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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篇 第五章 混乱、错乱、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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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篇第五章混乱、错乱、惑乱

在宇宙七九七年、新帝国历一年的后半年里整个宇宙情势生了剧烈改变在这些历史性的变化产生之前是否已有人已经正确地预料到了呢?随着在这一年的五月里“巴拉特和约”的订定以及六月莱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的正式加冕、登上至尊的皇位长达两个半世纪的战乱大致上都已经平息了而整个宇宙也应该在新秩序的统治之下恢复和平。尽管如此若有人将眼前的秩序视为永久不变的和平那么这免也太过于乐天了不论“新王朝目前正专心致力于体制的整备而同盟在这个时候还无法恢复复仇的实力。无论如何这几年应该能为世人带来短暂的和平吧尽管这和平只是表面上的 ̄ ̄”这种见解倒也不是俗论而是常识。即使是皇帝莱因哈特或杨威利都无法脱离常识的地面而遨游在自己独自构想与虚无的梦想所构成的宇宙中。

帝国的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一直被视为这个历史剧场的演出者之一他回答菲尔纳准将的疑问道--自己只琮是用心地看着整个情况所产生急剧演变然后加以利用而已。

“不过对于我所的话相不相信是你的自由。”

在宇宙历七九九年后半年所产生的混乱状况当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或许是这场混乱明显地是人为的但是所有相关的人却都主张“自己不是主导者”甚至是以最大限度的积极态度来进行所有行动的人即使承认自己的确是舞台上的演员但也会否认自己是监制人或编剧。毫无条件地相信神明或是命运的人大概会叹叹气声“这是神的旨意”或者“命运的捉弄”然后逃进停止思考的温室里去就算了。不过如果像是杨威利这种曾经当着众人面前公开过“如果从明天开始退休金突然增加十倍的话那么就算叫我去信神也可以啊!”这种应该要遭天谴的无神论者就会为了在人类理性和思维的范围内找出解答而频添了不必要的辛劳。每当他提到与神相关的一些言论时他新婚的妻子总是会很出乎意料地重新再看看他的脸她的丈夫这一番将神明与通货膨胀视为同一件事的言论让她不得不多少感到有一些不安。

杨的结论是“最后这一场混乱的历史剧场是由死去的编剧家和活着的演员双方共同创作的作品”不过当有人问到真正的编剧到底是谁的时候或许杨就不知要如何回答也不定。尽管如此他却可以很明显地指出那个“相信自己的编脚本的编剧”的演员姓名。那个人就是菲尔姆特.雷内肯普--帝国派驻在同盟的高等事务官、一级上将。

雷内肯普之所以出任这个职务固然是因为皇帝莱因哈特的安排不过他并不是在阅读过整个剧本内容之后才决定角色分配的当然也就因此留下了一个愤怒与悔恨的结局。

雷内肯普现年才三十六岁仅仅比杨年长了四岁不过从外表看起来却好像有将近二十岁左右的差距。那是因为杨是那种从外表上看不出他在战场上历经过辛劳的那种军人凡是可抗拒风雪的那种刚毅、或是千锤百练出来的精悍这些随军记者所喜欢的形容词这辈子大概都和他无缘了。杨的外表看起来让人感觉他好像是一个资浅而没有气魄的菜鸟过去曾经因为他的缘故而一败涂地的舒坦梅兹在见到杨的时候曾经怅然地喃喃自语地道:

“我真的是败给了那样的人吗?”

当然舒坦梅兹绝对是明白从外表来判断一个人是非常愚蠢的不过或许自己这样的一种想法与自己失败的原因是共通的也不定舒坦梅兹这么地想着。

雷内肯普一直无法摒除他那狭拘泥的心胸“艺术家提督”梅克林格也曾经指出过这一不过如果雷内肯普是唯一应该要负起所有责任的人那么像是华尔特.冯.先寇布这种善于挖苦的人恐怕会:

“那家伙有那么了不起吗?”

一些微而不负责任的谣传便是事情生的开端。

“梅尔卡兹提督还活着。”

像这种谣言就是导致纷乱的起源在这种话的后面往往会接着“听好像是 ̄ ̄”这样的字眼而当追问到谣传的起人或是根据的时候回答总是含糊不清甚至比酒后乱性者的记忆还要暖昧不明。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之所以置之一笑就是因为这种谣传属于这一类的。

梅克林格在私人的记录当中这么地写道:

“虽然没有多久之后就证实了这项谣言真的是事实不过第二个事实到现在还没有真相大白:到底是谁刻意地散布这个谣言目的到底在哪里?”

在群众的心中永远存在一种心理形态就是“但愿英雄永远不死”虽然梅克林格这么地断言却也感受到以“命中注定”这个词句来形容主君的诱惑倍感强烈。

梅克林格挥了他的自制心写成了这样的文章。

无论如何从这一年的六月起那谣传就好像是漂染在宇宙当中的稀薄的物质群似地在人与人之间散布流传着。而使得这样的谣传更加绘声绘影的是七月十六日那一天生的事情。那一天按照计划要在雷萨维库星域进行爆破、解体的同盟军军舰一千艘竟不知被何人给强夺了。

执行这个计划的负责人是马斯喀尼少将。其实如果只是舰艇被抢走的话那么他大可若无其事地闭口不提。不过在舰艇被抢的同时竟然有四千名的士兵和抢夺舰艇的犯人一起销声匿迹这当然就不可能把责任转嫁给单纯的作梦或是幻想了。

在统合作战本部的审查会接受侦讯的时候他极力为自己辩解全身几乎被汗水湿透。

“当时我方众人正根据巴拉特和约里所定下的条件打算对那些已经被放弃所有权的战舰和宇宙母舰进行爆破作业。不料突然出现了大约有五百艘来路不明的舰艇——”

这个数字当然是太过于夸张了不过在士兵当中竟也有宣称“来路不明的舰艇有五千艘之多”所以相对的马斯喀尼所的话就被当成了较为客观的证词。而根据这个较为“客观”的证词当时那些舰队是在经过通信联络之后以支援爆破作业的姿态大摇大摆地出现的。因为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丝毫没有会遭敌军欺骗的警戒心而且对方舰艇的外型也与同盟军的没有什么不一样所以便安心地迎接他们过来。哪知那些“卑鄙而且令人冷不防的”枪口竟然威胁地在他们面前摆开来而且强夺了那些原本要接受爆破的舰艇群。当时担任爆破作业的旗舰被抢劫集团当作人质(也就是马斯喀尼提督被押作人质)而其他的舰艇在一旁也使不上力。这个“强盗集团”自称是反抗帝国**的义勇兵集团并且透过通信设备呼吁与他们有志一同且无后顾之忧的人加入他们的行列。而当时竟有四千人左右的“墙头草”与他们共同行动跟着他们一起消失了。

