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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仅仅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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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晚上思考人生的后果就是因为睡眠不足而头痛,第二天我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为爷爷上坟,另一件是上课睡觉。

两者相比,为爷爷上坟不那么戏剧化……即使自重阳节已经晚了四天,而且我肯定他还活着,他绝对没有像那个人说的一样,死于火灾。

从古董店沿着马路走差不多一公里,就是爷爷那个里面并没有真货的坟墓,那个人在新奇市最大的公墓里选择了这个衣冠冢。对于爷爷入土为安我们比想象中的要容易接受,即使没有作过任何相应的安排,与墓地管理方没有任何口水仗也是如此——他凑巧在官场有点能量——没费什么周折这事就敲定了。有官方的养子也确定有点好处,虽然我依旧认为爷爷不会喜欢在这个地方长眠。

我讨厌上坟这种事,我问过爷爷,上坟究竟有什么意义。那个人已经离去,一堆腐肉枯骨代表不了他,人要向前看,无论多么刻骨铭心的痛都会被遗忘。只有在这里你才会明白一个人死了是多么轻而易举又微不足道,而一个人活着有多么自私自利又冷酷无情,无法逃避,无法否定,你能感到悲痛慢慢消退,然后,恢复平淡。

说起来,上课睡觉也没什么戏剧性,只是做了个梦而已,而且是已经做过的……〉——鲁莉日记,20××年10月13日微风。

六月初,鉴于现在大多数大学处于放假期间,我也应该改头换面融入罪犯之中了,就像过去的假期一样。

虽然对于这种所谓的“历练”相当不感冒,但还是要感谢一下莫家拥有足够完美的易容术让我现在都能正大光明的上街而不是被全球各个主要国家联合通缉。能继续在正常人的学校上课我是打心里感激的……虽然并没有体会到什么正常人的日常。

放假意味着学生们可以放松放松的时间,而我却正好相反,我的同学们一定想不到那个一直与他们在同一间教室上课的人会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怎么打发假期时间……虽然他们也不一定在意过有我这么个人……

被警察抓进局子里的次数已经逐步减少,真不敢相信我在本家被专业高手指导还高不成低不就的逃脱术居然从那里开始培养出山,要知道我的身份可不能暴露——那会让犯罪记录进入【莫云】的档案——这代表我不能联系本家进行保释,如果我不能自救恐怕监狱实习就要纳入下个学期的必修课了……说不定本家为了家族荣誉还会来个狱中暴毙的剧目。

还记得第一次脱身我用的是贿赂,没什么技术含量却异常有效的办法,那是我第一次体会金钱的力量,也是第一次得出世界的每个执法体系都充斥着腐败这一结论,不过这也的确方便了我使我没错过9月份的开学典礼……人性什么的,就是为了可笑的堕落。

不,不想了!在这么下去人格都要坏掉了。很欣慰今年暑假刚开始那个脸比驴长的族长就停止了让我通过犯罪活动充实假期——如果那糟老头要脸的话——因为莫家再次找到了一个能够指导门外后辈的人,分家的作用就是创造值得本家压榨的价值,门外后辈不能修练本家特有的“术”,反而他们需要被指派到各个“宗师”那里——他们并不一定是正面人物——接受他们的传授,然后在回到莫家,用自己所学来完善本家那个他们一辈子都见识不到的“术”。

而那种“历练”正好是从明面上与莫家断绝关系的证明,这会使得求学之路容易很多。

不能再想了再想人格真的要坏了,还是说一下那位宗师吧,尊胜陀罗尼——前搬家公司五级权限高层——理世会成员之一,因为各种我不可能知道的原因辞职,是一位有着明确底线的正面人物,一位值得钦佩的前辈。

然而对莫家来说他的拳脚功夫了得才是重点,而且还特意叮嘱我(虽然感觉用命令更合适)“如果获得任何有关物怪的知识,可以破例加入本家。”

Like I care→_→

打理好自己不留下一丝【莫云】不该存在的负面痕迹,按照约定我在早上踏进尊胜陀罗尼的……好吧,这里的确不是什么正整八经的武馆,你总不能要求凡事完美无缺

“抱歉,你还不能进来,我们现在还没开门。”一个意料外的声音从大部分时间是个饭馆建筑内响起,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那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黑色短发,黑色瞳孔在反光透着点点银色,长相俊美,身材挺拔,举止有力,看着就有一种正人君子的感觉,他的眼神懒散却又温和,我那经过训练变得十分敏锐的眼力明显看出了深藏其中的戒备。(虽然以第三人称视角观测的鲁莉看不清他的脸)

“班长?”

“诶?莫同学?”

