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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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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昏迷中的叶景生感觉自己的身边一时是水一时是火,水来的汹涌,火烧的猛烈,一瞬间将他置身在水火之中。

“不要!”

叶景生猛地坐起身,眼睛睁得老大,额头上,身上全部都是汗。

“走水了——走水了——”

院子里嘈嘈杂杂,叶景生一个激灵快速地下床跑了出去。

熊熊大火将布庄整个都包裹在里面,没有人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当人们发觉不对劲时,大火已经从里面烧了起来,火势不可阻挡

“你们快点!快点!老爷还在里面,快点救火啊——”

庄周着急地喊着,要不是一旁的乡邻拦着他,他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去救火。

“这火来的正蹊跷,谁说不是呢,这么大的火,估计叶老爷还有那个什么小姐是悬了。”

“真是可怜人,没想到叶老爷最后会落了个这么悲惨的下场。”

“要我说,他该!你们想想他对严家都做了什么,好好的一户人家就这样被弄的灭门,说他悲惨,难道严家就不悲惨了吗?!”一男子愤愤不平道。

“这倒也是……”

“……”

众人议论声不减,一旁救火的人也越来越多。

“爹——”

“少爷!”

叶景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只奔火场,一旁的伙计眼疾手快地拦下,这才没让叶景生冲进到火场里面。

“放开我,爹——”

“少爷?”庄周见到叶景生楞了一下,随而快步跑了过去,“少爷你醒了,老爷他、他、”庄周指了指火场声音哽咽说不出话。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进去找我爹!”叶景生嘶喊着,挣扎着,却被伙计死死地抱住。

“少爷你不能进去,这里面危险!”

伙计用力将叶景生按捺在地上,不让他有可逃之计。

“爹——爹——”

大火烧了两个时辰,终于扑灭,原先的布庄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连带着左右的街铺无一幸免都被烧的不成样子。

伙计从布庄里找到两具被烧焦的尸体,已经没了人的模样,分不清谁是谁。

叶景生大恸,一口血吐了出来昏死过去。

“少爷——”

三个月后。

苏州。

大雪封了天,十二月份的天,寒冷干燥,鹅毛般的大雪一下就是好几天,覆盖住了大地,掩盖住了大地原本的颜色,天地之间,白的浑然一体。

“少爷,小厨房里给姑娘熬的药已经好了,杏儿已经端到了姑娘的房间里。”

“天冷,不宜放的太久,快点,过去。”

“是,少爷。”

阿弥推着轮椅脚步不由得加快。

毛领裘衣上隽绣着银花,若不是银色亮堂,倒真是也融入了天地之间,却衬的男人十分的清瘦孱弱。

男人低咳几声,拢了拢裘衣。

“自从入冬以来,少爷的咳疾就一直没见好,想来应该是上次落了水的缘故,要不再让杰费瑞医生瞧瞧,看看有没有新型疗效好的药。”阿弥提议着。

三月前,严小姐跳江,少爷便也跟着跳了下去。江中暗石激流,少爷伤了双腿,落得了残疾,又落下了病根,天气一凉便咳嗽不断。

“天气冷了,给屋子里加点碳火,要记得通风,这些事情你吩咐下去,别让下面的人懈怠了。”苏言握着汤婆子,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道。

阿弥见着少爷一心一意地不顾全自己的身体,只能点头应着,“放心吧少爷,这些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倒是您自己的身子……”

二人渐渐远去,素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还有两条车轮痕迹。

苏言进了屋子,因为碳火一直在烧着,所以相比外面暖和许多,便入了白毛裘衣。

“少爷,这是姑娘的药,一路上都是用汤婆子暖着过来的,所以还是烫的,要再放温些才能喂给姑娘吃。”

杏儿将汤药放在桌上,仔细地叮咛着。

“行了,少爷天天喂,什么样的温度适中还用的着你提醒?”阿弥将裘衣挂好,朝着杏儿招了招手,“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情。”

杏儿见着便跟着阿弥走了出去。

厚重的棉布帘子放下,遮挡住屋外冰天雪地。

苏言转动车轱辘在火盆前停住,望着不远处躺在床上的人儿,目光渐渐变得柔和。

别说

是三个月,就算是三年,三十年,我也愿等你苏醒过来。

直到身子上暖和了,去了寒气,苏言才转动车轱辘来到床边,抬手试了试药碗的温度,温度正好。

“里面有人吗?我可以进来吗?”