这个事件之后人们也颇有兴趣地猜测到底是谁在指挥那个“强盗集团”。“八成是梅尔卡兹提督吧”这样的法虽然是没有根据不过却是大多数人的共识。

如果真的是梅尔卡兹提督的话那么当时他以杨威利军事幕僚的身份参加“巴米利恩会战”以后就宣告失踪一事也一定是在杨的理解之下作成的 ̄ ̄。

整个谣传的过程只有这个部分不管是事实上或是理论推理上都是正确的。当然杨也一定听过这个谣传不过他并没有妄下任何的评论。

II

或许杨威利并没预料到这个对他来是非常危险的谣传竟然会这样子广为流传吧。

不过如果按照他的法大概会“即使事先预想到的话也不能避免事态这样的展”吧。要他将梅尔卡兹当作是牺牲的羔羊交给帝国来处置当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一次要他逃走之后杨也不可能就此和梅尔卡兹断绝关系。事先没有预想到整个事态只因为一个没有事实根据的谣传而产生波动或许也有些太过天真了。但无论如何杨毕竟不是全知全能的。

卡介伦夫人就曾经对杨的妻子菲列特利加这么地道:

“虽然杨年纪轻轻就被赋予了崇高的地位不过这是因为战争所使然。如果是在和平时代的话那么他大概会是一个担任闲职的职员吧。唉或许这样杨还比较能够满足你是不是呢?”

事实上菲列特利加也是抱持这样的想法。根据她对杨的了解杨从不曾将自己看成是一个处于权力集团中心的人而属于权力集团当中的人大概也不曾把杨当作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吧。杨之所以能够有今日这样崇高的地位并不是因为他的政治力量或是他志在得到绝对权力而是因为他在整个作战指挥营运上独特的艺术船手腕以及凭着他的手腕所建立累积起来的功勋。

所谓的权力集团就那些独善其身的指导者意识以及对于特权的分配有着共通执着且具有排他性的自大狂集团所以就算这个权力集团的门为他敞开杨也不会乐于钻进那扇门吧。

这么一来杨就成了一个异形的怪胎。不管是在军官学校里也好在军队里也好在国家权力机构的中枢也好他总是一贯地坐在角落的位子尽管舞台中央的人装模作样、高谈阔论着正统及冠冕堂皇的各种言论他一概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所喜欢的书他所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青年。当这个异形的怪胎建立了正统派之中任何人都无法追赶得上的耀眼功勋时正统派的人尽管心中狠狠地啐着舌头还是不得不奖赏他而且给予厚待。

不过那些正统派的权力集团却也因此而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对杨的愤怒与憎恶。而对于这种情形杨也多少知道一些不过若因此而感到忧虑的话那也未免太过于愚蠢所以他一直是这么视若无睹地走过来。

最后正统派的人经由他们的本能而不是智能终于觉悟了杨绝对不可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一份子。因为那样的一个身为军人却否定战争的意义、否定国家的尊严、否定“军队存在的理由并不是为了要守护市民而是为了要守卫那些寄生于国家的权力集团能够享有他们的特权”的想法的这个人没有道理会成为他们的同伙。不过他们这伙人为了自身的安全却不得不依赖这个异形怪胎的才干与手腕。这些权力集团的中坚份子曾经有一次利用非法的地下审查会对杨施加政治私刑然而就在他们对杨大肆批斗的时候传来了帝**大举入侵伊谢尔伦要塞的消息。在极为狼狈的情况下不得不直接从审查会的会场派遣杨出上战场因为只有这个他们最忌讳讨厌的男子才能够守护他们。

他们授与了杨“元帅”的地位让杨成为同盟军史上最年轻的元帅而颁给杨的勋章奖状几乎已经可以用千位数来计算。不过这个桀鹜不驯乳臭未干的子居然一都不领情丝毫感谢或是感激的意思都没有。他们对杨如此地厚待来杨应该极为廉卑地搓着手、低头着、卑恭屈膝地请求加入他们的行列那知道这子竟然将神圣的勋章搁在木箱的箱底还把木箱放在地下室里面。甚至像他们讨论特权分配这种重要内容的宴席他竟然也缺席自己一个人跑到湖边去钓鱼。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莫过于如何支配他人让他们来服侍自己如何使税金这种他人劳动的成果公然成为自己挥霍的资产以及如何拥有足够的权力可以制定法律来保护自己的利益。但这些最重要的东西在杨的眼里就好像是路边的一颗石头他看也不看一眼就毫不在乎地把它踢开这真是一个罪该万死的异形怪胎。

正因为对杨来权力根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之前虽然曾经有过无数次的机会但杨却未曾想要用武力来强夺权力。而这种行为表现对于汲汲于权力的人来是一种绝大的侮辱等于是在对他们的价值观、他们的生活方式以及他们的存在出不屑的冷笑。

这些权力在握的人对杨真的是憎恨到极他们没有办法不去憎恶他因为如果肯定了他生活的方式就等于否定了他们自己本身。

无论如何他们都在找寻一个机会把杨从国民英雄的座椅上给拖下来将他打进万劫不复的无底沼泽。当初有银河帝国威胁存在时没有办法这么做。而现在银河帝国固然还是存在不过存在的意义已经改变了。过去互相是敌对的国家现在已经是骑到在他们头上的支配者了。曾经是他们的同僚当中最闪耀的那一颗星--优布.特留尼西特不就已经投身到帝**过着安乐的生活吗?尽管有几千几百万的官兵因为他一篇极为煽动的演而战死了但拥有权力的最大快乐就是可以将国民生命这种廉价的商品恣意地浪费所以就算再多一些人去送命也是无所谓的。那些因为特留尼西特的一番甜言蜜语就去送死的人只能怪他们自己太低能了。特留尼西特将同盟的独立和民主主义卖给了帝国得到了他身的安全。如果现在我们这些人把从前曾让帝**吃过苦头的杨威利出卖掉的话也应该能够获得自身的安全罢。反正同盟也早就完蛋了。国家是永远不灭的存在这种傻话只要那些愚蠢的国民相信就可以了。而我们这些知道事实真相的人不应该眼睁睁地看着这次可以携带家当抱着财产换搭到另一条船的机会从身边溜过。

就这样几个寡廉鲜耻的“商人”为了要把这个叫做杨威利的商品卖给帝国而开始了接二连三的行动。几封密告函送到了帝国最高事务官菲尔姆特.雷内肯普一级上将的手上。内容大多是大同异的东西。

“杨威利为了日后对帝国起叛变谎称梅尔卡兹提督已经战死并且帮助他逃亡。一旦时机成熟杨也会起兵和他相呼应吧。”

“杨集结了同盟国内反帝国的强硬派与偏激派正打算要对帝国举起反叛的旗帜。”

“杨是帝国的敌人和平与秩序的破坏者。他企图支配同盟成为独裁者然后进一步侵略帝国将整个宇宙踩在他的军靴底下 ̄ ̄”

负责监视杨威利的拉杰尔上校曾经在高级饭店的事务官府大楼看着这些由雷内肯普出示给他看的密告信函看着看着拉杰尔脸上的由惊愕转变为愤怒的表情事务官在一旁用冷眼看得清清楚楚的。

“如果这些密告信函所写的内容是正确的话那么我不得不上校你的监视网未免太过于松散了。”

“不过阁下。”

拉杰尔上校鼓起了全身的勇气为那一位曾经是已方敌人的将领抗辩。

“这些密告信函没有一值得信赖的地方。如果杨提督真是有企图要成为一个独裁者的话那么又何必选择像现在这么困难的时间:早在以前就曾经有过好几次的机会了。”

“——”

“甚至那些密告的人应该都曾经好几次在危急的时候获得杨提督的拯救。现在政治情况改变了就番脸出卖自己的恩人这真是现实丑陋到了极。如果杨提督真像他们所的一样成了一个独占权力的独裁者的时候那么他们大概又会改变立场立刻葡匐在杨提督的脚下吧。像这样鲜不知耻的恶意中伤阁下您会相信吗?”