好吧,这是有些出乎意料了,陆同学是在学校难得会乐意与我交流的人——而且还是男生——我可不希望因为任何事情使得家族对他不利,而且多一个竞争者也有利于我的修行,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像本家那边隐瞒一下。为了避免误会,我尽量展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不是我不想友善:“我和尊胜陀罗尼大师约好在这见面,陆大班长也是这样吗?”

怔了一下,看来他好像并没有事先听过这事,而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能替他做出决定的权威出现了。

“莫云?你到的比我预想要早。”尊胜陀罗尼大师刚好从旁边的门里走出来,解除了陆同学的尴尬。(同样,鲁莉也看不清他的脸)

没等我回答,他就拍了拍陆同学的肩膀向我介绍:“这是陆夜铭,在你之前来的年轻人,为人不错,不过看起来你们已经认识了?”

“是的,我们是同学。”这样的说法是不是太套近乎了,考虑到陆同学可能因此不满,我又加了一句,“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陆同学有些腼腆的伸出手:“莫同学,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刚才很抱歉。”

“我也是,很荣幸。”看来这个他并不是个会带来麻烦的人,看人的第一想法是这样的,我都为自己的条件反射感到悲哀。

之后我和陆夜铭就在大师身边接受训练,意外的是在练习时他比我看起来的强很多。虽然因为不像我一样从小接受烦躁的训练,他的攻击路数在我看来总是太过容易被人看穿,但那种不时显露出的力量速度天赋,很是让我惊艳了一把,同时这让一直浑浑噩噩的我激起了好胜心。

说真的,和他在一起学习的日子最让我高兴的还是我们开始直乎姓名这件事,一起进步,互相竞争,有时候稍微出点小差错再一起狼狈的被罚。不过出于那讨厌的刺客本能我知道我们只是堪堪在朋友的及格线上,至少陆夜铭心中藏着很多秘密,这点我也一样,这导致了不可避免的隔阂,互相的,这让我们间的距离比看上去远很多,而且大概会一直远下去。

……………………修行时间

今年是我十八岁的生日,这代表我终于能够正式插手莫家的工作,等这次的修行完成后,本家会提供有特殊能力的匕首,之后很多事情都可以放手去做,本家不会督促我去猎杀物怪,那也许是改变现状的契机。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母亲大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母亲难得给我打了个电话,虽然一连串家族大义的内容让我烦不胜烦,不过会给我打电话已经很让我高兴了还奢求什么呢?挂上电话,看见出去吃饭的陆夜铭正走进来。

“哟~莫云,刚刚在和家里联系?我有打扰到你吗?”他看上去心情愉悦,连步伐显得比往日轻浮,感觉如果再轻一点他都能上天了——当然啦,这是错觉没错,人类又不会飞。

“没关系,陆同…陆夜铭并没有打扰我什么,”啊,直呼其名什么的对我来说还是太刺激差一点就又习惯性的叫出敬语了,为了掩饰尴尬我只好问道,“陆夜铭也是一样吗?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捏着手机一角对着我晃了晃,做出个“你懂的”无奈表情向我解释道:“我如果不打这个电话,家里绝对会在下次见面时连家门都不让我进,不过之前倒是从来没见你联系过家人,不要紧吗小云?”

糟糕,因为本家那边并不知道陆夜铭的存在所以没有进行相关的隐瞒政策,所有的隐瞒工作都是由我一个人完成,从之前的言语中我说明有双亲在世并且相处愉快绝对不存在矛盾的信息(说得好心虚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可真是够失败的。他知道我从来没联系过家里,不管明里暗里——不是他有监视我什么,我没有手机,训练场的电话上面记录显示都不用刻意去查就能知道。

就莫家里的那本经我就算是给他念上三遍也解释不明白,只能支支吾吾的蒙混过去,幸运的是当陆夜铭意识到这属于‘秘密’的部分后就不会继续追究下去,看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定期打个电话了(没有重要的事频繁使用通讯系统会被责罚),算啦,这样类似亡羊补牢的行为只会更可疑。

不过他刚刚叫我什么?小云……小小小小小小小云!!!

我敢肯定,我一定脸红了。

……………………鲁莉视角

‘这个阴沉女具然也会脸红啊……’就在鲁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只见一直看不清脸的莫云突然变成了云烟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一口把鲁莉吃掉了。

那一天,鲁莉又回想起了,一度被她所支配的恐惧……

……………………坑爹那这是!!!

〈尽管厌恶墓园,但也感谢有这么一个梦之外能让我铭记爷爷还活着的地方存在。不要误会,在梦里见到爷爷我很高兴,但是那让样也让我感觉很糟糕,只能在梦里见到,在古董店里爷爷的东西像遗物一样摆放,就像死了一样。但是在这里,这个空的坟墓里,却能让我感觉他还活着。很讽刺不是吗?笑得……都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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