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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放松与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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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不自医的心理辅导完全找错了方向,但好在这时代的生比起让红叶困扰,更宁愿当个好孩子小天使让红叶开心。所以没两天,生自己调节好了心情。

穿着斜条纹睡衣的男孩精致俊秀,宛若童话走出的精灵小王子,那副沉稳安宁的模样令川上红叶忍不住想起未来那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少年。想必若是好好培育,生在将来一定会成为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优秀人才。

“呐红叶,之前不是说要对东江财团下手?大概什么时候发动计划?”

“唔~再等几天吧~”川上红叶摸摸生毛茸茸的小脑袋,接着卯足力气才把他抱上沙发自己的怀里。“纲吉少年这几天要忙着参加试炼拯救世界,等他忙完有空了,我可以开始动手了。”

生:“……”

等下,如果他没记错,隔壁泽田家叫纲吉的应该只有一个人,而且无意外的话他应该是意大利彭格列家族的未来十代目。按理来说一个即将混|黑|道的参加试炼增强实力没问题,但拯救世界是什么鬼?退一万步说,算这些都是真的,但让一个黑|手|党|首领来拯救世界……不觉得世界在哭泣吗?

察觉到生的眼神在放空,川上红叶曲起食指轻敲了他的额头,说:“生,不要想很失礼的东西哟~”

生抱住被弹的额头,闷闷地说:“……我尽量努力。”

好不容易从未来回来,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年轻的彭格列和他的小伙伴们也不得不在一连串高压试炼里挣扎拼搏。特别是某位心理辅导还丢过来一个黑魔咒boss兼未来的彩虹之子的大空,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同步开启彩虹之印与彭格列初代认同这两个试炼,在这样的双重压力之下,本热闹的年轻彭格列家里自然少不了一阵鸡飞狗跳。

而相较于隔壁泽田家的喧闹,川上家则要明显悠哉安宁许多。其证据是一大早起来抱着自家便宜养子生一起窝在沙发里懒洋洋看电视的川上红叶,以及同样姿势抱着苍叶窝在沙发里的红雀少年。

那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书写懒散的悠哉氛围。

“樱呢?一大早没看到她。”红叶随手抓了颗草莓塞进嘴里,整个人都软到没骨头。若不是沙发还有靠背,只怕这个心理辅导早软趴趴得躺平了。

“樱的话,现在应该在地下室研究前两天你带回来的那个管狐,以及和贵志一起研究魔术师的相关笔记资料。”

“这样啊,不过前两天……?啊啊糟糕,我在未来呆的时间有点久,两边的时间轴有点混淆。”揉揉太阳**,心理辅导继续问红雀:“那贵志呢?他不是说对折磨、啊不,对研究管狐没兴趣吗?”

没在意川上红叶说漏嘴的词汇,居家状态的红雀完全将他那头深蓝色的长发散开,算偶尔被拽的痛也满不在乎,任由傻白甜的主人格苍叶拿他的头发玩。

“贵志他对管狐那种恶意体没什么同情心,所以只是负责检查地下室的阴阳师阵法而已。但魔术师似乎也能通过降灵之类的手段驱除恶灵,似乎是和阴阳师的知识有部分重合,所以贵志和樱一起研究那方面的知识。”

心理辅导点点头,然后反问他:“但是红雀少年你不去一起研究吗?毕竟贵志之前不是说,你身上的纹身也带了一点邪恶的念头嘛~。有问题要早处理,一味积攒压制,说不定哪天突然爆发之后会变成像我一样糟糕的人喔~”

或许正是因为川上红叶清楚知道自己“坏掉”的过程,所以在指引教导川上家的几个孩子时,她都会很仔细的避开那些可能的“导火索”。没办法,家里一群外挂在目前都还只是稚嫩的孩子。算是最为可靠同时也是年纪最大的红雀,只要有任何会牵扯到他父亲的话题,造成红雀心情阴郁是轻的,严重的话甚至会引动他身上的刺青隐隐作痛。

而在心理辅导和红雀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一直窝在红雀怀里安静乖巧的苍叶却突然出声。

“不会的喔~”

和已经上国中的红雀不一样,这个家里平时和他玩得最好的,是所有孩子里真正最像小孩且性格也最傻白甜的苍叶。

“红雀超好~所有,才不会变成不好的人呢!”

