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选第二个。”干瘦男人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在这张毫无风度但是又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脸庞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也不敢再摆出有钱人的臭架子。
“你说过了，这里已经是公海了，我这样也算不得打劫，是你说的在公海上没有王法，记住，别想着再来找我麻烦，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到时候一定可以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郑小余一脸玩味的表情说道。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好戏已经结束了，都一个个的识趣的转身离去，当然在离去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刚才大出风头的潘六子。
很明显，潘六子和干瘦男人的一群保镖不在一个档次上，在药剂的作用下，本来就练过的潘六子几乎可以达到李小龙当年的速度。
...
京城的一条大街上，一行挂着私家车牌照的车队悄无声息的行驶着，别看这些车的样子很是古典老旧，单兵火箭筒都不一定能够打穿它特种材料制作的车身。
安然陪同首长已经开完了会议，准备返回中南海。
“我已经和高将军联系好了，您随时都可以联系他。”安然说道，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稍微描了些唇彩的嘴唇在来来往往的车灯下闪烁着诱人的光彩，在首长身边，她一直带着一种恬淡的微笑。
“嗯，给我接通单线加密卫星电话。”首长坐在后面说道。
这个首长并不是普通老百姓在电视上就能够看到的那些台面上的人物，他虽然不为人熟知，但是他手里实实在在的握着共和国让许多大官都忌惮的生杀大权。
首长已经六十多岁了，却一点也不显老，眼睛里面满是一种鹰隼才有的力量感，仿佛共和国上下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看透了一样，浑身带着一种儒雅的味道但有不失王霸之气。
安然按了一下车子控制台上面的一个按钮，然后看也不看的在按钮下方的下键盘中飞快的输入一串字符，轻车熟路，看起来她经常做这些事情。
单线加密卫星电话当然是为了保密，以免被某些不良分子窃取了机密。
“首长，您好，我是高国藩。”首长也没有戴耳机，也不在意谈话内容被安然听到。
“高将军，最近我这里很忙，也没有顾得上跟你打个招呼，我想知道香水港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首长淡淡的说道，声音儒雅但很洪亮。
“我正在按照您的指示去做，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黑帮火拼，您还记得郑小余这个年轻人吧，我将他安插在了一个黑帮之中做卧底，但是他的表现让我很是担忧，我看他现在都已经彻底变成黑帮的一员了，我正好可以利用他灭掉其余的帮派力量，然后香水港的黑道力量就会变得单一，最后我再将他连根拔起。”高国藩铿锵有力的说道，似乎对自己的这个谋略很是自信。
“嗯...听起来不错，我想你一定也有更加详细的方案，我就不再多问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首长说道。
“那...最后这个郑小余是杀是留？”高国藩问道，他知道首长曾经特别关注过这个年轻人，但是近来京都方面在药剂科学上大有进展，郑小余这个意外成功的‘生物兵器’的光环也就黯淡了许多。
“最好不要留下祸根。”首长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能够坐在他这个位置上，都明白当断则断，不断则乱的道理，没必要为了一个人，而扰乱整个大局的计划。
“明白。”高国藩铿锵有力的回答道，像是得到了圣旨一般。
“好，那就多多拜托高将军了，共和国不会亏待你的。”首长没有丝毫表情的说道，他知道再忠心的走狗也必须拿出一些诱惑的条件给他看。
“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高国藩重复这句在他军人职业生涯中说了无数次的话。
挂断电话后，首长闭上了眼睛，似乎刚才一句话就决定了郑小余这个在在他看来无关痛痒的小人物的生命，并不觉得有什么痛心疾首的感觉，相反，他闭目养神，一脸淡然。
但是，安然心里面却是如同海啸一般的风起云涌，上次首长跟高国藩开会的时候，自己并不在首长身边，因此并不知道这一档子事情，但是，现在知道了，她竟然有点不舍得那个小人物就这样死去。
她并没有傻到去跟首长求情放过郑小余，只是为了郑小余而觉得有点不甘心，她自己也觉得有点不甘心，这个小人物难道就这样成为政治进程上的牺牲品？
...
手里拿着刚刚从干瘦男人那里得来的一张银行卡，郑小余心情大好的站在甲板上喝着红酒。
“红酒这玩意真不是我们这种市井小民喝的，经常看别人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盛着一点红酒品尝，我感觉就是在装逼，还是牛栏山二锅头来劲。”郑小余摇晃着杯子中猩红的液体说道。
静藤枝子在一边撅了厥嘴巴，很是不赞同郑小余的这个观点，但她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她父亲，还有所有的跟父亲交往的人都要在说话的时候端一杯红酒，好像没有红酒就不能谈话似的。
潘六子站在甲板上一口喝尽高脚杯中猩红的液体，然后将杯子远远的抛进大海，似乎刚才还没有活动好筋骨似的。
“六子，抽烟。”郑小余递给潘六子一跟红双喜。
两个男人顿时在甲板边缘看着大海吞云吐雾起来，郑小余看着辽阔的大海心情很好，似乎就是在自己的皇家公主号上一般。
潘六子微微佝偻着背吸着烟，这个佝偻的姿势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因为他的师父曾经给他说过，永远要对敌人保持着防御的姿势，久而久之，变成了他的习惯。
这句话被潘六子理解的很好，在无数次与对手交锋的过程中，他从没有把自己的背部暴露给敌人，就像现在，他能够一眼就发现在人堆里跟踪郑小余的那个人，这也是一种防御。
“对了，六子，给柯震云打个电话，让他这几天提防着青龙，上次我们打折了青龙一条胳膊，我又杀了他一个堂主，他一定怀恨在心。”郑小余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