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南冷笑了一下说道：“我希望你能配合，如果我们没有充足的证据，是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李总。”
“我非常配合啊，我真的是买来的。”李福海装作很平静的说。
“你从哪里买来的？”郑思南问道。
“我从网上一个论坛有人说卖眼睛，我就买来了。”李福海不敢抬头看郑思南说道。
郑思南心中有些好奇，这次对李福海的审讯和上次对李福海的审讯，李福海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审讯的过程中李福海一直都是抬着头，而且表情非常淡定。这一次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一次从表情到状态上像是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
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呢？郑思南思考着。
“李福海你最好说实话，现在是你坦白从宽的机会，如果你现在不珍惜，等待你的将是深牢大狱。”郑思南瞪着眼睛说道。
只见李福海的神情更加紧张了，李福海抬起来头，扫视了一下郑思南和杨光明，故作镇定的说道：“我真的是买来的。”
“好，就是你说的从网上论坛买来的是不是，那他是怎么给你的？是和你见面了吗？”郑思南问道。
“我们没有见面，他是在邮寄给我的。”李福海解释道。
郑思南微微一笑，看着李福海说道：“李福海我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这跟我装傻，你知不知道有个叫做DNA的东西。”
“DNA怎么了？”李福海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的这个眼睛就是刘芸芝的，是吧？”郑思南说道。
李福海一听到是刘芸芝的眼睛，身体微微一震，说道：“我买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眼睛，是谁的眼睛和我也没有关系。”
“和你没有关系？这眼睛就是你挖来的吧！”郑思南盯着李福海问道。
“不是我挖来的，是我买来的。”李福海喊道。
“你不还一直坚定这是你买来的，是吧。好，那你说是从网上邮给你的，在网上你是怎么联系卖你眼睛那个人的？”郑思南说道。
“我就是在网上订购的，之后他就邮给我了。”李福海说道。
郑思南看着李福海一直坚持这个眼睛是他买来的。
“休息一下吧。”郑思南站了起来。
郑思南走出了审讯室的门，杨光明也跟着走了出来，杨光明凑到郑思南面前说道：“郑队，怎么不审了。”
“他在说谎，但是现在没有有力的证据，我们还需要先做一件事儿，之后再审他。”郑思南看都没看杨光明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杨光明不解的问道。
“自己去查审讯视频去。”郑思南扔给杨光明这句话就离开了。
郑思南知道李福海现在在说谎，但是破案需要证据，郑思南现在需要找到证明李福海说谎的证据。
郑思南回到了特案小组办公室，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眼睛看着警局的窗外，昨天才刚刚放晴的天气，今天又下起了小雨，阴雨绵绵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郑思南紧锁着双眉，他在想如何来证明李福海是在说谎，郑思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当时在抓捕孙大个的时候，在孙大个的家里发现了几只人眼。孙大个说是有人在他那里订购的，不过后来打电话就打不通了。
郑思南让张延查了那个电话的相关信息，所属人是一个号贩子，这个没有什么价值，之后又给那个电话打了无数次电话，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
郑思南他们就对这条线索放弃了，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正赶李福海说他的那个眼睛是买来的。
郑思南想，会不会那个电话号码就是李福海打给孙大个了，但是为什么后来关机了，这个郑思南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过郑思南想到这里，忽然一拍桌子，说了句，“有了。”
郑思南拨通了张延的电话，张延接通后，郑思南问张延：“我们在查孙大个的那个时候，他提供的那个要从他那里买人眼但打不通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张延，把电话号码告诉了郑思南，郑思南拿一张纸，记下了电话号码，朝审迅室走去。
正在审讯室外玩电话的杨光明，看郑思南回来了说道：郑队，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你说他在说谎了，他在回答你问题的时候，他的左手掐右手一下。这是正常人，不应该有的反应。”
郑思南笑笑看着杨光明说了句：“孺子可教。”
“他做那个动作是说明他当时非常的紧张，但他怕我们看出来，他做那个动作是为了让自己保持平静的。”郑思南又解释道。
“走吧，我们进去继续对他进行审讯。”
说完郑思南就进了审讯室，杨光明也跟着郑思南一同进了审讯室。
这个审讯是坐在审讯位置上的郑思南，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李福海。
李福海见有人进来了，抬头看了一下郑思南和杨光明，李福海的眼神和郑思南的眼神相聚在了一起，李福海被郑思南直勾勾盯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忙的把头低下了，看着审讯桌一动不动。
忽然郑思南拍了一下桌子：“你想清楚吗？李福海，现在交不交代，你的那个眼睛到底是哪里来的？”
李福海没有抬头的说：“我是买来的。”
“李福海，我是不是对你说过，如果我们没有证据，我们不会随意抓人的，现在我再给你最后的机会，说那个眼睛到底是哪里来的？”郑思南说道。
“我是买来的，我说什么？”李福海抬起了头他被郑思南问的得有点急了。
郑思南就在等他到达这个状态也就是焦急的状态，在这样的时候心理防线很容易就会被打破，如果心理防线打破了，那么就会说出来的话，不受大脑控制了。
郑思南笑着看被激怒的李福海：“我给你读一串电话号码，你看你熟不熟悉。”说着郑思南把从张延那里要来的电话号码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