雷内肯普无言地头在他看似平静毫无表情的外表下心中的不悦好像是风平浪静时的暗涛一直偶尔不断地浮现出来最后他令上校退出他的办公室。

不过拉杰尔毕竟无法了解上司的心理。

事实上雷内肯普并不是基于理智的判断才去相信那些密告信函的内容应该是他“想要去相信”。他排除了拉杰尔的谏言对同盟政府提出劝告要对退役的杨威利元帅以涉嫌触犯和平活动防止法为由加以逮捕这是在七月二十日那一天生的事情同盟他还对事务官府所属的装甲掷弹兵连队下达武装待命的命令。第二阶段的混乱到此揭开了序幕。

这时杨的颈上等于已经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桎梏。事实上同盟权力集团的那些权力分子和雷内肯普内心真正的动机杨并不是不能预测或是警觉不到的。只不过到最后只要杨还在世上呼吸着空气的一天就没有办法不叫他们心生忌讳。而如果真的要完全避免的话就得要对这些权力分子哈腰磕头来博取他们的欢心并且在战场上输给雷内肯普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但是以杨的个性而言要他去给那些利欲薰心的权力分子哈腰磕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至于在战场上败给雷内肯普除非能够任时光倒流追溯到当初两军交手的那一刻否则也是无法变更的事实了。

帝国高等事务官的席副官名叫伍德.迪塔.芬梅尔。芬梅尔这个人缺乏独创性但是对于法律非常地熟悉而且处理行政事务的效率极高。这固然是因为他本身具有优越的秩序整顿以及行政处理能力但是他的勤勉也是原因之一所以的一个人对于雷内肯普来的确是一个非常令人满意的辅佐人才。因为如果是一个稍微具有一独创性以及丰富艺术感性的人对于军事占领行政这种工作来不但没有必要反而只是有害的。

话又回来这世上有所谓“形式”这种东西的存在。在这种形式上自由行星同盟仍然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雷内肯普也并不是殖民地上的总督。他的权限仅限于“巴拉特和约”当中有明白记载的范围内不得再出记载的范围之外。为了在规定的范围内挥最大的权力限度芬梅尔辅佐是不可缺少的。

而事实上芬梅尔也不时为雷内肯普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背地里完成一些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直接对军务尚书奥贝斯坦提出有关雷内肯普一切言行以及执行勤务中种种状况的报告。

在二十日那一天晚上雷内肯普又把芬梅尔叫到办公室里共同会商。

“杨元帅并不是帝国的臣民所以对他的处罚必须要根据同盟的国内法。”

“我明白。根据反和平活动防止法。”

“不这太过于牵强了。他唆使梅尔卡兹提督逃亡是在巴拉特和约以及反和平活动防止法订定之前我们不能够用法律条文追溯的方式用这些法律来追究他的刑责。依卑职之浅见应该可以适用同盟的国防基本法。”

芬梅尔卡兹尔在刚上任的时候就对同盟国内为数众多的法律以及政令做过一番全面性的调查以便能够研究出合法中伤或是铲除帝国公敌的手段。他对上司揭露的这一项是针对智慧型犯罪者的作法。

“杨元帅唆使梅尔卡兹提督逃亡的时候一定有提供军用舰艇给他使用而军用舰艇是属于国家的资产便可以滥用职权擅自动用国家资产的罪名来予以起诉。就算依照一般刑法也可以适用渎职侵占罪这项罪名比触犯反和平活动防止法更加不名誉。”

“确实是这样 ̄ ̄”

雷内肯普稍微牵动着他那在过度湛密的胡子下的嘴角咧着嘴笑了。他之所以四处找寻藉口想要处断杨威利是因为他自始至终一直将杨视为新王朝以及新皇帝的最大公敌而不是意图了却过去惨遭败北的私人恩怨。若会遭到“误解”则非他的本意了。

杨威利的名声之所以会如此响亮除了因为他在战场上的不败记录、年轻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他身边就政治层面而言非常地清廉。一旦蒙上了渎职侵占这种这名誉的罪名那么促使他名声如日中天的第三条件将会受到轻蔑而杨的名声、地位也会因此而被视为是愚弄世人把戏。

正当雷内肯普正咧嘴得意的笑着的时候秘书长走了进来对他行礼之后报告:

“事务官阁下有您一个光通信的讯息是直接从军务尚书那儿过来的。”

“军务尚书?哦奥贝斯坦吗?”

雷内肯普故作态势地道然后走着没有任何喜悦的步伐将脚步移向通信室。

透过中继传送的方式从一万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所传送过来的画面整个轮廓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不过对雷内肯普来一也不觉得可惜。因为不管是奥贝斯坦那个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或是他那不时放出异样光芒的义眼本来就没有什么美感可言激不起人想要看清楚的兴趣。

军务尚书似乎不想浪费时间在礼仪客套上立刻单刀直入切入话题中心。

“根据我所听到的消息你好像对同盟政府提出了要处断杨威利的要求这难道是你想要报复过去他曾经让你吃败仗吗?”

雷内肯普的脸色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变得铁青。因为对方最初的一击便击中了他的内心深处他甚至都无法从容地反问对方到底是从谁那里得到这种谣言的。

“这与个人私事完全无关。本官之所以对同盟政府提出处断杨威利的报告完全是基于一片为帝国以及皇帝陛下除去后患之忧的忠诚。认为本官是为了想要了结过去败给杨的私人恩怨才这么做是一种下流卑劣的想法。”

“那么就和我是相同的想法了。刚才我据吻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奥贝斯坦的声音里并没有冷笑的意味。听起来完全是事务的性质不过雷内肯普所接收到的负面感受却没有因此而稍稍减轻一些。画面上军务尚书的嘴部缓慢地一开一合地动着。

“我教你一个可以将杨威利与梅尔卡兹这两个人同时解决的方法吧。如果你能够凭你的手腕将帝国未来的祸根予以斩除的话那么你的功绩大概就要凌驾在罗严塔尔、米达麦亚这两位元帅之上了。”

听到这一番话雷内肯普感到非常地不愉快奥贝斯坦从正面直接想挑起他的竞争意识这种作法让他感到不愉快更过分的是对方甚至连先行肯定之后再进而挑逗的意图都没有这更让他感到不愉快。

“请务必指教。”

在深刻的心理交战的最后雷内肯普向对方屈膝了。但军务尚书并没有流露出一获胜的骄傲。

“并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手段。要让同盟政府明白你知道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权力但还是要各他们要求将杨提督交出来然后你就公开宣布要把杨带到帝国的本土去。如此一来梅尔卡兹那一伙人为了要拯救他们的恩人杨威利一定会从他们的藏身之处出来吧。而你到时只要去攻击他们的藏身之处就可以了。”

“ ̄ ̄事情真的会像你所想的这样进展吗?”

