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长久地安静，石白鬼魅一样的出手改变了传战神的态度，他第一次开始想，如果突然遭遇石白的袭击，自己是不是真的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强大。
很久之后，传战神低声骂了一句：“当街杀人，这混蛋还真他娘地嚣张！”
子曰也从惊讶中恢复了常态。之前他从种种迹象中推断，三十五级的石白实力绝不低于当前排行榜上的任何人，他严重估计错了，现在看起来这根本是明显高出太多，完全不可同时放在一起对比的实力差距。
“龙少！”子曰冲着传战神微微笑。
面对子曰惯有的胸有成竹式微笑，传战神压住心头上下翻腾一刀砍他个满脸血化迸溅的冲动：“笑啥？他虽然帮我们杀人，却不是我们的人。”
子曰淡淡：“我在庆幸，还好这子立场非常简单，用钱就能搞定。”
“别人用钱同样也能搞定。不定现在石白已经收了别人的钱，随时准备着跳出来把我干掉几级。”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战士是最不惧怕刺客偷袭的一种职业，龙少最近刚花大价钱收了一颗卡勒斯之瞳，石白没那么容易得手。”
传战神冷冷哼了一声：“一个人再厉害，真能以一当百，以一当千？你石白一听见金币眼睛都亮了，可他不肯对刑天下手，是因为真和刑天是好朋友还是根本不敢？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下了决心，我绝对有把握把石白赶尽杀绝。”
“用钱就能搞定的一个人没必要用别的方法大动干戈。如果龙少姿态肯放高一，和石白化敌为友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
貌似人只要有了钱，腰板顿时就变硬了不少。
刑天虽然在石白手下败得心服口服，可他的一都没错，白哥目前最欠缺的，是与各种职业的PK实战经验，凭空多出几万金币撑腰，每进入一次需要花50金币的高级练功房，如今白哥也自认消费得起了。
无意中去系统练功房都能碰见名单上的目标，这种瞎猫撞上死耗子的好事，更是让石白心情一阵大爽。
石白是个非常简单的人，名单上留下的五个人，跟刑天扯不上关系固然很好，即使确认是刑天的会友，白哥也不认为自己就会停手。
提前肯收下子曰的钱，已经没甚么能再改变他的想法。除非……除非他自己能找到有钱不拿的理由。
杀掉云中散仙的过程意外地轻松。把完成刺杀的视频发给子曰很久，石白仍沉浸在真正意义挣到钱的快感中，庆幸自己当初果然没有选错职业，这钱来得实在是容易，容易得像只要一伸手，就从半空抓来一袋满满的金币。
在几个廉价练功房先转了一圈，就在石白享受着真正有钱人的奢华，想再花50金币去体验一下与高级NPC战斗的细节时，子曰发来了通讯请求。
谈谈。
而且听子曰的意思最好能够面谈。
石白不讨厌子曰，这位是第一次带给自己生意的重要客户。而且子曰，随着各主城之间的传送通道渐渐打开，双方以后还有几笔后续的生意可以洽谈。但是，并不妨碍石白拒绝面谈这么费事费力的提议。
“不必了，有啥话不面谈也是一样地。”石白的时间那是很值钱的——他已经像个暴发户那样，一不心把50金币扔进了收费系统。
“呵呵。”子曰谦卑地笑了两声，态度诚挚地：“也好，我刚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居然在城里就公然杀人，那是重罪啊！”
石白自然听出了子曰这番话里面的好意。同样是杀人行凶，不同地图罪恶值计算也是大不相同，比如他刚才杀云中散仙，得手后系统的提示居然高达一千——这等同于在城外恶意PK掉十个人的代价。
“当然，我相信这破事在白哥眼里不算什么，可是根据游戏规则，罪恶值达到一定程度，一旦被NPC城卫抓住最少监禁二十四时，接下来的争霸赛到处都是城卫，刚才看了视频中白哥的身手，拿下前三应该易如反掌，万一影响到白哥参赛就是大麻烦了。”
“谢谢！”这声谢谢石白得还是很有诚意的。杀掉云中散仙之后，他自己也清醒地认识到了这。
“白哥不用客气。我想明的是，既然是合作，我不妨多拿出一些诚意。剩下的四个目标的确切行踪由我来提供，尽量选在城外动手。”
石白有些讶然。老实，他也有些为这件事情头疼，毕竟杀死一个人相对容易，要探清目标的位置对他来相当麻烦。这也是他一眼看见云中散仙，迫不及待就在城里动手的原因。
反复思考了几秒，石白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再次了声：“谢谢！”
“不用谢，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更牢固，更长久，更默契。”
子曰一连用了三个“更”字强调双方的合作关系，引起了石白更长时间地思考，他几乎已经听清了子曰话里面的含义，这种态度已经不是单纯的生意，完全是一种强烈地示好，正在朝着朋友关系的方向努力。
石白笑笑，极其爽快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再吧！”
只能是再了，已经接下了刑天的钱，起码的职业道德白哥还是有的——关键是，他不喜欢传战神。交朋友和接生意不同，自己喜欢的人才可以。
“白哥一定以为我是在代表传战神话。不，我同样不喜欢他，像他从心底里讨厌着我一样。如果他有机会成为你的刺杀目标，我愿意随时提供他的活动信息，比如，他今晚就会去蜈蚣岭做一个晋身jīng英品级的任务。”
石白思维出现短时间的迷茫。
子曰飞快补充了一句：“你一定明白jīng英任务的含义，需要靠一个人的力量完成。等传战神完成这个任务，想杀他就没那么容易了——也许在他单独行动的情况下也不容易，四十级全身jīng英装备战士，不久前又刚收到一颗卡勒斯之瞳。”
一瞬间，石白已经断定，这并不是一个陷阱。
身为白哥眼里豪华败家子的传战神，身上不会缺少高级药水和各种昂贵卷轴，有强大的瞬补制剂支撑，石白想杀掉装备jīng良的战神哥，真就像子曰的那样并不容易。一个轻敌疏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情况更是大有可能发生。
卡勒斯之瞳是看破刺客潜行的利器，自以为可以借隐身技能发起偷袭，却中了别人洞若观火的守株待兔，高级别战士凭借其巨大的杀伤力，完全有把握在两秒钟内干掉生命脆弱的刺客。子曰能提供这一个信息，无疑给了石白一个充分认清形势的先机。
那么，误会了子曰？石白如此分析。
战神哥的人品真不是一般差，居然到处都有看他不顺眼地仇人。石白嘿嘿一通乱笑：“我这人不杀没钱拿的目标。子曰哥，你想让我杀谁，最好先定价钱。”
没反应。子曰聪明得像知道白哥已经收了谁定金似地，丝毫没有理会石白妄图多重收费的意图：“白哥，有机会我们还是多多进行交流，当然，不一定要面谈，除了一手交钱的时候。不打扰了，有目标的确切消息我再联系你。”
白哥被子曰四两拨千斤地轻轻带过，顿时升起满身力气使不出的郁闷感。通讯飞快切断了，石白再度迷茫了一把。
啥背景？啥来头？子曰看上去貌不惊人，无疑却是深藏不露地一肚子坏水啊，高人！
这种高度已经不是白哥这种胸襟可以揣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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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木写字不是专业滴，非常的不专业，这个大家有目共睹。
最近常常没有整块的时间写字，好不容易能在电脑前坐下来，又不一定能进入状态，好不容易找到感觉，常常已经疲倦得不行……这是个很严重的情况。
诉这些苦没别的意思，只想请各位多包涵一，算求个理解。
我努力写，力争发挥最高的水平，别影响了大家的心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