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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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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里的事情,也传了出去,段成博和几位官员第二日的朝会都告假了。

下朝后,苏怀信笑着对苏宝瑜说:“咱们窈窈这丫头真是,我这当外祖父的都自愧弗如啊!”

苏宝瑜闻言也笑着点头,“嘉湛和勉启出去三年了,若是回来知道他们在窈窈心里如此好,定当十分欣慰的!”

苏嘉湛是苏宝瑜的长子,十五岁在邢勉启要出征的时候,死活要和邢勉启一同去边关,无奈之下,只好让他同邢勉启去了边关。

如今已是三年过去了,曾经稚气的少年郎如今也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书信里写道他如今已是正五品步军校尉了。

邢舒窈丝毫不被外界影响,每天照旧去校场练功,没事儿就去陪苏宝璋说说话。这天,她刚练完,就见郭阳过来禀告道:“小姐,将军他们估计还有十里路便到城门口了。”

听了这话,邢舒窈去茶棚洗了把脸,稍微整拾了头发,就骑马跟在郭阳身后往城门口去。她这半月不仅学了武功,骑马也没落下。几个丫鬟里,唯有灵冬能骑马跟在她身后。绿夏几人不放心,坐上马车追了过去。

邢舒窈纵马在城门外的山坡上听了下来,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军队,突然有了一丝近乡情怯的心情。

邢勉启头顶红缨盔,身着银白甲,前缀护心镜,座下一匹毛发锃亮的枣红马,目光如炬地望着城门的方向。等走到山坡前方的时候,邢勉启看到了身穿胡服的邢舒窈。他拉住马,在原地停了下来,邢舒窈打马从山坡上下来,她扬起一抹笑容,喊道:“爹爹!”

邢勉启听了,从马上一跃而下,邢舒窈见了也从马上下来。邢勉启走到她面前站定,伸手想要触碰她,又怕自己伤到了她。邢舒窈冲过去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道:“爹爹!窈窈来接您回家了!”

邢勉启听着女儿娇柔的嗓音,只觉心里一软,摸着她的发丝忍着酸意。一个少年郎从后面走上前,看着相拥的父女二人,笑道:“姑父,窈窈,咱们还要去皇宫复命呢!”

邢舒窈从邢勉启怀里抬起头,看向那个长高了不少,也硬朗了不少的少年郎,粲然一笑:“湛表哥,许久不见!”

苏嘉湛露出一排白牙,挠挠头,笑道:“窈窈比小时候更俊俏了!”

邢勉启这才仔细打量着邢舒窈,见她束着发穿着胡服,忙问:“你这是在作甚?”

“女儿在校场已经同郭校尉学了半月功夫了!”

邢勉启和苏嘉湛都一脸的不敢置信,郭阳走上前冲邢勉启抱拳道:“将军,小姐说的没错,算来如今已经同属下练了半月有余了,小姐天赋极佳。”

邢勉启听了郭阳的话,哈哈笑了起来,“真是虎父无犬女呐,窈窈你且先回府去,等爹进宫复命后,再回来细细同你说。”

邢舒窈点头,上马把马驾到一旁,让大军先过。看着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将士,邢舒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们这些平安回来的人,终于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邢勉启令将士们在城门外安营休整,带着几个将军一路往皇宫赶去。因着今日邢勉启回京,早朝还未散去。等邢勉启领着几个将领进入金銮殿时,百官都齐声恭迎。

邢勉启单膝跪地朝着洪安帝拱手道:“臣邢勉启幸不辱命,历时三年,收复北地,如今班师回朝,特来向陛下复命。”

姬巳笑道:“爱卿平身,爱卿能收复北地乃我大邕之福星,朕要好好犒赏三军。”说到这里,他看了眼邢勉启,沉声道:“爱卿如今已是镇国大将军,朕便封你为镇国公,除非后代有重大过错,皆世袭罔替。”

百官震惊,虽然料到邢勉启回越京会加官晋爵,但没想到皇帝一封便是一品国公爵位。邢勉启叩谢皇恩。

之后皇帝又封秦东君为正三品怀化将军,苏嘉湛为从四品参军,又另外封赏了几个寒门子弟,这才散了朝会。

邢勉启跟在姬巳身后进了含清殿,姬巳看着他问:“爱卿还有何事?”