“试试看知道了。如果梅尔卡兹没有出现的话多也只有杨提督这个人的身体被遣送到帝国本土之内罢了。至于他的生杀予夺要如何就看我们这边是怎么的一个想法了。”

“——”

“为了激起同盟内的反帝国强硬派有所行动必须要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将杨予以逮捕。只有这样才能够激怒反帝国派的人让他们产生暴动。这种方法看起来是有些蛮干不过偶尔试试也未尝不可。”

雷内肯普的脸色显得非常的阴郁而陷入一片沉思当中。当军务尚书“也未尝不可”的时候他并无法因此而狂喜乱舞。

“请教军务尚书关于这件事皇帝莱因哈特陛下是否知情呢?”

这时奥贝斯坦那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所显露出来的表情经过影像化的处理之后可是微乎其微。

“这个嘛怎么样呢?如果你有些介意的话就直接去问皇帝好了就你想把杨威利除掉请问陛下的看法如何?”

雷内肯普再一次感到不悦了。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去向皇帝莱因哈特这种话。再者令雷内肯普很难理解的是年轻的皇帝似乎还对杨威利相当具有好感的样子。甚至雷内肯普真的这么做的话或许更会招来皇帝的不悦也不定。

不过事情已经演变到这步田地雷内肯普已经没有理由放弃这一场竞赛。就好象一个人身在水里如果放弃继续游下去那么就要沉在水底下了。他完全就像是一个市井镇里的道德家看一件事情只看它光明的那一面。反正不管怎么样同盟都是要加以完全征服的而且最好还是尽可能提早完成统一全宇宙、建立新秩序的千秋大业以免夜长梦多。因为杨是一个危险人物除了将他除去之外虽无其他选择。不定可以坐上帝国元帅甚至是帝**三长官这个席位也未可知。这个地位并不是规定让罗严塔尔或是米达麦亚所终身占有的。

切断通信之后奥贝斯坦毫无任何感动地望着那一片灰白并带着些微混浊的画面然后喃喃自语地低声道:

“对狗要喂狗食对猫就需要猫食了。”

随侍在一旁的菲尔纳准将轻轻咳了几怕然后道:

“不过雷内肯普并不一定会成功。一旦他失败的话那么同盟政府全体或许都会成为和杨提督站在同一阵线上也不定。如果真的演变到了那种地步也没有关系吗?”

菲尔纳准将这句话是将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担心所出来的不过奥贝斯坦并没有因此而动怒。

“如果雷内肯普失败的话那就算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唯一有影响的事情就是还要另外派一个人去接替他的职务而已。辟道斩棘的人与铺设道路的人不见得要是同一个人吧是不是?”

没错如果加害于皇帝代理人的话那么很明显就是一种违反和约的行为。这么一来帝国就可以得到一个可以对同盟再度出兵然后予以完全征服的藉口。菲尔纳将军务尚书所的话作了这样的诠释。军务尚书不仅要利用杨提督甚至把已方的雷内肯普也当作是代罪羔羊一般地牺牲他所想要的难道就是完全征服同盟吗?

“但是军务尚书阁下您不觉得要完全征服同盟现在还嫌时机太早了吗?”

“即使是现在这样的想法也没有改变。不过如果就此袖手旁观从目的地那一头看来就算是退步了。就算没有办法立即采取善的对策至少也得要采取一个次善的积极对策是不是呢?”

“诚如阁下您所言 ̄ ̄”

“雷内肯普这个人活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晋升到元帅但他若殉职的话就可能升为元帅。要报效国家倒也并非只有活着一途。”

菲尔纳听了军务尚书这一番话此时此刻仍不免要感到毛骨悚然。奥贝斯坦对于雷内肯普的证人或许应该是正确的吧。不只这一次奥贝斯坦据吻话在道理上的正确性为讲一直都占有压倒性的多数菲尔纳心里这么地想道。只不过人这种动物存在的唯一要素并不是为了要将方程式或是公式加以具体化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还得要有所谓的感情这不是可以用方程式或是公式计算的。一想到这里菲尔纳不得不从心中升起一股反驳与嫌恶的感觉。而且最主要的什么时候或许自己也会被放在与雷内肯普相同的处境也未可知。军务尚书应该也曾经想过这一菲尔纳心里面这么地想着不过于义于理他都没有道理要去对他的上司提出任何的劝告。

III

同盟最高评议会议长姜.列贝罗在接到雷内肯普所提出的“劝告”时可是陷入了一种极工矿企业为难的立场。因为对他来就算可以不管帝国方面的故意挑衅对于成为总是人物的杨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

“杨是不是自恃自己是一个受到全体国民敬仰的国民英雄所以就怠忽应有的注意藐视了国家整体的存在呢。”

列贝罗的心时有这样的一个疑虑。杨当时若听到有关于他自己的这个谣传时一定是烦不胜烦连自我辩白的兴趣都没有吧。不过如果观察一件事情的时候只是一味地在外面兜兜圈子而不去深入事情核心的话那么列贝罗的心中会产生这样的疑惑也不是什么不自然的事情了。就一般社会的常识而论年纪轻轻地就愿意舍弃这样一个具有殊荣的地位只要他使力就垂手可得的最高权力竟然会毫不眷恋地一脚踢开而甘于过着那种平淡无味的靠支领退休金渡日的生活这样的男人在世人的眼里看来如果不是精神不正常那又会是什么?如果他是悄悄地藏在社会里的一个角落暗自地策划着什么计划的话还比较有一些服力。

或许杨是把他自己的形象看得太过于微不足道了。就算他其实是懒懒散散地在睡午觉只怕那些得了英雄崇拜症的人也会对他产生一些过度好意的误解。比如他们会认为杨其实是“一代智慧将领正在为国家以及全人类设想着千年大计”。所以依照杨的个性他有时候就会稍微吹牛一番:“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一些眼光透彻的有识之士存在他们非常了解我我其实并不是以懒散的心在睡午觉而是为了整体人类的未来在苦心地钻研着”但是有些人不明白这其实是杨在开玩笑。亲近且了解杨的人比如像尤里安.敏兹听到杨的这一番话时就会:“提督您的未来我也都给您预测到了。今天晚上七的时候您大概会配着猎肉清炖的料理一面喝着酒吧?”然后就这样一语带过了。

列贝罗现在所被迫面临的抉择有二其一是保护杨一个人招惹帝国的愤怒然后使同盟陷入存续或灭亡的危机当中其二是牺牲掉杨以挽救同盟全体的未来。至少列贝罗认为他所面临的抉择就只有这两条路。如果他脸皮厚一的话无论是帝国政府或是雷内肯普所提出的无理要求他都应该据理驳斥以争取更多的缓冲时间才对。可惜的是列贝罗把事务官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当成了皇帝的意思。他在左思右想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为了找个人来分摊他的苦恼他决定要将已经下野的友人荷旺.路易找来。

“要逮捕杨提督?你是真的吗?”