男人的话音听起来很怪,说起来不是很流利的样子。

苏言知道,是杰佛瑞来了。

“进来。”

杰费瑞得到应允,挑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两个汤婆子。

“嗨,苏,你又来喂药了。我都跟你说了,你们中药药效慢没有我带来的药药效快。”杰费瑞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

“虽然说我的药副反应有那么一丢丢的多,不过总能让她快点醒来不是吗?”

苏言用帕子擦着素婉嘴边流下来的药汁,“时间不是问题,不论多久我都可以等,你知道的。”

杰费瑞无奈地摇头,“知道知道,不过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问题。我跟你说的那个提议你考虑了没?这可是关乎到你能不能再站起来,你可不能马马虎虎的。”

“我不可能走,你知道的。”

苏言喂着汤药,每个动作温柔且小心翼翼。

“好吧好吧,我可说不过你,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倔强的人。”

杰费瑞摇头叉腰,望着躺在床上的素婉,“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将她的脚给治好,只要你肯同意让我带她走,毕竟这里的条件有限,你知道的。”

杰费瑞朝着苏言挑了挑眉,摊手道。

“真的?”苏言神情激动。

杰费瑞点了点头,“我也真是服你了,你要是能对自己也这么上心就好了,我看你倒像是被伤到脑袋的人。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杰费瑞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药放到桌上,“这是阿弥往我要的的,专门治你的咳疾,记得吃啊。”

“谢谢。”苏言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如果,真的能将素婉的脚治好,那么这算不算一个新的开始?

苏言目光微垂,落在素婉手腕处的梅花印记上,嘴角慢慢上扬,带着无比的盼念。

——

素婉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罗帐,颜色很素净,看起来很舒服,脑袋里嗡嗡的,却是一片空白,直到转头看到了床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男人手中拿着书,眼睛却是阖起的,神态有几分的疲倦。素婉目光越过男人,打量着房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可是却感觉充满了温暖。

屋子里被灯光映着,带着淡黄色的光晕,或许正是这种光晕给了她一种温暖的感觉。

素婉目光收回望着轮椅上的男人,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巴,男人的模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苏言一激灵一下,握住了手中要掉落下去的书,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清澈又透亮的双眸,那双眸里带着点点的惊慌,就像是深林里被惊扰到的小鹿。

“婉婉?”苏言激动的哑音,望着苏醒过来的人儿,眼圈渐渐地湿润,“你、你真的醒了吗?”

这样的场景在他的梦中辗转千回,可是每一次都是一场虚幻。

苏言在手心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破涕而笑,“会痛,是真的,这次是真的!”

素婉望着面前又哭又笑的男人,全然没有刚刚睡着时那般稳重的样子,素婉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一句问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从苏言的头上浇了下来,望着素婉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苏言抹掉眼角的泪。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素婉摇摇头。

“那你记得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素婉想了想,摇了摇头。

苏言怅然几分,心里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忘记好,全部都忘记的好,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可以重新的生活下去。

苏言伸手握住素婉的手,素婉下意识地想挣脱,可是男人手上的温度太过的暖和让她一时间忘记了挣脱。

“你记得,你叫苏婉,我是你的哥哥,苏言。”

“哥哥……”素婉怔然,目不转睛地望着苏言,砸了咂嘴却觉得口中很苦。

“为什么我的嘴里这么苦?”

