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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于姐给宛然买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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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河屯宾馆,我和宛然来到柜台上对服务员说道:“请打电话呼一你们的于董事长。”

那服务叫小张,她都认识我了。她拿起电话挂通了于姐的手机,说道:“董事长,都总工来了,他让我呼你,有事想见你。”她放下电话说道,“都总,董事长一会就过来。”

没过十分钟,于姐来了,进来说道:“你这科委的大主任,怎么到我们这里来了,是不走错地方了?”

我一指宛然道:“于姐,你看谁来了?”

于姐这才发现宛然,伸出手拉住宛然道:“老同学,你可是稀客,欢迎,欢迎啊!”

宛然道:“于姐还那么年青。”

于姐道:“还年青?都快五十了,岁月不饶人哪。”

宛然道:“你就象四十岁的人。”

于姐对服务道:“赶快安排饭菜,我老同学宛然来了,菜要硬一点儿,酒要喝瓶装三河白。”

菜确确实很硬,一盘扒猪头,一盘炒肥肠,一盘熘鱼段,一盘醉蟹,这是当地河里的特产,秋天蟹黄膏满时腌制的。

马一东毛毛躁躁地走了进来问道:“媳妇,找我啥事?”

于姐道:“你看谁来了?”

马一东一眼认出了宛然,说道:“宛然,你咋来了哪?”

宛然道:“不欢迎我?”

马一东在衣服上抹了抹手的泥巴,伸出双手拉住宛然说道:“欢迎,欢迎啊!怎样能不欢迎哪?”

于姐对丈夫道:“我让你来是替我陪客人的。”

宛然问道:“于姐也坐下喝一杯吧。”

马一东道:“她清高,公私分明,自己规定不吃公家饭,不喝集体的酒。”说着,他给我们三人斟满上了酒。

司机道:“我是给都副主任开车的,不能喝酒。”

于姐道:“难得今天和两位同学久别重逢,我破例的干一杯。”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最后对丈夫说道,“陪好三位。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三位了,大家吃好喝好!”

我说道:“于姐别走,宛然找你还有事哪!”

于姐道:“有事明天办。”她一阵风似的走了。

吃完饭,马一东给我的安排了房间,我和宛然一个房间,司机被安排在三人房间里。服务员送来了茶水,马一东给倒上,说道:“两位喝茶。”

这天晚上,我和宛然谁也没睡着,在翻来覆去的,我睡不着是因为换了地方,他睡不着是因为他对于姐心里没底。

我问道:“宛然,你是对于姐有点心里没底呀?我告诉你吧,她说有事明天办,那是对的,我们两人喝的满脸通红,找人去办事人家还以为我们是醉鬼哪。所以她才说办事等明天!”

宛然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明天就明天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天。”

说完,宛然不折腾了,我依然睡不着,又怕妨碍宛然,尽量的迷瞪着不出声,免得影响宛然睡觉。

早晨我和宛然洗漱完毕,下楼去餐厅吃饭时见于姐已经等在那里了。于姐见我们下来了,上前问道:“宛然昨天你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儿?”

我见宛然不好意思说,便替他说了:“他在他父亲开的木工厂当采购,他那木料遇到了危机,他来找你帮忙。”

于姐道:“小事一桩,吃饭吧,吃完饭咱就去山河贮木场。”

我们很快吃完饭了,我说道:“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去制粉厂看一下进度。”

宛然坐于姐的桑塔纳车随于姐走了。车跑四十来分钟,到了山河贮木场。于姐和宛然来到了场长办公室,见一五十多岁的老头坐在办公桌前。那老头一见于姐马上站起来说道:“于董事长,你咋这么空闲,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于姐道:“池场长,有事求你!”

池场长道:“有啥事?坐下说。”

于姐道:“还是站着说吧。这是我的同学,想买点木材。”

池场长问宛然:“买啥样木材?”