也许荷旺.路易真正想问的是“你的神智还正常吗?”也不定。

“你要明白我的立场不其实你应该早就明白了。我们不能够给帝**任何再度举兵攻击同盟的藉口啊。就算是国民英雄一旦有可能会危害到国家的安全也不得不将他处决。”

“不过这不太合乎情理吧。就算杨元帅帮助梅尔卡兹逃亡真的是事实不过就时间而言那时候‘巴拉特和约’以及‘反和平活动防止法’都还没有成立。追溯法律的适用效力这在同盟宪章里是被严格禁止的喔!”

“不如果是杨唆使梅尔卡兹强夺战舰的话那么这当然就是在和约成立以后的事情了。绝不是追溯法律适用效力的作法。”

“不过你要考虑到先根本没有什么证据。杨元帅本身以及杨元帅的部下也不可能会接受这样的法或许会用他们的拥有的实力将杨元帅劫回去也不定不应该是一定会这么做的。如果整个情况又再度演变成两年前同盟军彼此攻击的局面那时又该当如何?”

“如果真的是演变成那种局面的话那么自然不能不给他们一些惩罚。因为他们并不是杨元帅个人的部下。他们所必须要守卫的不是杨一个人他们的立场是必须要保卫整个国家的命运。”

“他们难道会接受吗?”

荷旺.路易又重复了这句话藉此对列贝罗表明连他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法。

“而且列贝罗我个人认为真正令人感到不安的是不晓得帝**所真正觊觑的是什么?恐怕他们所真正期待的是希望藉由激怒杨提督的部下然后再进一步挑起同盟内部陷入内乱的状态。如此一来� �给了他们一个介入同盟内乱的绝好藉口。不管怎么样没有道理因为他们怎么讲我们就必须要跟着怎么做吧?”

列贝罗了头不过他并不认为还有其他什么可以挽救国家危机的好方法。

如果将命运这种微妙的因素加以拟人化只要命运的手脚不听使唤地乱动的话中枢神经为了要收拾混乱的丑态真的是困惑到了极。无论如何紧张的情势一直加地在日渐升高。

隔天也就是二十一日“国立中央自治大学”的校长严里凯.马契诺.波鲁杰斯.德.阿蓝特司.耶.奥里贝拉前来拜访议长列贝罗。“国立中央自治大学”基本上是政府官僚的养成学校过去二十年来同盟政府重要的智囊团及幕僚几乎都是毕业于这个学校。奥里贝拉和议长作了一次长达三时的密谈。当密谈结束两人从议长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几个轮值的警卫士兵亲眼目睹了他们脸上的表情。列贝罗紧闭着嘴一副败者的表情而奥里贝拉的脸上则布满了虚伪的笑容。因为方才在室内产生了一个比列贝罗原先的决断还要犀利的提案内容。

又隔了一天也就是二十二日杨威利在家里开始了一个和平的早晨。在菲列特利加不断地努力之下终于有了回报那就是起司夹肉卷的味道总算能够让夫妻俩都觉得满意而红茶的冲泡方法也获得了相当进步的肯定。一阵阵的微风飘过林木之间仿佛是掺有叶绿素与日光的香水似地将人的皮肤洗得舒舒服服。杨把桌子和椅子都搬到了阳台上让他的全身都倘佯在由夏日所谱曲的阳光和风华尔兹里。杨又蠢蠢欲动地想把蕴藏在他心中的一部分知知性活动写成文章。因为他有一股预感或许是一种错觉认为一篇千古佳作就可以写出来了。

“战争百分之九十的起因是一些愚蠢得令后世人会为之一愣的理由其余的百分之十则是一些愚蠢得连现代人都会为之一愣的理由。”

写到这儿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门口玄关的地方有一些嘈杂的声响赶走了令人满心舒畅的夏日华尔兹将所有的音符都吹得无影无踪。杨皱起眉头往玄关方向一看映在他黑色眼眸里的是菲列特利加紧张的身影另外还有将近半打左右穿着上下成套深色西装的男人朝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这些外表裹着显示法律秩序铠甲的人毫无诚心心地对杨了几句开场白之后一个看起来像是代表的男子用他那迟钝的眼光望着杨然后宣告:

“杨元帅阁下我等仅以中央检察厅之名义以涉嫌触犯反和平活动防止法之理由必须要将您拘留。请您现在就和我们一起走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先联络您的律师。”

“真不巧我没有什么熟识的律师。”

杨用惋异的声音道并且要求这些人出示证明其身份的证件。而菲列特利加则替她丈夫更仔细地确认了这些证件的真假另外还打TV电话到中央检察厅确定这些使者确实没有谎。确认的结果让菲列特利加心中的不安感在质及量上都愈来愈大。根据她过去许许多多的经验她非常清楚国家或者是政府并不一定都是正确的。杨知道即使自己拒绝和这些人一起前往也是徒劳无益的所以安慰妻子道:

“你不要担心我又没有犯罪总不会就平白无故地被处死刑吧。这里是民主国家至少政治家们都是这么的不是吗。”

其实这些安慰菲列特利加的话有一半是给这些不请自来的使者们听的。杨于是和菲列特利加作了一个离别的亲吻结婚以来他接吻的技术还是看不出有什么进步。于是同盟军史上最年轻的元帅就这样穿着一件纯白的猎装和一件T恤踏上了不得不与新婚妻子离别的路。

目送着丈夫被那群讨厌的人们带走之后菲列特利加立即转身回头快地走进家里面将身上的围裙脱下扔在客厅的沙上然后打开放置家用电脑那张桌子的抽屉拿出了手枪又顺手抓了半打的能源弹夹跑向楼梯冲到楼上的卧室。

经过了十分钟当她下楼来的时候服役当时的军服又再度裹紧了她匀整的肢体。本来同盟军的制服在实际作战的时候是没有男女之别的。黑色的扁帽、夹克、短靴子、象牙白颜色的围巾以及女式西服裤一般女性在后方执行勤务的场合也有穿裙子的。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菲列特利加不管在精神上、**上或是在服装上都已经是处于全副武装的状态了。

她站在刚刚下楼梯的地方一面与人一般高的镜子前面调整那戴在她金褐色头上扁帽的角度确认系在腰上手枪的位置。从军官学校毕业的时候她的她的丈夫不一样是所有科目的优等生而且也从未穿过裙子。因为不管可能性是如何的低一旦有敌人侵入司令部的话她必须随时都有可以手持武器应战的准备。

当所有准备都完成之后菲列特利加对着镜子大声地道:

“如果以为我们一直乖乖地任人宰割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就算是某一方一直不断地痛殴别人总有一天也会手痛的等着瞧吧!”

