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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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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把那些内容足足讲了一个钟,令人佩服的是他的音色和音调却没有一丁点的变化。有些话讲了三年,甚至不止。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事情的重点没有讲清楚更多的时间是大家反复提问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文等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就习惯了,他们更愿意的是去问隔壁班的同学那些程序,所以每次班主任召集开会的时候只希望他能快点。

在班主任讲话的时候,总会有很多女同学问这个问那个,对此男生们总是在暗示,讽刺和挖苦她们不要那么多事。面前的女生正想问老师考核到底难不难,向文马上扯一下她的衣服,并小声说,回去问隔壁班的同学,问他只会越问越乱。

大家散了之后,向文跟舍友们说大家不懂的去问一下隔壁班的同学,大家的意思也觉得是,因为班主任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实在的意义,只会让人更加迷糊,当然大家也都习惯了。

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小明叫大家先上去,他要去上班了。大家知道了,都没有理会他,当然所谓的上班并不是有什么正经工作,而是去校门口的麻将馆上班。他倒是很自在,明天都要考核了,还大摇大摆地去搓搓。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么潇洒的,他潇洒是有资本的。南州师范学院三个副院长里就有一个是他的姐夫,他的这一层关系也只有宿舍的几个人知道,包括班主任在内的多个分院领导也都知道他的关系,所以很是时候他都能够抽身事外。大二第二学期期末考的时候,他因为作弊被监考老师当场抓住,老师当场没收了他只作了十几分的试卷。按惯例,大家以为他既要补考又得被通报批评甚至还会被记过处分。但是结果让大家大吃一惊,他既没有被处分也不用补考。原来是班主任帮他搞定的,学校方面碍于他的大院领导的关系没有动他。其实他背地里和班主任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只是平时为了不和大家冲突,才和大家同仇敌忾的。他之所以和班主任在表面上不和还有一点是为了缓和和向文的关系,那也是向文加深和班主任矛盾的原因之一。大推一时系里要求各班班主任推荐一位同学担任院系学生工作组干部,当时班主任考察了班上的同学,觉得不管是哪方面的能力向文都是可以的,真准备上报时,得知小明是学院领导的关系,而且也曾提出申请,对此就上报了他。刚开始向文对此事一直是耿耿于怀,但是想到现在就是那么现实,再加上和小明的关系就没有多加纠结。只是和老师的矛盾更深了。

很多事情小明的心理都是一清二楚的,他之所以敢那么嚣张也是因为有那层关系,很事情都可以轻易过去。大摇大摆走到麻将馆,先和麻将馆的老板年寒暄几句,老板娘问了问他们什么时候去实习,是回去实习还是在周围,她也很是担心大家都回去实习了没生意做。小明告诉她不会回去很多人都在周围实习的,打麻将还是有鬼的就怕没钱。

向文几个回到了宿舍就马上脱掉衣服鞋子继续睡觉,只有大佐拿起毛笔笔和纸准备练习字。一边练字一边心里打鼓,字写得那么差,到时候真的补考怎么办。字的却写得不怎么样,就像是画蛇一样,心想班上也就向文的字写得好好其他人的也跟自己差不多,怎么他们就不知道着急呢。

考核持续两天,项目包括:广播操,粉钢毛三笔字,音乐,成绩是第三天早上公布。

在考试的过程中,男生们都显得很随便,老师们也没有说太多的话,直说具体看成绩。在广播操考核的时候,他们更是引来全场笑话,他们的一举一动吸引了全场的眼光,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滑稽了,连在场的评分老师都笑了,直接把笔扔在桌子上不计分了。当他下场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完了。

第二天成绩出来了,有几个女生粉笔字要补考,男生这边向文和绣花的毛笔字要补考,大佐的粉笔字补考。向文很是窝火,他始终觉得自己的字算是比较不错的竟然要补考,跟绣花两人在宿舍就大骂了起来,向文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觉得是班主任搞鬼,眼不然就他的字是很轻松的。他苦笑了一下,跟绣花说不要骂了,没用的补考是补定了,绣花就觉得不服气,其他人的字那么难看都可以几个,绝对是暗箱操作。向文明确表示了,肯定是因为班主任让他过不去,让自己吃点苦头,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小明说,这就是命,哈哈,认命吧。绣花越想越不服,像小明那样的水平也没事。向文就骂他猪脑子,全班人就他永远不会挂科。成绩都出来了,就是改不了的,只能认命了,用小明的话说就是:做人别太嚣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文氏班主等了好久有这个机会整整向文的,用文氏自己的话说,就是教书到现在还没有谁在我面前那么嚣张,不给你点威看看自己的颜面何在啊。向文不止一次当众让他出丑,他一直找不到机会整整他,刚好这次所有考核成绩上报班主任,由班主任定性。文氏拿到成绩后,看到向文各科都还不错,不知道从何下手。一进这个班他就知道向文的字写得还不错,毛笔字的可造性也很高,所以决定从毛笔字这项下手,记了个59分。之所以挑成绩明显的就是为了告诉他这是给你点教训。但是又不想做得太过于明显,就只能再找一个人来凑数,向文的上一个同学刚好是绣花,所以就只能委屈绣花了。绣花则更是无辜,无缘无故卷入这样的矛盾中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对他人不满却不敢直接道出自己的不满,表面做得像是个无事人又在背后搞一套,这就是典型的虚伪。