“……不是‘所有’,是‘所以’。”

失笑的轻拍苍叶的小脑瓜。尽管只是孩童天真幼稚的看法,但不得不说苍叶话语里那份孩子气的坚定,正是缓解红雀心情的最佳良药。

这样想着,红雀少年对着怀里的小家伙笑着说:“但是苍叶说得很对哦!有你在的话,我一定不会变坏的。”

“嗯~。”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才做出超暖超可发言的苍叶立刻又扑进红雀怀里,小手拽住他的头发打着卷儿,并同时对红雀露出无敌治愈可的笑容。

那是混合了砂糖与阳光的甜蜜温度,再用丝滑牛奶勾勒出的再纯真不过的笑靥。

红叶眨眨眼,说:“我觉得我仿佛看见了天使。”

红雀摇头道:“不,苍叶本来是天使。”

在川上家两位犯傻的这个瞬间,被红叶抱在怀里的生,突然很想让苍叶的那个坏脾气又暴虐的副人格金目出来透透气。

——这个家里除了苍叶外没有真正的小天使还真是抱歉啊!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国中年纪的红雀比起卖萌,更擅长在女生中间耍帅;经历过意识流落而接收了海量资讯的生性格成熟又冷静,精神年龄和实际年龄完全不相符;樱更是由于遭受了悲惨经历,而使得个人精神极端早熟;夏目贵志则因为意外而使得灵魂时光回溯到过去,最开始是个伪儿童……所以这样算下来,虽然苍叶体内还另外有两个副人格,但作为主人格的他,反倒是这个家里唯一也是真正的小孩子。

电视机里敦贺莲主演的电视剧正在播放,趁着广告时间,红雀拿着遥控器开始换台。插播的新闻里正在报道位于调味市某中学出现了怪奇事件,大半个钢筋水泥的教学楼居然旋转着腾空而起。

“呜哇!简直像是超能力嘛!”

听着红雀惊奇的口气,心理辅导在看见调味市这个城市名称后立刻想起了在那里开除灵事务所的小舅舅灵幻新隆,以及他那个超能力强到似乎还未能探测出底线的徒弟影山茂夫。

——嗯,应该不会那么巧吧……大概?

幸好红雀大半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因此旁边某位心理辅导的微妙心虚自然没被发现。而略过这个小插曲后,一通电话却将心理辅导从懒洋洋的沙发上拉起。

生歪头看她:“谁的电话?”

“未来的彩虹之子大空,说要请我去逛街。按理来说我跟她关系也没那么亲近,所以估计是趁机要对纲吉少年进行试炼吧?”

三言两语将粗略的猜测说出,丝毫不觉得自己对彩虹之子之印的试炼内容进行了剧透。川上红叶伸个懒腰,便决定脱离悠哉的沙发阵地。

只是在她起身的前一刻,鬼使神差的,生伸手扯住红叶的袖口,说:

“带我一起去吧。”

听见生的话后,红叶不由自主的轻“咦”了一声。

要知道,虽然生的确是这个家里最粘着红叶的,但涉及到外出的话,算是生也不怎么喜欢出门。如果只是去商店街那种家附近半小时内路程的地方还好,若是要坐地铁离开并盛町去更为繁华的场所,生立刻会露出头痛的模样。

无他,目前尚是孩童的生,能够尽量收缚住自己的精神不要在电子讯号里跑太远,从年龄上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若是带他去过于繁华的中心,游离在空气中四散的终端机通话、电波以及ifi流通的数据,都会无差别流入生的脑中。这些复杂多样化的情报若是一股脑全部涌入,对于身体发育还只是小孩子的生来说,几乎可以与酷刑相比了。

红叶眨眨眼,问他:“生,你什么时候对逛街感兴趣了?”