宛然道“想买点板材,最好是干燥好的。”

池场长道:“你还真来着了,我这库里还真有干燥好的木材。”

他们来到了库房,里面有松木,水曲柳,老黄榆。宛然一见就眼红了,说道:“我要一汽车,这三样木材各要三一三十一。”

池场长问道:“你带车来了吗?”

宛然道:“我没车。”

池场长道:“你没车我们这有车,负责给你送去。”

宛然道:“我没带支票来。”

还没等于姐吱声,池场长抢先说道:“没支票没关系,于董事长带来的人差不了事,木材先拉走,过后再补办支票。”

于姐问道:“你就那么信任我?”

池场长道:“不信任你我还能信任谁?”

宛然道:“池场长把你的开户行,账号,名称写给我,回去就把款给你打过来。”

池汤长让人装车,他回屋抄账号去了。检完材积,池场长写了钱数说道:“全记上了,你收好。”宛然谢过了池场长卡车走了。

于姐也要走,池场长说道:“董事长别走了,下面的人套了两只跳猫晌午将它炖了下酒。”跳猫就是兔子。

于姐问道:“不是保护野生动物吗?”

池场长道:“还保护野生动物哪?这东西都把草根啃光了,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年特别多。”

于姐道:“不吃了,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哪。”

池场长道:“以后这小事你让马一东来就可以了。”

于姐道:“没办法,这是我的同学。走了,再见!”她坐车回来了。

我见于姐回来了,问道:“去的咋样?”

于姐把经过说了一遍,我说道:“宛然还有点抹不开自己来,还扯上了我。”

于姐道:“咱们是老同学,打碎了骨头还连着筋哪?还给我买了箱苹果,咱们同学用得着这个吗?”

我说道:“他说是给外甥买的,我说外甥都上大学了,他说那咋办?我说即然买了那就带着吧。”

于姐问道:“你去车间看的咋样?”

我说道:“基本上装配完了,下一步就喷漆了,验收时我再来了。”

于姐道:“不来就不来吧,反正款项我都给你打过去了。”

我道:“那太谢谢姐姐了,姐办事就是亮堂。”

在这又住了一宿我回市里了。见到了郎主任汇报了下进度。郎主任道:“这回挣了六十来万,咱们是不得抽点?”

我问郎主任:“听谁说的这批活挣了六十来万?”

郎主任道:“马所长刚算完账,这还有假?”

我说道:“他们挣点钱也不容易,比如象机械所他们虽然没少挣钱,可花销也大,到春节每人分一百斤大米,十斤豆油,他们八十多人,再加上我们上边这些工作人员,这就二十多万出去了,剩下点还得给下面发点奖金,这钱也就花的差不多了。”

郎主任道:“这回两家都挣钱了,我们不能分双份大米呀,一家出大米,一家出银子,这银子缴上来给那些没有职称的人发奖金。”

我说道:“这办法好,咱俩谁跟们说?”

郎主任道:“谁说都一样。每个所是一半大米一半钱。”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回到了办公室才觉得有些饿了,我又下楼去饭店吃了个山东大肉饼。

回来上楼碰见了索姐,她问道:“你回来了?工程进行的咋样了?”

我说道:“回姐姐的问话,工程开始扫尾了。”

索姐道:“你真有两下子,工程接连不断。不错,不错!姐姐没看错你。”

我说道:“我这是瞎子捡绿豆一一套在脚上了。”

索姐最后说道:“但愿你多套上几回。”

晚上下班回家,孙犁对我说道:“爷爷糊涂了。”

我说道:“你别瞎掰了,我走时还好好的,才过了两天就糊涂了?”

孙犁脸红脖子粗地说道:“不信你去看看,看完了你就相信了!”

我来到爷爷奶奶的房间,见爷爷正在破马张飞的骂奶奶哪。我过去喊道:“爷爷一一”

爷爷瞪着双眼问道:“你是那路大仙?”

我说道:“我是你孙子都远哪。”

爷爷颤颤惊惊地说道:“你不是孙子,你是大罗神仙!”说完,他跪下就给我叩头。

我见爷爷疯疯癫癫的.厉声问孙犁:“咋不送去住院哪?”

