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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法印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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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之前缇雅说的,是真的!世上真的有“猫仙”?!

“哎呦呦,我就知道,缇雅整个小姑娘就是会给我添麻烦的。嗯,我就是猫仙,霭巫?卡捷琳娜。”

她确实如猫一样(外形看起来就是一只猫),很安静,只是她的脾气也与猫很像,动不动就喜欢挠人,猫仙极不愉快的嘟囔道:“你这小娃娃进门真是没礼貌。”

默铎不好意思的一挠头,对此表示道歉,心道:我很抱歉,但是我并不是出于有意的。猫仙(应该说是那只猫)漫不经心的来到他面前打量着他,忽然道:“你这毒中的还挺厉害,”

默铎心道:还有没有得救?

猫仙冷冷的道:“我只帮人解封印,并不解毒。那不是我的业务范围。”

默铎惨然一皱眉:你也是老人家了,怎么见死不救呢。

猫仙回答更为直接:“正因为我是老人家,所以才看惯了生老病死,死个把人对我来说丝毫不会有什么改变。即便我有情绪又能改变什么呢?何况我也帮不上忙。”

这话让默铎一时嗔目结舌,无言以对。心中嘀咕:原来法印协会是负责帮人揭开封印?缇雅早就知道我身上有封印?!

猫仙一举她的爪子(应该是一指)意识看到了我身后的那双对剑,赞誉道:“虽然夏姑娘口口声声说不是很喜欢这双剑,可能还把它们给贬低的一文不值,但实际上,这双兵器也足以让你在三界驰骋了,你应该好好感谢她。”

虽然默铎还未有使用过这双荡曲对剑,但我从内心希望这是双宝物。听这猫这么说,我倒是很开心,毕竟之前可是被缇雅损的一无是处。不过从刚才的猫仙所言之中,我也听出一些信息,就是猫仙比缇雅还要接近老妖怪这个称呼!

猫仙一挠鼻子,继续道:“那小妮子还有很多没有告诉你的吧?好吧,既然这样,我老人家就受累,多说几句,好让你明白,你的处境。你是古萨满的徒弟,所以和你们信仰不同的清龙教就要想办法铲除你和你师傅,让萨满一族的道统断绝。你所中的血狼咒也是属于窥窃者的一种。旦凡作为窥窃者的人类在吃了续命树的果实之后,在同时被中上续命封印,这种封印虽然不会要了窥窃者的命,也有可以帮你们人类不死的功效;但是同时也会腐蚀你们自己。直到你们‘被啃的只剩躯骨’的那天。”

默铎感到头皮发麻,不知所措。

猫仙冷笑了下继续道(看一只猫冷笑的感觉非常奇怪,好像她在打喷嚏一样):“你可能会奇怪怎么不死人也会死吗?我先纠正一下,我说的只剩‘躯骨’并不是简单的‘死’的概念。精确的说,人类理解的‘死’是肉体的终结,而不死人则相反,续命封印会渐渐吞吃你们的灵魂,将你们的灵魂抽封干净。这个过程非常漫长,超乎人类想象的长,非常缓慢,所以人类才把你们这样的人称为‘不死人’。

“所谓失语症只是表象而已。最开始的时候,你们只是失去说话的能力。但你最后的痛苦不是来自肉体,而是来自你们只拥有肉体。简单的说,你就会变成一具僵尸,行尸走肉。不能见光,晚上出来吃肉,什么肉都吃。就是这样,一直到永远。我们所研究的法印则是针对这种续命封印而来的。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会有法印协会了吧。并不是每个窥窃者都希望自己变成那样子的。”

猫仙顿了顿,又道:“狼人也属于不死类的分支,作为窥窃者监视人,精灵族和戈耳工族都会监视相应的目标。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可能活到那一天,因为你现在中的毒很可能和你身体里的封印碰撞。这当然得花上好几十年,左边最后一个木箱子的抽屉里有个红色瓶子,里面有一些药剂。”