邢勉启从怀里掏出虎符,双手呈给姬巳道:“既已收复北地,虎符定当还给陛下,若来日还有人犯我大邕,臣定当领命出征。”

姬巳接过虎符,笑意才达眼底,扶起邢勉启,“勉启,在外你我是君臣,在内你是朕从小长大的旧识,不必如此多礼。”

邢勉启垂头道:“君臣之间,礼不可废,”姬巳听了拍拍他的肩让他坐下,他摇头,“陛下,实不相瞒,回城时我已在门口见过小女,如今迫切想要回家去看看妻儿。”

姬巳哈哈笑了起来,拍拍自己额心,“瞧朕,你已经三年未曾回家,朕也不留你了,切家去吧。”

邢勉启忙行礼告退,疾步往宫外走去。

姬巳摸着手里的虎符,脸上闪过一丝深意,邢勉启,你可不要让朕失望才好呐!

出了宫门,有人在邢勉启身后喊道:“姑父!”他这才回头看见正立在宫门口等他的苏家父子,他转身行礼,“岳父大人,兄长。”

苏怀信摸着胡子,打量着邢勉启,“好!好!好!回来就好,想必你已经见过窈窈了吧?她日日在校场练功,老头我看了都心疼,奈何她不听劝,非要去学功夫!”

听苏怀信提起邢舒窈,他脸上浮起笑意,点头道:“正是,还没入城便见窈窈在等着我,她出落得很像宝璋少年时候。”

几人都笑了起来,苏怀信问:“你刚才去陛下那里是去还虎符了?”

邢勉启点头,苏怀信见他点头,叹了口气,让他赶紧回来去和她们母女二人团聚,其他的话再说。于是邢勉启向他们告辞,翻身上马朝着崇仁坊去。

邢管家在门口翘首以盼,终于瞧见邢勉启的身影。等邢勉启从马上跃下,他指挥身旁的小厮赶紧去牵马,然后他跟在邢勉启身旁往里走去。边走边说:“我的老爷,你可终于回来了!老奴日日盼着您回来!”

邢勉启一笑,拍拍老管家的肩膀,“安伯,我不在的日子让您费心了。”

老管家听了,差点老泪纵横,直摆手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这邢府也是老奴的家,替您守着,老奴心安呐!再说了,咱们小姐如今越发懂事了,常帮着夫人做事呢!”

这已经是邢勉启再次从别人嘴里听到邢舒窈的事迹了,他愈发想念刚才匆匆一聚的小女儿,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蘅芜苑,福嬷嬷和绿夏在门口等着,见到邢勉启和安伯忙笑着迎上去,“见过老爷,老爷快请进吧,夫人和小姐都等急了。”

邢勉启大步流星的走进院里,没等丫鬟来打帘,自己便打了帘子走进去。苏宝璋略施粉黛,眉眼含笑地望着邢勉启,一旁的邢舒窈也换了一身月白纱裙,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走过去握着苏宝璋的手,沉声道:“夫人,我这一走就是三年,让你受苦了。”听了这话,苏宝璋眼眶骤然红了,直说自己并不辛苦,他回来了就好。

邢舒窈欣慰的看着眼里只有彼此的二人,还是苏宝璋反应过来,让邢舒窈走到他们身旁说:“夫君你瞧,咱们窈窈是不是愈发的好看了!”

邢舒窈俏脸一红,小声嘟囔着:“说什么呢娘,爹爹今日入城便见过我了。”

邢勉启笑望着邢舒窈,一只手还紧握着苏宝璋,“你娘说的对,咱们窈窈真是像极了你娘当年名满越京的模样!”

这下换苏宝璋脸红了,等叙完旧,邢勉启问起他从边关回来这一个多月可有发生什么事,苏宝璋沉默了。

邢勉启不解地看向邢舒窈,邢舒窈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原主因此丧命了。还是苏宝璋开口了,她让邢舒窈先回漪澜小筑,她会把事情一一向邢勉启说清楚。邢舒窈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苏宝璋反握着邢勉启的手,将邢舒窈及笄日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邢勉启先是兴致勃勃地听着,越到后面眉头皱的越紧,待听到邢舒窈跳湖寻死时,猛的站起身来就要朝外走去。苏宝璋连忙拉住他,“夫君你这是去做甚?”

“自是去芳芜院去问问那母女,我邢府究竟哪点对不住她们!”

见邢勉启怒气滔天的样子,苏宝璋起身用手给他顺着气,“这便当作最后的恩情还与她们,”邢勉启嘴角蠕动想要说些什么,苏宝璋摇头道:“我知道夫君会觉得这是拿窈窈终身幸福来换的,但是窈窈的一番话点醒了我。”

“二皇子既能如此行事,便能看出他的秉性,若真是将窈窈交与他我也很难安心。况且,”苏宝璋思绪飘散,低声道:“约素夫妻二人当年性子那般好,澜王又是被姐姐抚养过的,当不会差。”

