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豪已经做了心理准备，知道温莲芝会有一些事情要告诉她，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而已。
他有些热，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饮，才看向她，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温莲芝动了动唇齿，可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方豪有些急了：“到底是什么事，至于让你这么为难吗？”
他深知，这些年温莲芝的家庭也经历过不少磨难，但是也不至于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用原谅这个词来阐述，是不是有些夸大了。
他很清楚，在他的思考范围中，温莲芝不管做了任何事，他都会选择原谅。
温莲芝看起来还是有些畏缩，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认真问道：“南乔，南乔那孩子你见过吗？”
方豪心里一动：“见过，怎么了？”
温莲芝的语气有些低沉：“你不用再费劲心机地去查她的身世了，她就是你的女儿！”
“这些天，我看到你安排的人了，在四处打听，我就知道，这件事你早晚得知道，与其让你自己调查出来，我宁愿……宁愿自己主动告诉你！”
虽说已经提前预料到了，但是这话从温莲芝口中这样毫无遮拦地说出来，方豪还是诧异万分的。
“你……你什么意思？”他的呼吸都在震颤，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是说，南乔是我的女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快点告诉我啊，快点说！”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地攥紧了，眼睛盯着温莲芝，等待着她的回答。
温莲芝不由地手抖，她捧住了脸，痛苦不堪地支支吾吾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当初是我……我只是想要报复你，所以才把……才把孩子调换了的，本来我是想找一个时机和你说明真相，可是……可是我后来真的很害怕！毕竟你现在代表的不是一个人，即便是你原谅我了，你夫人也不一定会原谅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就是一个罪人！我……你怎么处置我都好！”
方豪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不过因为他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不至于在情绪上有过多的起伏。
店员已经把菜上上来了，可是此时，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借以发泄自己的不满：“你倒是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至于让你这么对我？是……我是看上了许家的权势，所以才娶了灵韵，可是有错啊吗，我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以后你有任何困难，我都是可以帮你的！”
“你就是这么帮我的？把我的亲生女儿藏起来二十多年，一直到现在才告诉我真相！”
“温莲芝，你真的好狠！”
他气得浑身都在打哆嗦，看着眼前的女人已经哭到不能自已了。
“方豪，对不起，不过我可以保证，南乔她在我们家没有吃过苦，这是真的！”
“她从小就聪明，现在发展也很不错，我们温家也没有对不起你，你说是不是？”
她的心里还残存着一些侥幸，希望方豪能原谅她，不要追究她的责任。
可是她知道，他生气是必然的。
一定是必然的。
方豪眼神低垂，声音隐忍着：“你的意思是，南乔的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温莲芝的眼神有些闪躲：“对，他们都不知道，南乔的母亲去世得早，剩下的时间几乎就是我带着我弟弟把她拉扯大的。”
“我本来是想告诉他的，可是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出一场车祸，从此以后就撒手人寰了！”
“出车祸以后，南乔和我也不亲近了，更加不亲近了，所以我就……我就想着报复她，让她这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对不起，我错了，你们原谅我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