菲列特利加就这样表了她的宣战公告。

IV

虽然手上并没有手铐但杨还是以被收押的方式来到中央检察厅。中央检察厅是由几栋低层的大楼所构成的而杨被押解进去的地方被称为“忘却之场”是专门用来对具有社会地位之嫌疑犯进行长时间拘留以及讯问的建筑里面拘留室的大或设备并不比宇宙战舰当中供高级军官专用的个别室来得差。比起两年前杨被拘提出席审查会之前被扔进去的那个房间可以是好多了。不过就算是再好杨的心里并不会因此而得到安慰或者好过一些。

检察官是一位容貌端正略显老态的男子如果再称他是一位绅士的话眉宇之间凶气则略嫌太重了些。因为对检察官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已经犯了罪的人另一种就是想要犯罪的人。检察官形式上和杨打过招呼之后用一种厨师正在看着料理材料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位黑的年轻元帅。

“其实呢最近我们都听到了一些奇妙的谣传。”

“是吗?”

杨的反应好象让这位检察官很意外似地。因为检察官所期待的回答是杨的反问他们所听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谣传。

“您知道是什么样的谣传吗?”

“不知道。”

检察官把他的眼睛眯成细细的两条缝从那缝里面好像要射出充满恶意的针来扎人似地。但是杨则表现得漠不关心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杨过去曾经被一些拥有更高地位的同僚包围被施以单方面的审问就算是那个时候杨也未曾退缩过。或许是因为对杨的名声和地位有所顾忌的缘故吧检察官好不容易压抑住怒吼的声音。

“就是在巴米利恩会战中应该战死的梅尔卡兹提督事实上还活着的这个谣传。”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到。”

“哦?第一次听到?这个世界对阁下来好像总是充满了新鲜的惊奇哪!”

“托您的福我每天都过得很快乐呀!”

检察官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地颤动着对他来被嘲弄这种事情是很不习惯的。因为从过去到现在他的对手所处的立场一直都远比他来得弱。

“那么这件事大概也是您第一次听到吧。关于捏造梅尔卡兹提督已经战死的消息并且唆使他逃亡的人正是阁下啊?”

“哦?难不成就是因为这种毫无证据的风声而被逮捕吗?”

杨好像在对这件事情予以谴责似地提高了话的声调不过有一半也是正经的。他是因为对方出示了逮捕状竟然没有什么物证的根据而其拘提行动本身所蕴藏的就是不合法的话那么政府在做出这项决议的时候背后所隐藏的那个因素就太可怕了。这时的检察官默默无言好像强调着那可怕的程度似地。

在杨被逮捕的时候几乎是同时有道命令被下达了。

“由于逮捕杨提督这一件事情将可能会导致他的旧部下触犯法律秩序藉以武力来救出杨元帅。由现在起不论是现役或是已经退役一律对杨舰队的旧干部加以严密监视以使可能产生的危机能够防患于未然。”

这道命令等于是一把双刃的剑。事实上像华尔特.冯.先寇布中将或是达斯提.亚典波罗中将这些已经退役成为一般平民的人一些本来是他们不可能会知道的情报在监视的人出现在他们的窗外时却也可以因之而洞察到某种程度。其实像先寇布者他的触角远比政府所了解的还要长而敏锐。而他以比杨更为周全的阴谋家的姿态一直在从事着地下活动。

那一天晚上八亚典波罗接到先寇布的联络来到了“三月兔”餐厅。在路上他曾经好几次回头看看他的背后以显示他对后面尾随的监视人员的厌恶。来到餐厅的时候一名脸上留有湛密郁须的侍者带领他来到位于角落的位子。看到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一派绅士风格的先寇布正冲着自己笑着。

“亚典波罗中将看来您的随从也不少哪!”

“是啊退役之后反而被当成重要人物看待真是太荣幸了。”距离他们约有十公尺左右的墙可以看到双方的监视人员已经凑在一起变成一群了。

以同盟政府的情况来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余力来监视全体已退役的军事干部即使是帝**也同样是不可能的。所以照情形看来恐怕是带有偏风与警戒的透镜将焦对准了杨舰队的幕僚人员亚典波罗这么想。

“杨提督被逮捕了是真的吗?先寇布中将。”

“这是格林希尔少校——不对应该是杨夫人联络过来的消息。不会错!”

“不过逮捕的名义还没有布到底会是用什么样的藉口呢 ̄ ̄”

亚典波罗到一半忍不住要狠狠地啐舌一番。因为不管要用什么样的藉口全都看那些掌握权力的人怎么决定什么样的藉口都是有可能的。那些人认为他们独占有如何解释“正义”这一词的权利只要他们高兴要怎么修改字典都是可以的不是吗?

“不过尽管如此在这个时候处决杨提督的话不难想象许久以来一直弥漫不去的反帝国声浪恐怕会因此得到一个借题挥的机会而大肆爆这应该是那些家伙都想得到的事情啊——”

对于先寇布的回答亚典波罗吸了一口气出了好像还没吹出就已经结束的口哨。

“也就是他们企图以这个理由将反帝国派一网打尽是吗?”

“没错杨提督就是这个陷阱的诱饵。”

“真是阴狠狡猾!”

亚典波罗出了一声尖锐的啐舌声。帝国如果没有完全支配同盟是一定不会满足的不过就算想到了这一--当敌人竟然使用这种阴险的手段来陷害他们的司令官时就感觉到皮肤上好像有千万只的蚂蚁在爬一样。

“同盟政府难道会上这个当吗?”

“这个嘛 ̄ ̄这虽然是一个狡猾的陷阱不过同盟政府里面还不至于完全没有任何能够看出这种陷阱的人才可是是他们明明知道这陷阱的毒辣程度不过却利用这样的陷阱而想要采取其他的应变方法也不定。”

先寇布的话里有一些不想要出来的地方不过亚典波罗仍然能够体会到。

“没错同盟政府如果拒绝处决杨提督的话马上就算是违反巴拉特和约的行为——”

这么一来帝国就可以获得对同盟二度开启战端的一个绝好藉口。以同盟政府的立场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避免任何藉口产生的。如果依照那些人的理论来推想的话他们应该是会:“与其让二亿个人死于非命不如让一千人死于非命”。这时亚典波罗突然皱紧眉头轻声叫了一声。

“啊我明白了。同盟政府唯一能够做的选择就是不给予帝**任何介入或是干涉的空间所以处决杨提督的这件事就用自己的手来——”

没错聪明的家伙先寇布对这个比自己六岁的同僚出赞赏的声音。当他接到菲列特利加.g.杨的联络--大概一直都是在被监听中的吧 ̄ ̄之后就一直尝试着去理解这部同盟政府所赶编出来以作为未来处理事态展之用的剧本结构。在他脑子里面的填字游戏已经完成如下了。

“在这里有所谓的‘反帝国过激派’的存在他们完全不了解同盟政府为了免于遭受帝**完全的征服所作的努力以及所面临的苦恼只知道一味大声地伸张民主政治的原理。这伙人现在将国民英雄抬举出来企图颠覆现在的同盟政府不知自身轻重地正计划向帝国挑战。”

先寇布低声地解。

“不过身为民主主义之先锋的杨提督拒绝使用暴力来颠覆政府这些过激分子反而因之产生愤怒的情绪遂将杨提督当作是背叛者而企图加以杀害当政府军接到这样的消息立即赶去前往抢救杨提督无奈晚了一步过派分子已经先对杨提督下毒手了。杨提督是守卫祖国民主主义一个重要人才支柱 ̄ ̄怎么样这样的一个剧本确实是煞费苦心了是不是?”