苏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拨好送到素婉嘴边,“苦,那就吃个莲子糖,吃了便会觉得甜了。”

素婉怔然,还是张口将糖果含在嘴中,甜味弥漫,有一种很

熟悉的感觉。

——

阿弥拿着信件快步走来,见着呆在院子里的少爷便挥手喊道:“少爷,管先生来信了——”

苏言手中捏着一团的雪,桌子上已经有了雪人的身子。

“少爷,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又要引起咳疾了,这种事情你就交代我来做就好了。”阿弥将信件递给苏言,说着便要去拿苏言手中的雪球。

苏言躲过,“这是给婉婉做的,我自己来。”

“少爷。”阿弥又气又心疼,“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去告诉老爷和夫人了。”

“如果你不想再继续待在我身边了就去吧,我不会拦你的。”苏言拿着信件看着,语气漫不经心。

阿弥心中委屈,他算发现了,自从姑娘醒过来之后,少爷整个人都变得活脱了起来。偶尔,他还真的怀念以前沉默寡言的少爷。

最起码,不会拿他来打趣。

仁甫吾兄,见字如面。

时光荏苒,一晃你我已许久未见。拜别之后,参军报国,不日前,路过清河,前,寻兄,听闻噩耗,痛心疾首,辗转难测。后听闻,吾兄安在,心中甚喜,多方打听,寄书信了表之情。

吾兄安康否?弟一切都好,勿挂念。

兄知道弟心中所想,弟感前生荒废,余生漫漫,弟愿为国鞠躬尽瘁,护山河国人。

兄允弟,保重安康,若有来日,弟再与兄开怀畅饮。

千言万语,辗转心中,岂笔尖寥寥可抒?来日方长,愿亲身躬耳聆听兄之教导。

因战局需要,辗转多地,兄,勿回,弟,心中感念。

弟:子虚

苏言看完信,感怀良久,参军报国,子虚可以活的如此坦荡随心。

苏言慢慢地将信件折好收起。

“少爷,要不要备纸墨给管先生回信?”阿弥手里拿着两个小树枝折腾着雪人的身子。

“不用,等他回来我亲口对他回复。”苏言笑笑,将信件塞进衣袖之中,一抬眼便见着桌子上好端端的雪人身子被阿弥折腾的七零八落。

“松开你的手,别碰它!”

“少爷,我就是想给它按两只手臂,真的,你相信我……”

“……”

——

清河镇。

“你们几个快点将院子里的雪扫一扫,夫人如今有了身子,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听见了没有!”

彩凤叉着腰,指着院子里的雪堆说道。

“知道了,二夫人。”

伙计们应着,便赶紧拿着扫把清扫院子里的雪堆。雪已经停了好几日,雪变成了冻,难清理的很。

“夫人,这是小厨房里刚炖出来的鸡汤,您趁热喝。”彩凤将鸡汤放在桌上,拿着碗勺盛了起来。

“彩凤,我再喝就走不动路了。”瑛娘撑着腰,明明才三个月的身孕却被喂得像五个月时候的肚子。

“彩凤,你现在也是文家的夫人,不用再这么事事来伺候着我,你这样让我心中很不安。”

“夫人,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伺候您本就是我的本愿,再说,若不是夫人您仁厚,我真的再也没有脸面见夫人了。”彩凤低下头,她嫁给老爷本来也不是本愿,可是老夫人的话不能不从,她的心里一直都觉得亏欠着夫人。

“你是该感谢瑛娘。”文三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气。

“要不是看在瑛娘的面子上,上次你诓骗我的事情我指定要跟你算账!”文三佯怒指了指彩凤。

“老爷你到火盆哪儿去,去了寒气再过来,别感染了寒气给夫人。”彩凤颐指气使指着火盆。

“我知道,不用你说。”文三面似不情不愿却乖乖地走到火盆那儿烤了起来,还不忘朝着瑛娘抛抛媚眼,送送秋波。

“等到这年一过,开了春,便请工人来这里将这个老宅修正修正,也好住个舒心。我可不能让我的儿子一出生就住的破破烂烂的,我儿子那必须得住在最好的地方!”

“老爷莫不是为了自己打算?明明是自己住的不习惯还偏偏要拉扯上小少爷,真是不知羞。”彩凤毫不客气地拆穿。

“……”

瑛娘笑笑地低下头,用手帕试了试嘴角。

古人云:浪子回头金不换。

从前她只觉得这只是书本上的一句话,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可是当她看到文三的变化时忽然感受到了这句话。

人性是好是坏,那是需要有人能够去正确地引导他,给他改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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