说着让默铎去隔壁的柜子里找出她指定的药丸。

“吃下去吧,可能对你有帮助。”猫仙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到你就不由自主的亲切起来,大概是很久没有人和我聊天了吧”。

“来,到这里坐下”猫仙指着一处空地,我盘膝而坐下。

因为她现在的形体是只白色的猫,凡事我想也只能自己来。毕竟我的前途有一半可能在她手上,只好唯命是从。但是一会如果她来治疗我,我该怎么办呢?想到此处,我心中又是一凛。

此时猫仙好像打算做法似得,她嘴里振振有词,屋子周围的颜色开始改变,变得越来越亮,地山反射出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当然,魔法阵。

“啪!”

忽然一阵闪光在我和猫仙之间炸开,这猫被弹得老远。

由于亮光来的非常突然,我本能的用手挡住脸,整个人被这股电光带来的气浪冲的急退了数步。少顷,我才放下手,看着眼前的景象。

默铎面前出现了一个美少女的想象。她的样子完全是镂空的虚幻荧光影像,不难判断应该是一个灵体,这段时间一直再受到这种非自然力的事情影响,我早就习惯看到这种传说里的东西了,因此也没有惊慌。

美少女一看我瞪着她,第一反应就是,“干嘛,想偷窥啊?!”好像洗澡没穿衣服的人都会有这种反应。我冷冷一笑,心道:大姐你先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吧……

“讨厌!你小子真会占便宜!”像悍妇一样的怪叫之后,猫仙开始进一步发泄她的失去理智。

对她的之后破口大骂的不雅之词,我就准备省略,至于她说出来的东西,我就当作放屁。

说了一大桶不堪入耳的话之后,那个美少女的灵体摸了摸自己的手,才嘟囔了句:“哦,我出窍了,没事!”这才放松下来。

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形了。幸亏是这样,不然我觉得会被她碾压致死,我此时已经被她的话骂的上吊的心都有了。你们可以自行恼补她到底骂了什么。

这到底是谁在治疗谁?谁帮谁解了封印啊?!

默铎又好气又好笑,对猫仙的非职业表现一时竟然无法凭吊。

终于冷静了下来的猫仙,叹了口气:“你这伤恐怕一时半刻是治不好了。”

他心问:治不了?治不了是什么意思?

猫仙继续道:“治不了的意思就是治不了。你得的并不是失语症,更不是续命封印。而是一种更特别我我从未见过的法印,我刚才替你起阵的时候,我的元神都被震出了身体。在那个瞬间,看到了你身上的一个记号。一种特殊的法印黯语。”

默铎心中一惊:法印黯语?!

那猫继续说:“这是一种只有我们法师之间才能明白的行业秘密。在魔法使用者中,分高级和普通两种,高级的使用者在使用破坏力强劲的法术时,为了给同行一个忠告,也可以说是给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们通常会将一种咒文写在只有魔法师才能看见的地方。但凡只要看到这个咒文,就是一种警告,就是说你在继续会受到严重的伤害。这法印黯语表明你身上有一种特别法印的印记。”

默铎一阵眩晕,有点乱。

猫仙道:“你的记忆中,是不是有一个想不到的亲人?好好回忆一下。”

他心中一惊:还真有!我的母亲!

默铎对母亲的记忆是极其模糊的,甚至可以说这方面的记忆是荡然无存的。

猫仙自然也听的见,她点了点头:“那个人未必真的是你的母亲,只是对你应该很亲切,这是魔法‘逆思’的效果。”

魔法?默铎一下子被弄懵了。所谓魔法在人类世界里是一种极为虚无的存在。虽然我也相信世界上存在魔法和这些不可解释的东西,但至少现在在人类世界是没有人敢公开谈论魔法、法术的。不然会被视为异教徒烧死。这件事情上,无论宗教派别和个人都是出奇一致的。