孙犁委屈的说道:“送去住院了,人家诊断是老年痴呆不收,说占着位置一时半会好不了,所以人家才不收。”

我问道:“那就这么在家这么着?”

孙犁道:“专家给开了些药,让一天吃三遍。”

过了一会,爷爷好象清醒了许多,躺下又睡着了。我望着一会糊涂一会清醒的爷爷心里也没了主意。

曲率和列总他们一次试车成功,喝了顿庆功酒便坐长途客车回来了。回来之后他俩先来向我汇报,汇报完了我对曲率说道:“你不是说这面粉自动线挣不着钱吗?要是挣着钱了,刨出你们的费用,你们机械所剩下的钱归科委,事就这么定了!”我这么将他,一是治治他的犟脾气,二是利润平分时他不至于炸庙。

曲率道:“我给马所长报喜说一次验收合格时,马所长都跟我说了,能剩六十来万,看同学的面子,给你们十万咋样?”

我说道:“你们两家每家能分三十来万,你那三十万我全要了!”

曲率道:“都副主任,你也太黑了,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你一张嘴就全拿走了,你比黄世仁还狠哪。”

我说道:“你继续往下说。”

曲率道:“不说了,反正我只给你十万元。”

我说道:“那你以后就甭再想干活了。”

列总见我和曲总互不相让,他也领教过了,劝谁也不是,站起身来说道:“都副主任,我们走了。“他不说他走,他把曲率也带上了。

我说道:“你们走吧!”两人都走了。

不大一会,马主任来了,我让他坐,他就是不坐,我想站着客可不好答对。问道:“马所长,找我什么事?”

马所长笑了笑说道:“我听曲总说你要把我们那三十多万全部上缴?”

我笑了,说道:“我是治治他的脾气!上缴你们的利润那是假的。我和郎主任确实商量过想让你们两家各出个两万三万的,给下面没有职称的工作人员发点奖金,后来一商量,决定让你在分福利大米时给我们—大米,一半给钱,用这钱给没有职称的人员发点奖金。”

马所长听后说道:“曲总不是已经答应出缴十万了吗?他说话就算数,我们除了负责科委这些人员的福利之外,再拿出十万元作为没职称的工作人员的奖金。”

我说道:“你的精神值得表杨,十万块钱就不用了,我主要是想治治曲率的驴脾气,并非真要钱,你们两家用半份福利的钱就够那些人员发奖金了。谢谢你对领导工作的支持。”

马所长问道:“都副主任,我们所和自动化所的利润是按工时分还是按人头分?”

我微笑着反问道:“你说哪?”

马所长说道:“我想听一下领导的意见。”

我说道:“听我的你们就得吃点亏,你们拿三十万,剩下的你们扣除税金了之外全给他们。你一定会问为什么?因为你们干过多回了,有了老底,而他们穷得哈的,几年都没分福利了。”

马所长勉强的说道:“好吧,我听领导的。”他很不情愿的走了。

我望着马所长的后背,也知道这样分配很不合理,可打仗总得向着力薄的。

马所长回到了所里,对曲率道:“曲总,都副主任说不要那十万元了,他就是想治治你的坏脾气。”

曲率道:“我这老同学一点都不讲情面,当着列总的面弄的我好下不来台。”

马所长又道:“他指示我们利润各一半。”

曲率问道:“你答应了吗?”

马所长道:“答应了。”

曲率高声道:“你怎么能答应他哪?他们都干啥了?这不欺负人嘛?”

马所长道:“又来脾气了,怪不得都副主任要治治你的脾气呐,看来是得好好的帮助帮助你了。”

曲率堵气囔塞的说道:“我就是想不通!”

马所长道:“你有啥想不通的?你算一算,就算给咱们三十五万,你要是给了上头十万,我们才剩二十五万,这你还剩三十万,比那还多五万哪,那多那少?”

