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从雨手指发力，紧紧地钳着谭昭的脸颊，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声让他觉得兴奋，“不说话也可以。我想听的话又不是只有你会说，你的妹妹也会说，我把她叫来怎么样？看她……”
“你想听我说什么？”
妹妹就是他的命门，每每让人抓住他这个命门逼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他觉得疲惫却无奈，只能不断地妥协。
“说什么？我想想……”从雨眼珠快速地转动着，他该让谭昭说什么呢？谭昭说什么才能让他觉得自己一文不值呢？有了！“回答我，你是人么？”
谭昭一怔，张了张干裂的唇，吐出能让从雨满意的答案：“不是。”
从雨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激动地凝视着谭昭，不断品味着刚刚谭昭回答问题的时候，无奈隐忍的表情。
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示意手下把手机拿出来：“录像！把这个录下来！”
手下连连点头，快速把相机调出来，对准谭昭。
“再回答我一次……”从雨吞了一口口水，“你是人么？”
“不……”
回答被一个耳光打断，耳鸣声中夹着从雨兴奋地喊叫：“对着镜头！镜头感你他妈懂不懂？”
谭昭喉结滚动了一下，默默抬起头，对向从雨手下的手机，一字一顿：“我不是人。”
从雨的笑声绽放在包厢里，他把手机镜头对向自己，很兴奋地喊：“你不是人，那你是什么？”
问完，又把手机转向谭昭。
谭昭眼里划过明显的痛意。
他是什么？
垃圾？狗？畜生不如？
从雨想要什么答案？
谭昭的停顿让从雨感到不耐，抬手刚要挥下去，就听见门口有敲门声。
“又他妈是谁？”兴致被打断，从雨很不开心，本来不想理会，但是门口的人好像非常耐心，不紧不慢地敲着，大有你今天不开门，我就一直在外面敲下去的意思。
“去！”从雨踹了一个手下一脚，“把外面的混蛋给我拖进来！”
折磨谭昭让他飘飘然，有一种可以掌控世界的感觉。
完全忘了，他的身份。
他的得意忘形传染了他的手下，大摇大摆地走向门口，拉开门，神奇地瞪起眼，一句话也不说，伸手把门外的人抓进来。
幸好，抓进来的人也够怂，老老实实让他钳制着，甚至在这个手下把他往地上甩的时候，还很配合地就地滚了半圈。
这个可笑的样子逗乐了包厢里的众人，从雨也不像刚开始那么生气了，反而生出一些兴致，盯着正挣扎着爬起来的人，眼里划过诧异，这不是刚刚进来过的侍者么？
难道是小费没拿够？
真是贪心的穷人！
这么想，从雨心中又生出了一些优越感，竟然还挺期待看到侍者对他摇尾乞怜要小费的样子。
不想，侍者开口不是要东西，反而是要给他一些东西。
从雨垂眸看着侍者手心里的药丸，良久，唇角再次抽搐起来。
祁秋怂恿人心的能力和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样出色：“老板，我看您出手阔绰，所以特意拿了这个过来，看看您喜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