于是默铎将事情的原委,已经自己如何感受到不死的经过和猫仙用心语沟通了一番。

一番畅聊之后,“猫仙”好像看出了默铎的意思,她道:“你知道,人类在一百七十年前就已经禁止了魔法的条纹。但你应该不知道,在一百七十一年之前,人是会使用并且深刻懂得魔法的。”

默铎心中不解,心道:但是这怎么解释我的亲人也会魔法呢。

猫仙开门见山:“这不难解释,你至少活了一百多年。”

默铎感到茫无头绪,猫仙笑了:“你的身体和灵魂意识,其实是两个人,这难怪,你都不会记得。”说着,一阵灵光鼓动,这个灵体整个颤抖了一阵,变成了实体化的美少女。

这回是真的人。

这种神奇般的魔术,不禁让默铎心中感叹:看来这就是猫仙为什么要要寄宿在猫身体里的原因,看来真的可以变得青春永驻。

他正这么想着却忘记了不能让猫仙看出来,这下被她听见了,猫仙就不乐意了,不削的道:“哼,你以为我喜欢这样?这种转身法,特别损耗精力,这样我起码少活一千年。”然后对我用手一指:“你作为狼人并没有什么不好,由于之前的血清不稳定,你还可以随时控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你这次灾变化,恐怕没有特别的药是变不回来了。”

默铎心道:我在妲菲兰那里见过那种药,可惜不知道是什么成分。

猫仙愤愤的道:“你知道了还不得靠我,你小子也真够毒辣的!真不知道前世欠了你什么!”

默铎霎那之间感觉啼笑皆非,说着猫仙自己又舒了口气:“作为魔法师给你加注法印黯语,这个人很厉害,她用法术先封住扭曲了你关于她的记忆,还给你注入了新的记忆。这记忆不见得是你的。这样你就不可能记得魔法的事情,然后再把你的身体封印起来。看起来好像是失语症,但其实不是。你现在需要的不是我的解印之术,我可以帮你解开,但你的肉体将无法承受这种压力也被撕扯开。直接点说,你会被撕碎。”

默铎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行不行阿?

猫仙冷冷道:“你到底想不想治?”

默铎当然愿意治疗。猫仙继续道:“那就少废话,跟我来。”

说着她拉开了看似像火把的一处机关,随着四周机关的阵阵作响,酒吧一个角落看开始挪开,出现了一个暗门,顺着暗门是一条悠长的走廊,这个走廊非常的长,以至于要用火把照亮才能前行,当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前方豁然开朗起来,猫仙又按了一处机簧,原来的暗门关上,几乎在同时这里的照明的灯火被点亮。

默铎不经感叹这里看似平凡无奇,但别有洞天的巧思。

在这豁然开朗的大厅中间光亮之下照亮了其中的摆设成列,他们使用的是极为唐人化的照明设施,让他倍感亲切,因为蟒帝从很早以前就禁止使用唐人的照明方式了,不但如此还有很多唐人的用具用语也不能使用,当然,这个蟒帝怎么也不想想自己的出生,他自己也还有一半唐人的血统。在大厅的周围摆着几幅画像,看起来极为精致。但往这大厅的中间一瞧,他就亲切不起来了。

中间所拜访的是一副床底,上面横卧着一个铁铸成人形扎笼子。这种扎笼是有个可以开合的门,里面都是刺,如同“铁姑娘”的刑具!

默铎心里惊道:我的天!你是要给我上刑吗?

“这个说不好,躺在上面吧。”猫仙一指当中的横着台子,道:“你现在的情况,需要传血术治疗。”

默铎心道:传血术,这什么鬼东西。

猫仙淡然道:“我现在说的,可是救你命的东西,如果你有问题,等一会我会回答你。但是如果你敢再打断我——”猫仙的眼睛又变成了火红色:“我就先把你撕成碎片!”