生摇摇头,说:“没,只是觉得宅着对身体不太好。”

看看皮肤白皙的生,再看看窝在红雀怀里已经睡到流口水的苍叶。虽然并没有偏心的意思,但经常和红雀出门疯玩的苍叶的确看着比哥哥生还要健康不少。

“我去问问尤尼她订的逛街地点在哪里,如果只是附近的商店街……一下午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于是综上所述,逛街人数顺理成章+1。

不过在出门前,心理辅导又拨了一通电话。

“差点忘了还有那家伙,他的知识储备量应该可以按照我的要求制作出东西。不过欠人情的话……嗯,回头举办学园祭的时候给他找个人帮忙好了~”

经过大约10分钟左右的准备时间后,一大一小两个川上这才终于出发。而被红叶牵着手的生,一边摸着现在被他戴在耳朵里的伪耳机装置,一边再次加深了对川上红叶很会搞事的认知。

“嗯?怎么啦?”

似乎是注意到生的视线,红叶想了想便明白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虽然模样有些奇怪,但这个小东西可以最大程度上屏蔽你周围的电波。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那个章鱼老师可是连目前研发的【自律思考固定炮台】都能进行软件改写与外置硬件改造的全能型人才。虽说让你用这样没有生产厂家没有保修期的三无产品有点委屈,但看在章鱼老师的热心程度上,稍微忍耐一下吧~”

与其说是热心程度,倒不如说是被抓住了把柄兼被饵食诱惑。为了学园祭的胜利,某位通体明黄颜色的多触|手班主任不惜拜倒在心理辅导小姐的诱惑下。毕竟这位的终端机里握有的通讯录名单长到可怕,甚至连传说中那个毕业于远月美食学院的流浪厨师才波城一郎都有。因此,为了将来e班制作的食物能够得到高人指点,担任班主任一职的章鱼老师立刻将自己10分钟的时间卖给了川上红叶,并联合小律一起制作出了这个能够屏蔽佩戴者周围半径0.5米电波的迷你装置。

“……不,也不算是委屈的程度。是在想,红叶你究竟还认识多少厉害的人?”

仰着头询问的生可又乖巧,心理辅导歪头想了想便回答道:“厉害的人啊……这个定义太过宽泛也太过暧昧。不过如果把定语换成‘好用的人’,我想我应该可以从我终端机的通讯录里给你整理出来一份名单~”

“不用那么麻烦。”生想了想,说:“但……什么时候,我的名字也能出现在那个通讯录里好了。”

“……诶?”

面对心理辅导讶异的眼神,生却像是早有过如此的想法。可的妹妹头已经有少许留长,倾斜着拨开的刘海几乎让红叶错觉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未来的少年生。

“我想更多更多帮上红叶的忙,像未来的我一样,能够成为红叶信赖的依靠。不管是能力还是身高,都想快点成长起来。比起被红叶庇护在没有多余电波存在的家里,我自己更想在红叶的身边站着,为你撑起可以**的天空。”

并不是假话。

从未来回来的川上红叶尽管表面上掩饰的很好,但向来熟知她的生又怎么可能错过那些细枝末节的暴露?本虚弱的身体变得更为疲累,只要睡觉会立刻陷入深层睡眠,对周围的一切变动都会下意识进行情报推测,脑力也好分析力也好全部都被压榨到极致。

宛若刚从战场走下的士兵,即使被和平的空气包围,依然会下意识锻炼本能,以便随时再重返战场。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会再重新回去那个名为【未来】的战场。

“算只有一点点也好,我想成为红叶的依靠……不行吗?”(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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