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孤少羽说来，他当初第一次去寻仙问道是在李心慧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因为李心慧想去做个大侠他才顺便跟着去的罢了，可是慕容练灵却是觉得完全不可能是这样，至少不会是仅仅因为她。
听了他打故事那么多，独孤少与年轻的时候完全不同现在，那时候她多少也会有一些私心吧！
独孤少羽没想到慕容练灵看得出自己的心思，便是说道：“其实当时在十里枫林的时候，我就已经很多次感觉到了我主人的气息，虽然说我当时想过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可是又有几个人真正可以完全放下？”
也确实如此，年轻时候的独孤少羽定力可不是那么好，如果那时候他真有任何一次放得下，也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可是为什么你不去找他而是玩去修仙？”
“你也经历过仇杀，你也有过自己在意的人，有些时候当你想要放下却又放不下的时候，你就会在想，如果下次见面，我希望不会再离开，而唯一走留下的资格，那就是变得更强大，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当初想离开的想法！”
也不是独孤少羽吹，慕容练灵就是这样的一个心理想法，不管她怎么否认都好，离开张玉杰不过是害怕自己给他带来麻烦，不过是愧疚于她把他害得更惨。
她不想留下？除非她不在乎他，可是她不敢留下，之前在走在一起到现在，张玉杰一直在受伤。
所以它害怕是自己给他带来了厄运，以前他怎么就什么事都没有？
是啊，如果她可以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他，那么她又怎么舍得离开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
去武林盟主比武大会她不就是为了这个？要么替他报仇两武林捣乱，要么做成武林盟主替她出头！
独孤少羽深吸了一口气，或许都已经忘记了那时候的热血感觉，“我一直都在追求强大，想着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而修仙无疑就是其中之一，我的心曾经死了，是心慧唤醒了它，就算我不再想着回去保护猛虎家族的人，可是我也必须要保护心慧和天明，不然总有再次失去的一天，所以我必须要抄的更加强大。”
“可是隐居不是最好的保护吗？”
“也许吧，如果我们都从来不提离开十里枫林的想法，永远只想着在这个铁窗里过平凡的日子，也许我和她也有许多我们的孩子了！”
“那为什么……”慕容练灵还没有说完就突然想到了什么，似乎明白了独孤少羽的心思，“你其实知道心慧的心思是不是？”
“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都会如此，就像你一样，其实你想为了玉杰好，完全可以陪他在邯郸里面呆着，可是没有人在可以走得更远的情况下愿意困在一个囚笼里，一年可以，两年呢？十年八年呢？”
也不是独孤少羽瞎说，人的定力极限在于哪里任何人都清楚，先不说贪念，谁都永远管不住不去想楼上住的是谁、墙外放的是什么、山的那边到底有没有自己更喜欢的。
没有人能管的住不去想，只是看什么时候罢了。
所以独孤少羽早就想好了，与其一起憋着不说，不如直接往外走，最起码会开心一些。
慕容练灵不也是如此，让她陪着张玉杰再邯郸一天可以，一个月可以，半年呢？失眠呢？难道她真的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那不可能！
慕容练灵完全可以理解独孤少羽那时候的感受。
独孤少羽又是微笑着说道：“心慧和你其实都是一样，心里一直很向往这个江湖，她喜欢和我在一起，可是她更希望能和我一起做一个江湖大侠！”
“原来是这样！”慕容练灵没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师父，甚至没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家，从小她就是自己长大，没有人教会她这些道理，独孤少羽算是第一个正式的“长辈”。
独孤少羽摇了摇头说道：“可事实上时我自己糊涂！”
“糊涂？”慕容练灵走着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尘嚣……能力越强责任越大，呆得越久在乎越多，走得越近心就会越野，久而久之，我已经忘记了我当初是为了什么而重生，和忍虎一起呆得久了，渐渐地我只是一心追求强大，甚至有一段时间我几乎不知道心慧的存在！”
迷失自我这种事时常都会有，吗并不奇怪，慕容练灵虽然不是什么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知识分子，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独孤少羽每次给她将道理的时候她总能受益匪浅，换着是张玉杰兴许该觉得说那么多不如放个屁吧！
“少羽，如果让你再从新选一次，你还会带着心慧离开十里枫林吗？”
独孤少羽摇了摇头，“选择太累人了，选一次就已经那么累了，没有人真正想选第二次，就算是非要选，那也会选择当初不应该遇到她！”
是啊，慕容练灵也时常在想，如果自己没有遇到张玉杰那该有多好啊，至少他也不用想现在这样活着。
慕容练灵自己也知道，什么后悔药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重新选一次也根本不会实现。
慕容练灵的心声全被独孤少羽说中了，不禁长叹一口气，“少羽啊，为什么沙雕不是你呢？”
别说慕容练灵不喜欢独孤少羽，他这种圣人一般存在的人谁遇到了都会情不自禁得爱上。可惜他不是沙雕，或许再过几千年他也不会再爱上谁，至少在黄水娣之后，他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命注孤星独孤少羽曾经不相信，现在也不想相信，可是他不得不相信。
慕容练灵一边叹息着一边把头依偎再独孤少羽肩膀上，她多么希望自己喜欢的认有一天也可以像独孤少羽一样，又或者说她多么希望独孤少羽择日自己可以勇敢去爱的人。
不，这个不用想了，当初何小沫都已经放不下，更何况后来的黄水娣也挤了进去，哪里还有属于其他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