当然向文知道真相是怎么样的,想想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干脆看开点,补考就补考反正也不只是自己。其他同学听说了,向文的毛笔记不及格,倒是反响很大,多数却认为是他自以为是不认真对待所导致的。向文却没有二话,意思就是说不管自己是认真还是藐视结果已经是这样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当天晚上大家说好了,考核完了就一起喝一杯,晚上的时候一共是买了一打啤酒。因为六人当中只有小明、绣花跟阿杰三人的酒量比较好,其余的撑死也就一瓶。小胖喝了一杯就躺在床上玩手机了,向文和了有半瓶,脸就红的跟红苹果一样,不喝了只是在吃花生。大家都是喝喝停停。这时候大家提议玩最俗的游戏,就是转酒瓶真话大冒险,小胖不想玩,大家死活要他也参加可他就死活不参加,最后就五个人玩。真话大冒险的前提就是必须说话,大家都明确表态谁都必须说实话,因为大家在一起接近三年了,可以说是情同手足了没必要来虚的。第一回合是小明先转,瓶口停下来对着谁,由小明提问。谁都不想瓶口对着自己,大家都相当紧张也不想第一说真话,因为别人想要知道的都不是什么直白的。很不幸瓶口停下来对着向文,向文想要耍赖,用手把瓶口转向绣花,大家说耍赖就一人问一个问题,向文没办法只能拿让小明提问。小明问向文家里到底穷不穷,因为平时他是最不缺钱花的。向文告诉大家,列不出个大概,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第二回合向文转,瓶口竟然对着自己,所以不算得重新来。第二次转的时候瓶口对着大佐,向文问大佐究竟有没有女朋友,大佐告诉大家,如果真的是算有的话,只有三天,那个女的是二班的老乡,只开始了三天就结束了,原因很简单她妈妈不让他跟经济条件差的人来往,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也差不多,所以就没有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没有就算了像这样的人最好是早点断了,这种女人太现实,以后肯定会是“小三”。向文问大佐当时大家都差不多知道了,为什么问你却什么都不透露,大佐觉得没什么还说的所以就当没发生过一样。

第三回合是大佐转,瓶口对着绣花,大佐问绣花最喜欢班上的那个女同学。绣花不肯回答者个问题,大家集体攻击他,威胁要他自己负担今晚的钱。他才说了最喜欢的女生就是小眉。小眉南州本市人,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和宿舍的这几个人比较有联系,当时也跟绣花的联系比较频繁,所以大家都认为这两人会来电,一开始小眉是缠上向文的,但她并不是向文喜欢的类型,所以向文总是刻意的躲避她。小眉是个比较开化的女生,平时穿扮得倾向非主流,这也经常成为男生们的话柄。记得有一次绣花开玩笑说如果现在谁跟他表白就马上跟他在一起,向文便马上拿起手机,打给小眉,要她马上跟绣花表白。小眉自己说了对绣花是有好感的,但是她觉不会先开口向他表白的,因为自己是女生。向文拼命地在做思想工作,强调为了爱情没有女生男生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要她主动,而她就死活不肯但愿意和他在一起。那时因为大家都不肯开口所以就没有结果。大佐问绣花当时为什么不表白,而绣花却说自己只是喜欢她而已,并不适合在一起。而且绣花还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原来小眉一开始喜欢的是向文。向文说这是扯淡,绣花告诉大家这是小眉自己跟他说的,她还说其实当时就算自己跟她表白她应该也不会答应的,所以这字儿种种都是向文犯贱挑起来的。

绣花转到了向文,向文又想耍赖。绣花问他班上到底喜欢的是谁,向文告诉大家,一开始谁都没有看上,现在最喜欢的是华子。而且大一第二学期的时候华子说过要跟他在一起,当时因为对她没感觉,所以就婉拒了。在整个班上来说华子应该是比较出众的,但是一开始向文觉得她土里土气却还有点娇气,所以不愿意,但是后来慢慢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她的,特别实在分手后,只可惜她已经在别人怀里了。向文要求大家一定要把今晚的所有话保密。阿杰说,当时最羡慕向文了,班上的好几个女生都看上了他,是他自己不要的,要去找别的班的,导致了今天的结果,而向文却觉得总好过下铺跟他前度那样,同个班多尴尬呀。

绣花问小明到底喜欢的是谁,好像他每天晚上都和女生聊天到半夜,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小明拒绝回答,他要转瓶子。向文把瓶子果然就转到了他,向文问他究竟有没有**,绣花要他换问题,向文不换就要他说实话。小明说了当然有,向文叫他接着转不用解释了,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明把瓶子转到了向文,向文不服,因为瓶子还没有转给阿杰。小明不让他耍赖。就问他是不是处男,以为他谈恋爱的时候经常在外面过夜。这时候向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想,当时的却出去过夜了还不止一次,要说不是处男的话那就太没面子了,要说是就不对了。他说自己当然不是处男了还用问吗。

向文把瓶子转到了大佐。阿杰也抱怨了为什么不到他。向文问大佐最喜欢班上那个女生,他说不是班上的还是以前的那个,虽然过去了但是自己还是喜欢她的。小明骂他,叫他迟早忘了她,这样的人要不得。

大佐终于终于把瓶口转到了阿杰,大佐问阿杰,他的前女友是不是背着他跟别人上过床。大家都笑了,连小胖放下手机大笑了。也许是这个问题太经典了。阿杰没有直接说,只是说如果没有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分手。

小明也要大家把今晚的事一定保密。大家也都不玩了,都说把酒喝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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