曲率道:“给了上边十万我落下了名,这是白白给了别人五万。”

马所长道:“你咋还没明白哪,关所长和列总也不糊涂,他们不明白是占了我们的便宜,能不替我们宣传吗?况且都副主任心里也有谱啊!你要的那个广是名,可现在是名利双收!”

马所长见曲率不吱声了,来到了会计室,让会计算一下给自动所钱的税金,扣出了税金拿起了电话找来了关所长和列总。两人来到之后马所长指着支票说道:“税金扣下了,还剩三十万这么多。”

关所长接过支票看了一下,说道:“给我们这么多?那你们不吃亏了吗?给我们二十五万就行了,我们就满足了。”

列总道:“这支票我们不能拿,这活是依你们为主,活都是你们干的,我们不过是搭搭手,拿这么多我们于心有亏。”

马所长道:“也是都副主任的意思。”

列总道:“我去找都副主任。”他一扭头走了。

列总直奔我的办公宝,连门都没敲,风风火火地进来说道:“都副主任,你偏心,干嘛分钱给我们那么多?是不是因为我们穷?”

我故意问道:“他们给你们多少钱?”

列总道:“分给我们一半,这太不合理了,他们干的多,我们干的少,我们是不应该拿这么多的。”

我说道:“他们给你就拿着,也不是你到愣要的。”

列总道:“都副主任,你给说句话,我们拿二十五万就心满意足了。”

我说道:“这话我不好说,这是他们的心意,我那好戳伤他们的自尊心哪?”

列总道:“你能指示他们这么做,难道就不能指示他们不这么做嘛?”

我说道:“我没指示他们,只是说提醒了一下。给不给那是他们的事,于我没关系!”列总还想说什么,我继续说道,“给你们就拿着,何必婆婆妈妈的。回去吧!”

列总走了,我想:如果都象他们这样谦让,还有什么矛盾化解不了的?不久于姐又来电话,说要我们帮她上红酒生产线。我想红酒就是葡萄酒,搞这么个生产线太容易了,我满口答应了。

我找来了列总工和曲率,说道:“于姐来电话了,要上一条红酒生产线,把任务又交给了我们。”

列总道:“于董事长真有魄力,项目一个接一个。”

曲率一言不发,我问道:“曲总,你表个态!”

他低着头说道:“你说咋干就咋干,我是磨道驴一一听呵!”

我说道:“你是不对我有意见?有意见你就说出来!”

曲率道:“没意见。”

我说道:“上次的利润你还没上缴哪,不上缴这回的生产线你就别干了。”

曲率道:“不干就不干!”这头犟驴,他抬腿走了。

我很生气,对列总说道:“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外雇人,我从机械所给你抽调向主任帮你设计,我帮你去签合同。”

列总这下子可为难了,他站在我面前说道:“都副主任,这样好吗?”

我说道:“没啥不好的,就这么定了。”

列总没有回单位,而是到机械所来了,见了马所长把经过说了一遍。马所长一拍大腿说道:“我们这个总工啊,我对他是真没办法。唉!”他叹了口气。

马所长来到了总师室,见曲率坐在老板椅上生闷气。马所长问道:“曲总,怎么又和你的老同学吵闹了?”

曲率道:“没吵起来,他朝我要那三十万的利润,我说没有,他说没有以后就不再给我们活了,正好他那于姐又让他搞条红酒生产线,他不给咱们,我一气就跑回来了。”

马所长问道:“就这么简单?”

列总道:“他们是话赶话,都副主任说你不上缴利润就别干这活了。曲总说不干就不干!他就气哼哼地走了。”

马所长道:“曲总,天多高,地多厚你不知道,谁大谁小你不知道吗?他这是跟你开玩笑,上次我答应给科委十万都被他拒绝了。”

曲率瞪大眼睛说道:“他拒绝少的要多的。”

马所长也有点火了:“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哪?你真是不可救药了。”

曲率发狠地说道:“我就这么不可救药了!”马所长气冲冲地走了。

列总问道:“马所长,你干啥去?”

