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初说着，还把脸凑近张启看了看。
张启的笑容有些僵硬。
这是进警局以来第一次，张启的表情终于变了，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个表情，整个人阴沉的像是乌云笼罩，就像随时都会暴雨一般。
这个样子的张启，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靳元白护住周小初，不让张启有机会伤害到她。
张启随即冷笑了起来："怎么？靳总是怕我伤害周小姐吗？我想靳总你误会了吧，我并没有伤害周小姐的意思，只是想和她聊一聊罢了。"
"你想聊什么？"
周小初也没打算逃跑，而是淡定的问了一句。
张启见她不怕他，还敢这么镇定的，他神色又是一变。
“张启，你是不是一直在报复我？”
"呵，报复？这话从何说起？周小姐，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会报复你呢？我怎么会对自己的恩人动手？我这个人向来很懂恩怨分明，知恩图报的。"
“张启平，你变了。”
周小初直接叫出他的曾用名，张启似乎也不意外，
但是还是愣了一下。
"周小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张启，你变了，以前的你是老实善良的。"
“你闭嘴！”张启突然怒吼了起来。
周小初被吓了一跳。
靳元白抱着周小初，警告地看着他：“张启！”
警察也示意张启不要大声说话。
周小初捂着自己的心脏，刚刚真的吓到她了，她不知道张启为什么突然就发那么大的火气。
而且，她的耳朵都要聋了？
张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周小初，你不配说以前。"
靳元白想说什么，却被周小初拉住了手，朝他摇摇头，这是周小初和张启的事，她不想靳元白插手。
“张启，以前的事，你也知道，那不是我，那只是在梦里，梦里的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周小初说着，还冲着张启鞠了一躬。
张启看着她，神色变了变，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但随即便消失不见，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启并不承认。
周小初却不肯放弃："我没有说谎，那只是梦境，我梦到了你，你是不是也梦到了我？"
张启的脸上依旧是平静如水的表情。
他不肯承认。
“张启，如果是这样，你应该知道，梦里的我已经死了，你不是成功了吗？你为了报复我，设立了一切，让我答应的约会，你想那些我曾经伤害过的人知道，我是个渣女，梦里的我被车撞死，你不是看到了吗？”
张启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周小初看着张启的反应，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张启，现在你应该高兴了吧？我终于死了，你报复成功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在现实中害我？”
靳元白轻轻地拍着周小初的后背，似乎想给她安慰。
张启依旧沉默着。
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自己当初报复周小初，
是因为嫉妒，是因为恨。
但是他的内心里面，他真的希望周小初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