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小王子！我们连续坐在办公室两天，你有何想法？呃！你别看着我吃，也你赶快吃。味道不错，在美团上订的，是你们那边的二中鸡脚。”
吕菲喜滋滋地啃着鸡脚，似乎要将两日来的闷气啃完。
她吃得满嘴油腻，时不时眼睛瞟一眼电脑屏幕上打开的微信聊天窗口。
云拧没有一点胃口，摆摆手。
他不想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可是他也不乐意坐在办公室。
吕菲一个人可以搞定在微信上和万哥聊天，他可以跟着队伍出去，追踪这位大头头。
然而，两天里，他和吕菲呆在专案小组的办公室，负责微信聊天、接电话、记录信息等工作。
做文职的工作，哪有外出执勤来的兴奋、刺激、激动？同时，呆在办公室，学不到真本领。
他是来学习真本领，结果被扔在办公室，和一位女民警负责内勤工作。
两天了，加上10月1日的半天，算是三天了。
呆在通商路派出所整整三天，每天在办公室转悠，转得心急如焚。
1日下午抵达通商路，专案小组成员紧急召开了短会。会上，黄致通报目前掌握的线索。
结束短会，专案小组的成员，按各自的分工，投入到查询、搜集、分析信息……除了云拧和吕菲。
云拧和吕菲被打发去外面逛街，了解了解通商路的情况。
作为组长的黄致非常明确，收集有关万哥和他团伙成员的信息，全部由他、邹胜和通商路派出所两位办案民警负责；云拧和吕菲共同负责微信，接电话，记录信息。
云拧和吕菲的确没有想到他们会成为专案小组的边缘人。
在烟草市案件侦查中，他们两个从不缺席，到了春城，成了专案小组中最悠闲的人。
他们两个人想不明白。黄致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来春城，是来办案，不是来旅游。
黄致给了他们明确的答复告：{种种迹象表明，万哥和他团伙成员警觉性非常高，你们两个不是办案民警，你们的出现，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今天下午，我们四个人不外出，收集万哥和他团伙的相关信息。
你们负责内勤，整理材料，通告进展。收集线索不用你们费心了。这样吧！你们难得来一趟春城，到处去走走，就当是了解了解大城市。}
当时邹胜从电脑桌上抬起头，望眼欲穿地盯着黄致：
【师父！我想出去，和他们到处溜达，或者我和吕菲一道，留下云拧，协助你们搜集信息。】
黄致看见了徒弟小心思，但是他没有心情成全徒弟的心愿。
查案要紧，是头等大事，其他的事情靠边站。
想泡妞，想追求吕菲，等结束案件，回到烟草市再谈。
有人想出去玩，有人想办案子却不能参与。
云拧和吕菲不情愿地走出派出所大门，沿着通商路走，去了几处景点，到晚上归来。
2日早上，黄致将周冬云的微信账号交给云拧和吕菲打理，他和另外三个走出派出所大门，到万哥可能出现的地方走访。
云拧和吕菲蹲在办公室，守着一个微信账号，和一部座机电话，还有他们各自的警务通，干瞪眼。
不干瞪眼，做什么？
周冬云与万哥并不是深交的朋友，是属于业务上的交往。
以前，他们双方聊天，有业务了，才会在微型上聊天。而且，时间间隔有点大，几乎是大半个月联系一次，每次联系，寥寥几句。
交代清楚何事何地何人何时，搞定。
他们之间在微信上的交流的确不多，甚至连讨价还价都从未讨论过。
根据以往聊天记录，大致掌握万哥出现过的地方，和主要交易的业务。其他信息，只有从案底中查找了。案底也寥寥几笔，差不多是打架斗殴型地信息。
这两天，云拧和吕菲反反复复地看关于万哥和他团伙的一份复印材料，再是盯着微信聊天窗口。
得到组长黄致的允诺，今天上午，他们两个人在微信上发出了第一条信息
【万哥！又可以杀鸡儿了。】
发出这条信息，云拧觉得有点操之过急。
以往十多天才会有业务，这条信息发出去，提早了。
平均下来，周冬云与万哥的联系一个月两次，差不多相差十五六天这样。
周冬云上次联系万哥是9月27日，是云拧抵达烟草市的那一天。
发这条信息，可能打草惊蛇。
“族花！这鸡脚味道与正中的二中鸡脚稍微的不一样。”
云拧最终拿起一支鸡脚，咔擦！才不管骨头不骨头，连骨肉一同吃了。
“我觉得味道不错。”
“等我回去，邮寄你一份真正味道的二中鸡脚。”
云拧突然想起几天前，他答应过小富婆孔莲邮寄一份茶叶。
“是不是请你听音乐会的小富婆，你也答应了邮寄一份？”
云拧撸直眼睛，呆呆地盯着啃着鸡脚的吕菲。
为何自己想到孔莲？吕菲为何也提起她？
心有灵犀一点通？
“没有，我和她仅仅是认识的朋友。”
“她都请你听音乐会了。”
吕菲的口气像两个正准备走入恋爱，却发现云拧与另外一个异性有暧昧关系，而产生的醋味。
“我也可以请你。只不过，音乐会的门票的确贵。我们这种小警察的工资，听一次，就得吃土。”
“哈哈……逗你玩的。”
“说正事。族花，你觉得我们急着联系万哥，他会不会起疑心？”
间隔时间短，频繁联系，谁都可能起疑心。
尤其在假牌照生存空间越来越窄的时代，卖出一副假牌照的难度越来越高，违法人的警惕性都高。
当然，从另一个方面反应出：一般人为了躲避交警检查和摄像头的抓拍，违法成本太高，稍微懂得一点常识的人，都清楚不如规规矩矩的照章办事来得舒服。
干嘛悬挂一副假牌照，找罪受呢？
现如今，两种人最在意使用假牌照：
一类是铁了心，如付稳这类，一次性购买几副，或者是什么文化都没有的二流子。
另一类是穷凶极恶之人，贩毒、杀人、抢劫、**……都是危害性非常大的犯罪分子。
考虑到假牌照售卖出去后，后一类人使用假牌照的普遍性，这也是为何多地警察联合办案。
一旦发生一起杀人逃逸，杀人者又使用假牌照的机动车逃离，问题可就大了。
“若是我……”吕菲沉吟道，“在销售线路越来越窄的情形下，平时有业务来源的人，联系我，不会起疑心。
说白了，他售卖、制造假牌照，够不着严重的刑事犯罪，是一般的违法犯罪。
除非此人干的事情不局限于假牌照业务，还有其他更严重的违法犯罪。否则，警惕性不会太高。”
“一个情况……”云拧拿出手机，点开抖音，“在我们辖区他郎服务区查获的假牌照，还有抓捕周冬云的视频。
周冬云倒是没有出现在视频中，不过有些好事者，或者是网红、记者，他们转发了一些公安机关近期开展严打假牌照的信息。
万哥一个业务遍布全省，甚至全国各地的作案人，既有可能关注这个动向。这样就麻烦了。”
他郎服务区查获现场，王家营抓捕现场，视频中都有云拧的身影。
万一有一个人地眼睛非常毒辣，从蛛丝马迹中关联出警察的打击行动，发这条信息，可能让万哥和他团伙收敛，防范警察的打击。
由付稳使用假牌照的案件，已经打到第三层，不可中途废止。
假若这条线不连根拔出，对不起他满身屎尿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