马所长道:“给都副主任道歉去。”

列总道:“你去恐怕不行,谁惹的事得谁去。”

马所长道:“曲总是个犟种,让他去道歉那得公马下驹龙叫秧!”

列总道:“曲总人不错,就是这脾气太犟。”

到了科委大门口马所长和列总才分手。马所长上了楼,轻轻地敲敲门走了进来。我站起来说道:“老领导,请坐。”

马所长道:“我听说三合屯又来活了?”

我说道:“是批小活。”

马所长道:“听说是条红酒生产线,一条生产线还算小活?那什么是大活?”

我说道:“曲率耍熊不干了。”

马所长道:“他不干我领着全所的人干。”

我说道:“我让自动化列总他们干了,你把向主任借给他们。”

马所长道:“我们可以联合作业嘛,上回不就是联合作业的吗?”

我说道:“也可以。那你就把向主任找来吧。”

马所长拿起电话挂通了机械所收发室,让门卫去找向工来科委一趟。了一会,向工来了,我说道:“向主任,请坐!”

向工问道:“都副主任,找我什么事?”

我把三河屯想上红酒生产线的事向他说了一遍。向主任道:“这个我熟悉,过去我搞过!”他如数家珍的继续说道,“工序是清洗果实、破碎除梗、添加SO、如池发酵、皮渣分离、压榨入池澄清、倒池、下胶澄清、调配、过滤、装瓶。”

我夸赞道:“不错!倒背如流,好样的!”

向工道:“我在轻工学院就是学这个的。”

我对马所长道:“你去找关所长和列总,把我的意思和他们说一下,这事就这么定了。马所长道:“没别的事我们就走了。”

我说道:“走吧。”马所长找列总他们去了。没过一个小时,两位所长在列总和向主任陪同下来了。

向工进来问道:“都副主任,我们是先签合同还是先搞设计?”

我说道:“先搞设计吧,这样谈价格心里也有底。”

他们走了,回去搞设计去了。曲率见设计小组把他撇了出来,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他一个人在总师室里象磨道驴一样,来回的转圈。

晚上回家,见父母正在给爷爷穿外衣,我问道:“这是干什么?”

母亲道:“把你爷爷接回去。”

我问道:“干嘛接回去?”

孙犁道:“奶奶说,爷爷清醒时说要回家。”

我问道:“这不是他家吗?”

奶奶道:“你爷爷看来没多长时间了,他是想死在自已的老屋里。回就回去吧,不能违了他的愿望。”

孙犁叫来了出租车,我把爷爷背上了车,奶奶和父亲上车扶着爷爷,车开走了。我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心里一阵惆怅。设计完图纸签完合同,开始生产了。半年的时间红酒生产线便交工了。又是一次验收成功,马所长和列总工兴高彩烈地回来了。

过了将一年多,我们这些同学要去旅游,去那哪?一商量决定回三河屯去看看。我们坐车去了三河屯。

不久,于姐的儿子大学毕业了,一家三口人来市里找我了。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了东方大酒楼,电话里于姐让我把同学们找齐。我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班长麻三晾,麻三晾问道:“是不是要招待咱们?”

我说道:“可能是吧。”

麻三晾道:“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请咱们了,这回咱们请她。”

我说道:“好吧。”

晚上,同学们齐聚东方大酒楼,上了大学以后,毕业分配到广州外贸的戈非回来探亲也来了。他见马一东也来了,便和马一东开起了玩笑。于姐道:“马一东大家都认识,我给介绍一个大家不认识的。”她把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叫过来说道,“这些人是妈的同学,你叫舅和姨!”于姐这儿子长的甚是漂亮,一米八十多的大个,不胖不瘦,胖乎乎的一张脸。

这外甥向大家敬了一礼说道:“我叫马南。各位舅姨好?”

大家说道:“马南好?”