邢勉启没想到发妻提起了宸王夫妇,他沉默着坐下。良久,苦笑道:“当年若我们能早些觉察,也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邢勉启没说,但苏宝璋听懂了,十年前对他们而言,说是浩劫也不为过。能好端端活着,也不过是故人的拼死相护。

入夜,苏宝璋依偎在邢勉启怀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说:“夫君,如今你已被封为镇国公,窈窈也大了,咱们生一个哥儿吧。长大了能保护窈窈,也能继承你的爵位,不至于让邢家断了香火。”

邢勉启神色有些犹豫,静静搂着她没说话。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窈窈难产连大夫都说了是我太年轻了,如今我也不小了,我也很想有个像你的哥儿陪着我。”

终究邢勉启还是被妻子说服了,他想着生一个和他相像的小子也不错。从小就教他打拳日后有人欺负窈窈,便上门打他个落花流水!

邢舒窈的银鞭从打好到现在还未用过,一大早她便想着去郊外练练鞭子。除了灵冬,其他几个丫鬟看到她那鞭子就害怕,一听说今日不去校场而去郊外就齐齐摇头,说什么也不去。

邢舒窈没法,只好带着灵冬往府外走去。路过垂花门的时候恰巧碰见从书房出来的邢勉启,她把鞭子系在腰上,朝着邢勉启走去。

“这是去哪儿啊?”邢勉启看着邢舒窈又是一身胡服,还只带了一个丫鬟。

邢舒窈勾唇,把鞭子取下来递给邢勉启,“爹,你看,这是我自己画的找铁匠打的银鞭。我要去城郊练练!”

邢勉启接过,打量着鞭子,又把鞭子抖开,这才看见了其中的玄机。他仔细看了看,终是抬头问道:“窈窈,你是如何想到这样制鞭的?”

“市面上的鞭子都大同小异,用处也不大。我就琢磨着想要一根既能当鞭子用,又能当暗器使的鞭子,这不,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

她又指着把手上的一个按扣向邢勉启说着,若是鞭子扔出去的同时按下这个按扣,敌人便会以为不过是根鞭子罢了,但实际上打到敌人面前的就是这尾部的暗刺。

邢勉启差点抬手拍邢舒窈的肩膀,还好及时回过神这是他女儿,可受不住他一掌。他满脸笑意的说:“没想到我们窈窈竟如此厉害,若改日再想到何兵器,记得告诉爹。”

邢舒窈点头,向邢勉启福了福身转身就要往门外去,邢勉启叫住她,“就你们二人去?”

“是啊,”邢舒窈看看自己又看看灵冬,她们二人去有什么不对吗?

邢勉启皱眉,轻轻一挥手,便有一个黑色劲装男子抱拳行礼。邢勉启指着他向邢舒窈介绍道:“这是我的暗卫之一,名晋唯,便让他随着你们同去,也好护你们周全。”他又转头对晋唯说:“一定要保护好小姐!”

晋唯抱拳垂首,“属下定不辱命。”

邢舒窈一听邢勉启说面前之人是暗卫,眼睛就亮了亮,原来这便是暗卫!她不住的打量着晋唯,露出一抹笑意。现如今重新培养暗卫是来不及了,若是能让爹送她几个,应该不算难事吧?打定主意,她决定回府就跟她爹商议此事。

邢舒窈和灵冬是骑马朝着城郊去的,晋唯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如果不是邢勉启说晋唯会一直跟着她们,她还当只有她和灵冬两人!

到了城郊一处荒废的武场,邢舒窈翻身下马朝着一个木桩走去。她把鞭子从腰间抽出来,对着木桩就是一鞭,挥鞭的同时她按住暗扣。果不其然,鞭子尾部的倒刺紧紧勾住木桩,直接扯出几道深痕,邢舒窈满意的勾了勾唇。

一旁的灵冬也满脸的笑意,她拍着手,语气毫不掩饰对邢舒窈的敬佩,“小姐你太厉害了!你这个鞭子太厉害了!”

邢舒窈没好气的回头问:“到底是你家小姐厉害,还是鞭子厉害?”

灵冬愣了愣,展颜道:“自然是小姐最厉害了!”