她这话当然不会是用来搞笑的,而是想搞死我。

——闹不好她真的有可能把我撕碎。

迫于她的这种威摄,我只好坚持不想要对她说什么。

猫仙道:“传血之术发源于人类一族的侍源古国,那是毋心宗发源的国家,他们当时的人得了一种类似你现在症状,因为崇拜心宗不能轮回是见非常痛苦的事情,为了解开封印然自己不至于变成活尸,他们不断的寻找这让自己和法印脱离的方法。后来他们发现,可以将自己的血液转移到别人哪里,同时输入另一个与自己相同血液的人,就可以保证自己不死。但是因为这样的做法必定会死一个人,所以早就被列入禁忌。”

默铎心道:你说找什么人,让他怎么死。

“哟,还真有想象力阿,我没你那么残暴,”猫仙白了我一眼,顿了顿之后,继续道:“实际上,这种方法不必那么绝。我研发出了一种新的方法,不用死人。”

默铎暗暗舒了口气,我不死就好了,其他的人我可顾不上这么多,然后猫仙继续道:“只是经历过这些之后,你可能变成普通人,生命短暂,死生可能就是倏忽之间的事情,你确定吗?”

他表示没有异议。这样我就可以追寻我的爱人而去,即便不是那样也好。

默铎心道:人,总该是要死的。

猫仙道:“我需要把你的血蒸馏出去,再有魔法交换到你的身体内,整个过程你会很痛苦,你还是确定吗?”我顿时就有点怂了:大姐,我改变注意了,你还是杀人吧。

猫仙露出邪恶的微笑:“我不是很想提醒你,第一,我说的那个是一个传说,那种古代一人传人的传血方法并没有十分详细的方法记载,实际上,是一点记载也没有。”

“第二,”她接着道:“那个方法应该更疼。”

胡扯!你都没方法怎么可能知道比较的结果?!你这不是想玩死我吗?

这摆明着了!

默铎感觉自己就像被当作实验的动物,最恐怖和遗憾的是他有这个意识还得接受这种不知道结果的实验。因为她说这尼玛是传闻中的阿?!现在已经骑虎难下,猫仙已经为他绑好了皮带固定。是痛苦的辉煌,还是光荣是死去。

为了以防自己被害,默铎“说”,你最起码让我离着自己的武器近点,猫仙表示不同意,她恐怕是害怕我一疼痛挥起刀剑就把她给结果了,于是他很不厚道的笑着:“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你还真是个虔诚的心宗教徒,祝你成功吧。”

祝我成功,你是祝我躺尸成功吧?!

默铎说着坐上了那横床之后,猫仙还问了句:“你到底确不确定。”

他心道:你来不来,你到底来不来。我现在很确定你要是再不来我一定会很想尿裤子,我撒尿很厉害的,小心别被我喷了一身。这种程度的“荤段子”当然只是为了给他自己调节下自己紧绷是神经。

猫仙毫无反映,只是冷冷的给我插入一个针孔,然后很熟练的按动了开启机关的木栅,接着我就感觉整个身体处于极速的抖动和痛苦之中。这种痛是像被上千只蚂蚁啃食骨头一样的怪诞和不可思议。

过了片刻,猫仙忽然道:“该死,我早该想到这一点!?你的这副躯体很可能不是你自己的!?”看来这门邪门的法术还不是猫仙能控制的,也确实早在的我意料之中。

猫仙立声道:“必须马上停止这个实验!”说着就按下了一个木头制的键,

默铎是有莫名非常,不过介于之前接二连三的打击,他倒是习惯了。

她关闭机簧的时候,可能没有想到,要把他松绑,他只好用尽力气去挣脱开。

正当此时,默铎感到后面忽然一阵灼烧!奇痛无比!!你这三脚猫的猫头仙人不是没关掉机关吧?!跟着不断地剧烈震动。我们所处的秘密大厅被破开了口子。

那口子中一阵赤焰飞扑而出,默铎整个人连忙坐了起来,一个踉跄滚到了地上。

“让我找的好苦!”瓦砾飞溅之下,他听到自己身后方向传来一人威吓的疯狂的狞笑道:“死八婆!纳命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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