马南把我们领进了大厅,坐了两桌,中间打开屏风,上菜了,十二个菜四瓶北大仓。开宴前于姐说道:“各位老同学,今天我来求大家两件事:一件是私事,一件是公事,请同学们帮忙。第一件由马一东和大家宣布。马一东,你说吧!”

马一东“吭哧”了半天才说道:“私事是孩子大学毕业了,想在市找份可心的工作,眼下愁没有好的接收单位,请各位舅姨搭搭手找个合适的接收单位。”

麻三晾问道:“学什么专业?”

马南道:“我毕业北京科技大学自动化专业。”

麻三晾道:“正好和科委自动化研究所对口,都远,外甥的工作安排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有难处,但这是于姐的事,我问马南:“科委自动化所你愿意去吗?”

马南高兴地说道:“当然愿意了,我是求之不得哪!谢谢舅舅了!”

我说道:“先别谢,等安排完了再谢也不迟!”他给大家斟满了酒。

麻三晾端着酒杯说道:“于小莲,快说第二件事,你这慢腾腾的,都耽搁我们喝酒了。”

于姐道:“想在市里银行贷点款。”

麻三晾问道:“贷多少?”

于小姐道:“贷八百万.”

麻三晾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我问道:“于姐,你咋不在县银行贷款哪?”

于姐道:“县里银行上回货款还没还清哪,不给贷。”

麻三晾问道:“你有抵押吗?”

于姐道:“能抵押的都抵押出去了。”

麻三晾把酒杯放下道:“那可难办了。”

我说道:“市府的一个秘书长这点事就为难了?”

麻三晾道:“没有抵押你就是市长也不行。”

戈非道:“我认识一个港商,他想合资搞点实业。”

麻三晾象抓了根稻草一样,马上说道:“那你快点联系一下。”

戈非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说道:“米老板吗?你好呀?我是戈非呀!你托付给我的事情有着落了,我有位同学在我家乡搞了几处企业,现在想建新厂,我把你急于搞实业的想法跟她说了,她表示可以过来谈一谈。你啥时间过来?明天?好,我和我的同学去机场接你。”通完电话,戈非道,“他明天飞过来。于姐,你手头没钱怎么合资啊?”

于姐道:“我手头有三百来万,再加上土地上的高粱入股,咋的也能凑上四五百万了。”

我问道:“于姐,还建个制酒厂?”

于姐道:“我想在下河村建个制酒厂,一百多垧高粱早都种下了,还种三四百垧苞米。”

宛然说道:“看来于姐早就算计好了。”

马一东道:“我老婆办事那是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

于姐道:“咱们喝酒,菜都凉了。”

吃完饭,我要结账:“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道:“早就买完了。”

我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后悔在这吃饭了。临走时,马南送我上车时说道:“舅舅,拜托了。”

我说道:“你听信吧。”

早晨一上班,我开完早会便去找索姐了,把我们和于姐的关系说了一遍,讲了人家如何吃住全包,并且派人帮我们安装。现在她的儿子想来咱们自动化研究所,请姐姐帮忙。

索姐问道:“他是那个大学毕业,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说道:“是北京科技大学,自动化专业。”

索姐道:“北科技也是教育部直属,自动化和我们正对口,你的外甥也是我的外甥,我去人事局把他要过来。”

我说道:“那就谢谢姐姐了!”

我回办公室又给两所的领导挂电话,说于姐来了,马所长说道:“那我们可得招待她,人家这么照顾我们。她住在哪?”

我说道:“她下榻东方。请客时别忘了郎主任和索处长,别人就免了。”

关所长在电话里说道:“列总,咱们今天晚上在东方招待于董事长。”

我说道:“你俩今晚上参加就可以了,马所长他们我打招呼了。”

我又给于姐挂电话说马所长今晚上要招待她,于姐道:“晚上我还得招待港商哪。”

我说道:“那就一起招待吧。”

于姐问道:“好吗?”