晋唯本来也是领命跟着邢舒窈的,他觉得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再如何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却没想到邢舒窈的招式如此凌厉,他不由得打起精神认真看着。

看着看着,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扭头看去,一群黑衣蒙面的人把他们团团围住。打头的用剑指着邢舒窈道:“那便是邢大小姐,给我杀!”说完,一群人就朝着邢舒窈冲过去。

邢舒窈挥着鞭子来一个打一双,灵冬也提着剑在邢舒窈身旁挡着黑衣人。晋唯提气在地面轻点,飞身跃过去冲着黑衣人首领就是一掌。黑衣人首领被他打的连连后退,嘴角溢出血,仍提着剑想要冲过来。

晋唯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黑衣人首领,不料背后出现两个黑衣人提剑砍来。他一个转身,绕过剑锋,右手挥剑斩向二人。正是这两个黑衣人的袭击,给了黑衣人首领可乘之机,他又拿起剑朝邢舒窈刺去。

眼下邢舒窈和灵冬正对付着几个黑衣人,根本无暇分身。眼看着剑尖就要逼近邢舒窈,一把匕首将黑衣首领的剑打落,两个身影加入快速解决了这几个黑衣人。

黑衣首领见手下覆灭,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却被晋唯卸掉了下巴,他不甘心的闭了闭眼。

灵冬跑过来对着邢舒窈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

邢舒窈惊喜的看着面前二人,“姬珩,你怎么在这儿?”

重台被邢舒窈直呼主子姓名的举动惊了惊,然而自己主子却毫不在意地回答邢舒窈的问题,“和重台去前面的镇上办过一点事,正巧回来听见这边有刀剑声,打马过来一看竟是你。”

邢舒窈扫了一眼四周的尸体,没好气的说:“早上开开心心的出门,结果遇到这等煞风景的事,真是扫兴!”不过她又拿起手里的鞭子看了看,“也不算太扫兴,正好试试我的鞭子,看来效果还不错。”

姬珩看了眼她手里的鞭子,再看地上许多黑衣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撕裂伤,眼里露出一双赞赏。倒是重台眼皮抽了抽,这邢大小姐真是令人难以捉摸啊,这么毒辣的鞭子都用上了。

晋唯提着黑衣人首领说:“小姐,这刺客属下会带回去审问,必定会给小姐一个满意的答复。”

邢舒窈点点头,“辛苦你了。”然后她转头示意姬珩和她一起往旁边走。

重台欲跟上,被邢舒窈一个眼风瞪的止住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和她一起往湖边走去。

姬珩负手在岸边站定,邢舒窈站在他身侧,打量着他。谁也没有说话,终于,姬珩转头问:“可从我身上看出朵花儿了?”

邢舒窈双眼一弯,似笑非笑地说:“都说澜王殿下文采斐然、文弱雅秀,今日看来,外人所言不过是虚话罢了。”

姬珩静静地望着湖面,“你也说了,那都是外人所言,我从未承认过。”

邢舒窈默然,姬珩这十年来一直隐藏着锋芒,定然有他的计划,如今却在她面前露出一角。她很不解,姬珩不是一个会因为她是被半路赐婚给他的人,就对她展露信任的人。

微风吹拂着湖面荡起涟漪,一双俊俏的男女静静站着,女子的脸上布满疑惑,男子却好似想到了什么,蹙起眉头。

在邢舒窈不解的目光中,姬珩转身离开,脚下的步子迈得有些大。他抬手示意重台跟上,重台看着湖边孑然而立的女子,又看了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刚刚还笑着过去,这会儿就不说话了?他挠挠头,小跑着跟在姬珩身后,两人翻身上马一路疾驰而去。

灵冬朝着湖边跑去,见邢舒窈还愣愣地,忙摸了摸她的脸,以为她哪里不舒服。邢舒窈抓住她的手摇头道:“我没事,倒是姬珩,奇奇怪怪的。”灵冬点点头,她也觉得刚才澜王怪怪的。

两人往晋唯那里走去,黑衣人首领双手被缚,下巴也被晋唯卸了,十分狼狈。他满脸屈辱神色,邢舒窈勾唇一笑,“既然要来杀我,便做好被反杀的准备,何故做出如此屈辱的神情?”

黑衣首领眼里迸发出杀意,晋唯拉着他的衣领警告,“收起你那副表情,你如今已是案板上的鱼肉。”黑衣首领不甘地垂下头,不再有任何反应。

晋唯提着他一路轻功跃去,邢舒窈看着他飞檐走壁的背影,感叹道:“若我能早一点习武就好了,也不会因着根骨长成而使得轻功只能练的平平了。”

刚才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邢舒窈,她骑着马悠闲地哼着小调和灵冬慢慢骑回将军府。

一路疾驰回府的姬珩下了马就疾步往书房去,没等重台跟上他就“啪”的关上房门。重台摸着差点被碰的鼻尖,在书房门口守着。

姬珩坐在书桌前,回想着他经过废武场看到邢舒窈被围困时,想也没想便掷出匕首打向黑衣人,接着更是直接加入战局,在邢舒窈面前露出他会武的事实。

想到这里,他揉了揉眉心,他是疯了不曾?旁人在如何他都不会出手相救,今日就算是他不出手让重台一人去也能救出邢舒窈,偏偏他就那样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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