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莞感觉自己的牙根有点酸软。
有些许受不了的抬头，看了面前的慕容渊一眼，“你这是写字据还是写婚书呢？”
要不是这只是普通信笺所用的纸，端看这内容，她还以为这个人是在写婚书呢。
听到婚书两个字，慕容渊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凤莞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这个人又开始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赶紧将慕容渊手上的毛笔给抢了过来，“我这就签，有这字据就够了，你可别再给我变出来两个婚书什么的。”
慕容渊看着凤莞的名字，缓缓的在信笺的一角四散开来，然后，一个红红的指印就按在了旁边。
她的字，小巧秀气，霎时好看。
慕容渊就这么瞧着，竟是有些眼热。
忍不住就走到凤莞的身后，伸手将她给紧紧抱住，“莞莞，你答应我了。”
有了这个，她以后都不会走。
再也不会离开！
慕容渊黏黏糊糊的，凤莞有些应付的回答，“嗯嗯嗯，答应你了。你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还准备靠这一张纸来让你安心？”
说着说着感觉自己有点不服气，凤莞抬手扬了扬手中的这字据。
然后就被慕容渊一把给抢过去，果断贴身收好，然后靠在凤莞的耳边，语气中带着几分怨愤，“是你不信任我。莞莞，你就是个小骗子。”
说好的爱他，说好的喜欢他。
慕容渊的心口有点堵，“你说好的要赖着我一辈子，可是你说话不算话，我们之间还没开始，你就丢下我走了。”
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那个再也没有凤莞的皇宫中。
让他弄丢了莞莞以后，才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情意。
“莞莞，我知道那是你对我的惩罚。”慕容渊闭了闭双眼，声音中蕴藏着几分痛苦。
当他在黑夜之中，被无数的痛苦和悔恨一点点包围的时候，他知道，那是莞莞给自己的处罚。
那是莞莞用生命换来的惩戒。
让他一直活在那样的深渊之中。
可他真的，太疼了。
悔意折磨着他的心智，他真的撑不下去，他受不了。
所以他只能过来，找到他的莞莞。
只有找到莞莞，重新拥有莞莞，他才可以从那深渊中，慢慢的爬出来……
耳边的人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可是这话凤莞却是听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要赖着你一辈子了？明明是你一直赖着我好么？”
她语调中，似有小小的得意。
可是这得意，却是听着他满心欢喜。
“是，是我赖着你。”
凤莞用手肘捅了下慕容渊，“还有啊，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又是什么时候丢下你走了？”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个负心女一般，听着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凤莞语气中的不高兴，慕容渊自然是听得出来。
是他一时多言了。
慕容渊赶紧哄，“没有，我是一时高兴，说错了。莞莞，你别生气。你刚才已经签了字据，我知道你不会走了。”
这辈子都不会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