我说道:“有什么不好的?这么领导参加也给你添成色,有什么不好的、”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晚上,索姐和我坐一台车,在车上我问道:“姐姐,马南的事办的咋样了?”

索姐道:“我要是再晚去一会档案就被人家拿走了,我一把按住档案,对人事调配处长说这人我要了,她说你没有人事指标啊?我说大姐这张脸不就是指标嘛?这个大学生是学自动化的,我几次和妹妹要人,你说没有对口的,这回有对口的了,是不是该给我们了?她笑了,说道,好吧,这个大学生给你了。就这样我把他给要来了!”

我说道:“我代表外甥马南谢谢姐姐。”

索姐道:“谢我什么,小事一桩,我跟人事局那是没说的。”说着话车到了东方大酒楼门前。

马所长和曲率站在门前在等我们。马南见我来了跑过来说道:“欢迎舅舅。”

我说道:“马南,快来见过你索姨。你索姨为你工作跑了一大天,今晚上你得陪好你索姨。”

马南规规矩矩地给他索姨行了个礼,说道:“谢谢索姨为外甥操心!”

索姐道:“没什么,举手之劳。”

大家都来了,我和马所长上楼来请于姐和港商。门开着,于姐、马一东、戈非坐在一边,对面一个五十来岁的胖老头和两个女人坐在一起,那两个女人一个三十来岁,另一个十**岁。我说道:“于董事长,请到楼下餐厅吃个便饭。”

戈非介绍道:“都主任,这位是米老板,这位是她的秘书覃小姐,这位是他的女儿米兰小姐。”我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又说道,“米老板请!”

米老扳道:“不好意思呀!”

我说道:“这顿便餐就是为米老板接风而准备的。”

戈非道:“米老板和覃小姐请!”

在众人簇拥下,米老板和秘书来到了餐厅,我把米老板介绍给郎主任,两人握手后,又把于姐介绍给了郎主任。我说道:“我们科委今天在这里举行宴会,是专诚欢迎米老板和于董事长的,薄酒素菜,希望客人们吃好喝好!下面请郎主任致欢迎词。”

郎主任说道:“尊敬的米先生,尊敬的于女士,名位来宾,大家好?米先生和于女士都是著名的企业家,我们都是初次见面,我相信以后见面的次数会越来越多,在这里我仅代表市科学技术委员会对各位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为在坐朋友们身体健康干杯!”男同胞喝的是白酒,女同胞喝的是红酒。菜是十二个菜一汤,马所长真会点莱,这菜即高雅又实惠,即普通又有品味。马南对母亲说道:“母亲,这位是我索姨,是科委的人事处长,我索姨为我的事今天可累坏了,你得好好陪陪我索姨。”

听儿子一说就知道工作的事办妥了,她拉着索姐的手说道:“承蒙索处长费心,以后我就把孩子交给你了,在这里我谢谢你了。我借花献佛,借你的酒咱姐俩走一个。”两人抿了一小口。

索姐抿完了酒说道:“我跟人事局的处长们熟,这算不了什么事,不就是要个指标嘛!”她说的轻描谈写的,好象她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事情办成了。

郎主任问米老板:“米先生到市里来有何贵干?”

米老板道:“和于董事长谈合资办厂事宜。”郎主任心想,怪不得他们请客捎带这个港商哪,这是无利不起早啊?

我小声对于姐说道:“明天晚上同学们请你。”

于姐道:“明天早上就走了,陪米老板回去考查。我的车坐不下这么多人,你得把车借给我。”

我说道:“好吧,我告诉司机,让他明天送米老板他们。”

郎主任道:“让都副主任送米先生和覃小姐他们吧。”

于姐见我有些为难,说道:“谢谢大家了,有戈非陪同就可以了。”

我问道:“那我就不用送了?”

于姐道:“不用了。”这正合我意,我一走孙犁一个人害怕,每次我公出她都得找她母亲或者是小妹来作伴。

郎主任不知道这些,他是让我盯住这活,说道:“我意都副主任还是去送米先生,多亲近些嘛。”

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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