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练灵皱了皱眉头，“你……真的是沙雕？”
“我不是沙雕！”
“你真不是沙雕？”
“我是沙雕！”
“那你到底是沙雕还不是沙雕？”慕容练灵这可都糊涂了，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弄清楚这件事。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谁是谁又有什么重要呢？”张玉杰说着嘴角也是泛起一阵轻笑，拿起酒葫芦又是喝了一口小酒。
慕容练灵这可就更是纳闷了，“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那你觉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沙雕？”
“这……看着你是，但感觉你又不是！”
张玉杰又是轻轻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就是沙雕，但我又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他体内的绊脚石，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邯郸学步，他的意识还没有能完全融化我，我也只能在他喝酒的时候才有机会出来看看这个世界！”
要不是亲耳所听，慕容练灵还不敢相信他体内还住着其它人，不禁皱了皱眉头，“你是说你只是他的一部分？”
“我是他一直想要排挤的那一部分，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接纳我，算起来我只是他比较弱的一面意识，他喝了酒就会醉，当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我才有机会覆盖他的意识。”
慕容练灵虽然不懂其中原理，但是多少也清楚这绝对是对张玉杰无害，“那你还是沙雕！”
“我知道他的一切，他却未必知道我的一切，你也不用告诉他，不然他会神经错乱走火入魔，只有等他自己慢慢接纳了我才会成为完整的他。”
“那你喜欢喝酒是因为要把他灌醉醒不来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他睡得越沉，我才能越容易掌控这个身体，他睡得越久，我就能占领得越长，关键是我确实喜欢喝这酒！”也不怕说，这就是摆明想要挤掉张玉杰的神经兮兮。
“如此说来你不停地喝酒岂不是就可以换一个人了？”
“这倒不会，他需要休息我也同样需要，等我困了，我也会睡去，我睡了他也会慢慢醒酒，回来只是迟早的事！”
慕容练灵也算是弄明白了，说到底不就是两个意识共存一个躯体嘛！
“那既然你是他，那你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厉害？”
张玉杰摇摇头笑了笑说道：“算起来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他被限制于邯郸学步之中，虽然只有一式，但是却是能把他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一式上面，而我却不一样，我拥有和他同样的灵力，但是我做不到他那样，反而是我熟知他的任何招式，却又是都一知半解，你知道他的悟性的，把所有的都集中在了一点，剩下的还能悟多少？”
“如此说来他就是专治，你就是万金油嘛！”
“你也可以这么形容吧，不过这都只是源自于我懒得修炼，毕竟我能出来的时间不多，修炼只是浪费时间，我若是专心修炼起来，怕是未必会比他弱。”
“可是你这样和他日夜交替，这个身体不休息不会累坏？”慕容练灵果然还是担心张玉杰，别说人，石头都不耐磨！
张玉杰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你放心，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可是我的身体，我当然也不想累坏了，所以我基本不敢修炼，不然那才会累坏，一般来说我还是会让他睡上几个时辰的，不过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的离开让他借酒消愁，我也不至于有什么机会出现，如今他每天夜里都得借酒修炼，我就得趁虚而入把他灌醉。”
“难怪少羽说他修炼不得专心，原来是你在中间搞破坏。”慕容练灵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又觉得张玉杰如此下去怕是会不学无术。
“你放心吧，我只是以前没有机会罢了，如今难得有机会，所以才出来多一点，等我喝够了这壶酒，我也该开始我的修炼了。”
“你要是修炼那他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他的，潜修炼的灵力只是仅限我自己，他睡着的时候我就可以做到，但是这也并不代表着我醒着，只有他意识薄弱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占领这个身体，而我如果在占领他意识的时候修炼才会累着这个身体，不过如果是这样，我这段时间的修为也会融为他所用！”
这可就不禁让慕容练灵纳闷了，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么说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呵呵，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没有他我之分，却有他我之别，他活着我活着，他死了我也会随之死去，我就好像少羽的影子一样，她是他，但又不是他，她知道他的一切，却表达不出来，如果她回来了，少羽将会沉睡，两者只能选其一掌控这个身体，我也一样，我就是张玉杰，可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张玉杰，我就是我！”
这话说的慕容练灵都懵了，似懂非懂却又一知半解，说不明白嘛却又有些知道，说清楚了嘛却又觉得模糊，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那……我要是不想见到他，是不是把他灌醉你就可以出来了？”
“可以，但是要看我想不想出来，如果是出来挨你的揍，那你还是把他往死里打吧！”
这话说的还真是洒脱，一点也没有另一个张玉杰的遮遮掩掩。
也许是不习惯，又或者说是不熟悉这个张玉杰，慕容练灵也不知道该和他多说些什么。
张玉杰仰头看着天空的残月说道：“你看到了吗？那个月亮在笑你们俩呢！”
“谁？”
“你要是不习惯，我就说是我们俩吧！”
慕容练灵抬头看着那个月亮，可一点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那你有没有可能有一天跟他融为一体？”
“也不是说不可能，怕是不大可能，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张玉杰说完这话就转头看着她的一脸懵逼，对视了好一阵子后才说道：“好了，已经很晚了，我想你也该休息了，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