狄念之全程心情不好，心里一直想着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鬼。
真的是舒茉吗？
虽然她一直都坚信，舒茉死了，可是现在是五年来的第一次，她觉得，还是舒茉没死的好。
没死就不会有鬼，不是鬼魂，那就是人为的……
等等，人为的？
狄念之猛然醒悟过来，一拍桌子：“真是可恶！”
彼时刚好一个大佬正在说，油价有点偏高，应该和中东方面压一下油价，狄念之就跳起来说可恶。
这不能不让人多想。
“你到底在干什么？”
莫焕宁不得不站起来呵斥狄念之。
她今天丢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家里，半夜胡闹也就算了，反正没人知道，可是在公司，她也这样不知分寸，不由得让莫焕宁觉得，他应该考虑让狄念之滚回自己老窝去了。
她自己家里又不是没有公司。
狄念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大家，刚刚我……有点走神了……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
莫焕宁叹了口气：“下次你要是再这样，这种级别的会议就不要参加了，出去。”
狄念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让她出去？
没搞错吧？
“莫总，这些数据，都是我一手整理的，如果需要汇报的话，我……”
莫焕宁打断她的话，“就这些数据，我只要看一眼就能够全部记住，需要汇报，我会和董事们解释清楚，你可以不用呆在这里。”
狄念之委屈的看着他，然而莫焕宁脸上神色很冰冷，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从来都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既然想要在他手底下做事，那就不要怕委屈。
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允许自己手底下的人有任何错误出现。
狄念之只能出去。
这种级别的会议，竟然被赶出来。
狄念之丢脸丢大了，恨愤的踢了一脚墙根的垃圾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