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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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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活也干得差不多了,向文和妹妹就准备走了。像在老家这样的农村住人还是很舒适的,很适合上了年纪的老人居住。向文在这里生活了接近二十年,对这里太熟悉了,处处能看见童年的记忆,开心的、不开心的。但是时间一长却不太会留恋这里了,因为他觉得一切变了,人变了,山变了,水变了、房子也变了,最让人不习惯的还是人变了。

回到家后,向文还是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的电话或是信息。还是习惯性地打给了她,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忙,或是在家里。想了想还是接着打吧,果然打通了没人接。向文又想了想,面对着一段看不到未来的恋情,不知道该怎么样来面对,是该找个时间来好好静静地想想了。

这么热的天气,也不知道爸妈带没带水,也应该快回来了吧!爸妈也真的是不容易,这么热的天气,还得整天跑来跑去,他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老爷们了,有朝一日一定要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安逸、幸福的日子,一想到这些他浑身又觉得很有劲了。自言自语句:人生的价值就在于创造。

在宽敞的都市大道中,一位身穿国际流行服饰的青年才俊驾着外国进口的,象征男人地位的新型越野车穿梭其间。豪车来到一座象征性的某集团公司的大楼下,他拿着象征时代气息的纯动物皮质的公文包,走进去了。整栋大楼的男女老少,见他都哈腰点头。他是一个经营房地产、科技、航天、新能源、证券的大集团的年轻董事长,掌握着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个国际化大都市最年轻的企业家,在业内叱咤风云,国际颇有影响的青年才俊。单身,追求者不知道有多少。他是家族里最成功的子弟,靠自己的双手打拼了今天的成就。他的家人在他的关顾下,全都过着体面的生活。这是就是几年或是十几年之后的向文,一个成功的幻想。他不止一次这样幻想,希望自己以后有个风光的生活。其实他也并不是典型,而是90年代出生的男生女生所期待的,这些90后不希望以后因为一套房子就要奋斗终生,或是为了一部车就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都渴望有童话般的生活,90一代就是感想敢做的一代,但也是平凡的一代。

吃完晚饭不久,楼下就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爸妈回家了,奶奶急急忙忙走进厨房,把菜和汤热一热。向文则把客厅的阳台门和窗户关了然后把空调打开。爸妈都还没吃饭,奶奶已经把两碗汤乘好放在了饭桌上。奶奶总是总是想得很周到,记得上一次,爸爸一个人出车,到了晚上10点多还是没有回家,我就把饭菜都已经收拾好放到橱架下了。可是奶奶却说爸会回家吃饭让我不用收,等一下记得要把汤热一热。我说不用了,那么晚了他肯定已经吃饭了,不用了,我先收了吧。奶奶强调说:不行,你爸一定会回家吃饭的,他从来都是回家吃饭的不可能在外面吃的,哪怕是一口也舍不得,就算是别人请他拉他他也不去的。这些年还不知道吗!是啊!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在家里也舍不得吃上一口,总是把好吃的让给我们几个,每次总是挑剩下吃。我们自从知道以后便每次故意推给他吃,他却总是说,不喜欢吃。妈跟我们说:在外面吃上一顿的钱都够我们家里吃上一顿了,钱又那么难赚,舍不得。每次爸妈出车的时候,奶奶总是把菜分成两半,我们吃一半留一半给爸妈。果然就在我准备睡的时候,爸就回家了,是饿着肚子的,奶奶就赶紧从楼下走到三楼,倒腾吃的。我也算是明白了着天底下还是父母最懂儿子。

向父的脸黑得像碳一样,这也是被晒的。向母的脸色相比要好一点,但是今天却显得很黯淡。妈坐在沙发上说:文啊,下午太衰了,被交警罚了200块钱。“啊?为什么?”向文很是不解“是去的时候还是空车回的时候?”向母说“是回的时候,空车,那么狗种要吃你的钱还管你什么理由啊”“那他有没有开罚单?”“有啊”“罚单上怎么说”“就说,车牌装的太低了,很难看见”向文皱起额头说“天啊,什么世道啊,那安装车牌的位置是车厂定制好的,不安装在那难道还用手举起来啊,你有没有把他的编号记起来”“什么编号”“就是他的制服上,胸前都会有一串编号的,记起来就可以投诉或是行政复议”“没有,哪里还想到这些,反正他就是要你的钱,怎么说都是有理的,反正我们就是平常的老百姓,下次只能躲着走了,反正你也得记住人就要走做有权人,要做别人怕你的人不要做怕别人的人,最好就不要给人打工,要就要进国家单位、政府单位,别人才不敢欺负你”向文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像这样的政府,太可怕了,越是基层越是偏远的地方就越是勾心斗角,越是黑暗,只有权和钱说了算。”向母说“你才知道啊,要不然大家都想去考公务员啊,你还是尽量争取吧。”“唉、可是我又不会溜须拍马,又没心术,就算给我个机会,我也是到处别人挤压,默默无闻,像块砖哪里垃圾往哪搬,一声郁郁不得志最后压抑而死。”“我觉得你也是这种人,你太老实太无能了,就跟你爸一样,你们家族的男人都一个样,死要面子又到处被人欺压”“所以我不适合去机关单位,那样活太郁闷了”“那你觉得做什么容易啊,像我跟你爸一样吗?整天提心吊胆,还得到处求人,三座大山我看三十座大山都不止了。”“哈,没错,我们在你眼里就是一座大山了,压得你们喘不过气来,我以后打死都生那么多孩子,有一个就够了,最多两个”向文说这些话就得遭妈的白眼了,因为他变相地说自己兄妹多,这是向母最无法容忍的,向母觉得能有着一群孩子是她最幸福的一件事,丝毫不觉得自己超生了,也不准孩子们这么说。“傻儿子,这你就不懂了,现在有多少想多生几个但是政府不准,人多力量大这是不会过时的,像我们那么村一样,如果我们家族的人多的话,他们就不敢那么嚣张了。”“如果没钱,没什么能力,人多又能怎么样”“不会的现在的人不会越来越穷的,只要人多说话声音就大,势力才会强。上次我们镇的书记去竞选市里的常委,花了一千多万,还是没有选上,就是因为我们山区客家人势力太弱了,人口子比较少。”“哇、一千多万啊!好有钱啊,那么有钱还去争干什么,现在不就白白浪费了吗”“只有你才那么想,谁会觉得有钱是罪过,又怎么会觉得够呢,越大的官挣的钱财越多,算了不跟你说,你以后慢慢会懂的。”

向文不说了,觉得妈的想法有点偏激,越扯越远,太现实了。现在这个社会活着的成本那么高,谁还愿意那么不理智地给自己和下一代添乱呢,活着是容易但是活着并不是将来或是今天人们的追求,过得好、活得好才是最广泛的的追求。质量已经远远比数量要重要得多了,现实说明话语权并不都是掌握在多数人的手里或者说人多不一定说话就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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