亚典波罗接着先寇布之后作了这样的明他完之后先寇布极为辛辣地笑了笑。亚典波罗用指尖轻轻地按住自己的额头颗粒状的冷汗从额头滑落到他的手指头上。

“不过同盟政府是不是有足够的毅力与胆量能够把这个剧本演完呢?倒是有些值得怀疑 ̄ ̄”

先寇布那轻蔑的视线正注视着某一个并不在他眼前的人。

“什么**政治啦、民主政治啦就算他们所披的外衣不一样权力者的本质还不是都一样。挑起战争的责任全部都绝口不提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而战争是因为他们而结束的话就大肆自吹自擂自己的功绩。先把他们以外的其他人牺牲掉然后再流泪给别人看这不是那些肮脏的家伙最擅长的演技吗?”

亚典波罗无奈地头伸手将装有威士忌的酒杯送到自己的嘴边好像想到什么似地手停在半空中然后压低声音道:

“ ̄ ̄那么我们这些被荣称为‘激进派军事领导者’的人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先寇布好像对这个年轻同僚聪明快的反应感到极为默契似地接着:

“哦您也是这么想的吗?我们在那些家伙所编写的剧本里面是担任这样的角色吗?”

“是啊大致上可以看出是这样的。那些家伙竟然连杨提督都像是消耗品一般地利用了更何况我们这些身为部下的人当然也会想好好有效地利用一番了。”

先寇布头地笑了并且以冷笑的视线瞄了那些在另一个地方热衷地观察着他们两人的那群便衣监视人员。

“那些家伙一定是在猜想或许应该他们正期待着我们是在商谈着如何对政府进行造反的事情吧。所以我们这些作演员的人有义务要去满足这些观众的期待是不是呢?”

离开餐厅之后亚典波罗乘着先寇布的地上车上了夜间高公路往他郊外的家里的方向驶去。在这个时候俩人的身体里都已经加进了些许酒精所以地上车当然是以自动驾驶来运转的。在车内当被问及心里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值得牵挂的时候亚典波罗立即回答:

“我一来是单身而且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无事一身轻哪。您也是这样吧?”

“我有一个女儿哪。”

的人虽然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对亚典波罗来这或许可是一个最大的惊奇了。

“您有一个女儿?”

“大概 ̄ ̄是十五岁了吧!”

亚典波罗本来想可是您不是还没有结婚吗?不过后来又立刻觉得这样不但太愚蠢而且也觉得自己这样了的惊讶有些惹人嫌。先寇布虽然不像奥利比.波布兰那样‘每到一个行星上就有不同的女儿’不过如果要论女性关系的话那么其多彩多姿的程度也可以足足用完一个画家画箱里面所有的绘画材料吧。

“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她姓她母亲的性叫做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好像人家都叫她卡琳罢。”

“从名字上看起来她母亲也是和您一样是从帝国过来的亡命者?”

“大概是吧!”

难道没有记忆吗?亚典波罗用稍微带有责备的口气道先寇布竟然很雪情地哪可能每一个都记得呢?

“那时候大概是十九、二十岁一想起那时的荒唐行为——”

“就要冒冷汗?”

“不是不是我很想回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女人的存在看起来真的是太新鲜了。”

“ ̄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的?”

亚典波罗知道先寇布这个话题一旦打开就会无法停止所以便将话题转移开来。

“巴米利恩会战要开始的前一刻她写了一封信通知我 ̄ ̄她母亲已经死了的消息寄信人的住址并没有写上去。到底对这样的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她可能让他知道这些也就够了。”

“没见过面吗?”

“见了以后又怎么样?难道要告诉她孩子你的母亲是个美人?”

第一次先寇布的脸上出现苦笑。这时候从侧面来的一道闪光忽然出现在他苦笑的脸上。

“我们是警察那一部地上车立刻停下来。”

那一道光线闪过之后传来这样的声音。车内两人的视线立即扫过车内的计器确定自己没有任何违规的时候看到了后方萤幕暗暗的画面上出现了好几道光线。亚典波罗吹了一声不愉快的口哨转向比自己年长的那个人征询他的意见。

“对方吩咐我们要停下来怎么办好呢?”

“我这个人喜欢布命令可是很讨厌别人命令我。”

“这真是性格喔!”

于是两人无视于警察要求自己停车的命令仍飞快地驶去。而警车也响起了气势凌人的警笛咆哮地朝着地上车逼近过来。在警车的背后几辆不属于警方的车也同时逼近过来了。全副武装的士兵的身影浮现在强化玻璃的上面。

当被通知有人前来会面的时候正巧是杨将那毫无气氛的晚餐原封不动地自面前推开的时候。

大概是菲列特利加吧不过就在这个想法浮现的那一刹间杨就放弃了这样的期待。因为就算菲列特利加提出会面申请的话有关当局也会予以拒绝的这不用想也知道。那么大概就是那个男的吧杨在心里面猜测着不过就算这样的猜测是正确的也是不会有任何喜悦产生的。

同盟评议会议长姜.列贝罗戴着沉痛表情的面具出现在这个遭到逮捕的黑年轻元帅的面前。当门一打开可以看到他的身后跟随着大概将近有一打左右的警卫士兵。

“在这样的一个场合和你见面真的是太令人惋惜了啊杨元帅。”

虽然话的声音完全与他的表情相合不过却不是杨会为之所有感动的对象。

“真的是惶恐之至不过我并没有邀请您过来啊。”

“确实是没有嗯我可以坐下来吗?”

“请便 ̄ ̄”

比杨的姿态还要端正地列贝罗坐在另一边面对面的沙上然后回答了杨无言的质疑。

“帝国事务官府那一方面主张你触犯了反和平活动防止法甚至危及到国家的存立。”

“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议长也是这么认为吗?”

“我不晓得我希望能由你来否定这样的一个想法。”

“只要我否定别人就会相信吗?”

