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维坐到沙发上，说：“我还不至于没这点自信，既然她以前不喜欢陆凌渊，那么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他。”
顿了顿，他说：“以后不要让老宁去做这种多余的事，他有自己的工作，我更不想让沉轶有困扰。”
傅念白耸肩，说：“行！老宁说实话也没当间谍的天赋，那我回去了，容晚舟从国外回来了，我妈逼着我今晚去吃接风宴呢！”
傅念白离开后，秦之维开始处理工作。
其实素兰苑的委托任务基本是千篇一律而枯燥的，主要是调查失踪的人，目的就是查到绑架桉的背后会不会又是全性所为。
而现在，他已经明显察觉到，全性这个组织逐渐浮出水面。
……
“卡察。”
沉轶打开门，勐然皱眉。
陈放着许多医学设备仪器的研究室里，角落里一张病床上赫然躺着一个男人。
听到动静，病床上的男人缓缓起身。那一头蓝色的头发出现时，沉轶就已经知道是谁。
秦恩辉。
秦恩辉看到门口的女人，似乎是没睡醒，睡眼蒙胧地歪着脑袋笑道：“素素姐，你来了？”
男人此刻的声音十分温柔，那笑容更是充满欺骗性的人畜无害。
沉轶怔住。
素素姐，他刚才叫的是秦之维的母亲吗？
不知道为什么，沉轶居然在那一瞬间看到了秦恩辉的落寞。
见女人久久没回，秦恩辉似乎也意识了过来，看清是沉轶后，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从病床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小轶儿啊，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沉轶握着门把手没有进去，警惕地说：“我才想问你，你为什么在这，就是为了睡觉？”
秦恩辉走到一台医学仪器前，手指碰了碰，笑道：“是啊，在这里睡觉最舒服，彷佛回到了以前蓝素素还在的日子。”
看着男人一点点走近，沉轶愈发警惕，“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秦恩辉耸肩，“我有钥匙很奇怪吗？”
沉轶觉得他是在废话，“不然呢？难不成当初蓝主任会给钥匙你？”
秦恩辉的手一顿，眼眸看过去，意有所指说：“为什么不可能是蓝素素给我的呢？”
沉轶没回他。
“小轶儿，别总是对我那么警惕，别人都说我是疯子，可我也有不疯的时候。”秦恩辉走了过来，“在秦家那天，我才知道原来你会医术。”
沉轶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只手已经开始摸出银针，说：“那又怎么样？”
“没什么，说真的，挺让我惊艳的，毕竟这个年代很少有人还会这种不务正业的医术了，拿银针**位那一套，可不多见啊，针就是应该拿来打的，输液的。”秦恩辉似乎有些惋惜，“在医学研究这一点上，你很像蓝素素。”
惊艳？沉轶一点搞不懂他想跟自己说什么，明明之前他对于自己的银针偷袭充满了怨恨，现在又突然说觉得惊艳。
她眸色清冷，“我可一点不像蓝素素。”
“呵，我说的当然不是外貌像，这世上没有人像蓝素素，除非我给她动了刀子，比如，在我身边的那个程艾青，不过她失踪了，我联系不到她，不知道她还活不活着。”秦恩辉疯疯癫癫地说，没走近沉轶就又折了回头。
沉轶看不懂眼前这个将近四十的男人，有时候觉得他深不可测，有时候觉得他疯狂暴躁，有时候又觉得他落寞孤独。
但似乎哪一个又都不是他。
就好像，他已经早就死了，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傀儡，可以随时操控人格的傀儡。
秦恩辉停下，拿起一个烧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程艾青整容成蓝素素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