杨一面这么地回答一面已经感觉到这一番对话不会有什么成果了。而列贝罗的表情愈显得深沉。

“以我个人来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不过整个事态的处理并不是凭藉个人感情或是个人的道德标准就可以的。而且整个国家的存立与安全并不是你我之间一对一的关系所可以左右的 ̄ ̄”

杨叹了一口气。

“请等一下议长从以前一直到现在所有的舆论都认为您是一个有良心的政治家而且从您过去几次实际行动当中也都证明了这个法。所以依照您的想法是认为为了国家整体的利益而牺牲个人的人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时列贝罗的表情看起来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呼吸器官有障碍的患者。

“我不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在所有人类的行为当中最崇高的就是自我牺牲。你到现在为止也确实为国家做了不少的奉献牺牲如果你能够将过去所做的牺牲奉献持续下去做到最后的话那么后世对于你的评价也会相对地提高吧!”

听了这些话杨又想要“等一下、等一下”了。对列贝罗来确实是有他的苦恼和立场不过对杨来多少应该也要有些主张自我的权利。虽然仔细看起来并不足以作为公务员的典范不过他所立下的功绩总是在他所支领的薪水之上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而且应该要缴纳的税金也一直都是按规矩缴纳。同时还不得不忍受部下战死之后其遗族指着自己叫骂是“杀人凶手”或者是被人丢石头。不过一个对杨下命令的人又有什么立场来教?如果要的卑鄙一或是毫无忌惮的话他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在沙上的姿势。

“那么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呢?”

杨所的这句话当然没有要虚心讨教的意思而是他想要知道对方内心真正想的话是什么。因为列贝罗所的话太过于抽象化在话里有某些模糊的东西强烈地刺激了杨脑子里的警戒信号。

“你年纪轻轻就拥有了名声与地位。和强大的敌人作战的时候从没有任何一次败北的记录屡次挽救了国家的危机使得民主主义能够留存至今不至于遭到毁灭。后世的人对于你一定会极度称颂。”

杨凝视着对方的脸。他感觉到对方这一些过度流于形式的话有些不寻常没有办法把它当作耳边风听过就算了。难不成列贝罗现在“正在念某人的墓志铭”?或者列贝罗现在并不是在对杨话而是在对“当代以及后代‘的人在作自我辩护。

杨的思考回路急地运作着。事实上在他知性的果园中已经有很多的果实已经结果了。在那些果实当中和先寇布有着相同结论的已经成熟。他真的不愿意去相信这样的事情不过事态的演变已经越了他所能够左右的阶段。自己真的甘于受到这样的对待吗?杨并不这么认为。虽然是不安定这个状况不也已经了五、六年了吗?自己一直默然地不当一回事不过事态的展却好像是压路机正全朝自己冲过来而权力者的羞耻心却完全没有挥煞车的效能。

“遵守法律的规定对公民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当国家违反了自己所制定的法律而企图侵害个人权利的时候如果公民还去盲从的话那么就是一项罪恶了。因为当国家有犯罪或是谬误行为产生的时候身为民主国家的公民得有对这样的行为提出异议、批判、抵抗的权利与义务。”

过去杨曾对尤里安过这样的话。他并不对所有的斗争抱持否定的态度。当受到不当的待遇或者是权力者有不正当的行为时不宵会加以抵抗的人根本就是奴隶而不是公民。连在已身正当的权利受到侵害的时候都不能站起来抵抗的人当然更表示不可能为他人的权利站起来奋斗。

如果同盟政府以“任意处置同盟军所拥有的舰艇与兵器”为由来将杨诉诸于裁决的话他或许会甘心接受这样的裁决吧。因为事实上如果有触犯的话那么被拘提到法庭上也是罪有应得的事情。但是杨现在的处境却无法那么达观。

现在的他好像是要被谋杀了似的被谋杀和蒙受不白之一样是应该要反抗的。按照正当的程序来制定法律然后依法来处决人是政府的权力但是谋杀这种行为就不是正当权力所应该行使的范围了。这种行为本身正好证明了其背后动机的丑恶。

而更让他感到无情的是企图对他施予这种不当待遇的竟然就是他过去也曾为之贡献过一些心力、为之苦战沙场上的祖国政府。这竟然是一个事实!到这里杨不禁赶忙摇摇头这根本是不合情理的想法因为无论其杀人动机为何被谋杀者理应是更值得同情的。

就算再退一百步、一万步就算政府有谋杀他的权利杨都没有要默默任其宰割的义务。杨并不是那种对自己怀有强烈自我陶醉情怀的人自然不会接受列贝罗那种“墓志铭”认为唯有完成自我牺牲才对自我实现最有意义因为那根本就是有被虐待狂的人才会有的行为。透过这个不请自来的悲剧演员杨在他的背后看到了菲列特利加那一对淡褐色的眼眸。她是不可能任由杨被强行带走、甚或是在这种不当的情况下毫无意义地死去而袖手旁观的。她为了救出这个没什么积极性的丈夫一定会竭尽所有的勇气与思考能力在她赶来之前一定要多争取一些时间。杨很专心地思考着甚至连遭列贝罗站起来表示要走了也一都没察觉到。

当列贝罗政权开始的时候就坐上统合作战本部部长位子的洛克维尔上将这一天一直到深夜还没有回家在办公室里等着部下传回来的报告。统合作战本部的大楼因遭到帝**米达麦亚舰队的飞弹攻击地面上的部分已经被夷为平地现在只剩下地下的几间办公室继续营运着日常的业务。

午夜过后一十分特遣队指挥官贾瓦夫上校的通信影像传了回来。拘禁先寇布、亚典波罗两名中将的任务失败。上将忍不住露骨地表现出失望的神情责问贾瓦夫上校道:

“先寇布中将是肉搏战技的佼佼者而亚典波罗中将在这方面也是相当有心得的人不过再怎么也不过是两个人更何况我不是派给你两个中队的人力吗?”

“对方不是两个人。”

贾瓦夫上校以稍微有些粗暴而且阴郁的口气纠正上司所的话。

“蔷薇骑士连队的士兵突然出现袭击我方他们才得以脱逃。现在第八高公路上都是火烧车辆以及尸体从您那儿也可以看得到——”

上校改变了一下上半身的姿势只见到像是一块深蓝色的画布火焰好像是橘红色的颜料正在上面缓慢地流动来来往往的人影正穿梭在其中。洛克维尔的心好像作三级跳似地快要冲出来了。

“你是蔷薇骑士连队全体的人掩护他们逃走是吗?”

贾瓦夫上校用手掌一面揉着脸颊上被染成紫色的痣好像在对他的上司他已经尽力了。

“虽然巴米利恩会战之后人员就没有再补充不过有一千名都是身手非凡的士兵啊。”

洛克维尔上将听到这里不禁要打一个哆嗦。没有必要继续听他的解释了。因为他早听“蔷薇骑士”连队的战斗力可与普通一个师团相匹敌这样的法虽然有些夸张但绝不是平白虚构出来的。

“阁下要起这场火灾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不过灭火的准备是不是已经万全了呢?”

贾瓦夫上校好像是挖苦似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当他听到了上司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就不得不觉悟到这场大火的延烧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了。洛克维尔上将此刻的表情就好象有一堆坏虫子正在蛀蚀他似地愁眉苦脸他无力地呻吟道:

“我不知道你去问政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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