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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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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人民的生活水平已经上了很大的一个台阶,基础设施也得到了很大的完善,但是在一些边远贫穷的地方到现在连公路都不算是真正的通。对于向文出生这个小农村来说还算是幸运的,地处经济比较发达的南部,在前几年就在政府的支持下把坑坑洼洼的泥路铺成水泥路。据说这路并不是完全是政府出资建成的,政府只是出资了三十万而其他的资金完全由村里自己筹集,资本可是成事得命脉啊。最后,资金好像是在村里的吃得开的几个人的努力下给筹集来了,可是毕竟是有限的。这就让普通的老百姓很不解了,中央政府在这些年提的最多的就是要把改革开放的成果惠及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可是现在连农村的交通都是个问题!然而像向文家乡的村落中国还有无数个,难道真的就是天高皇帝远吗?

在这个村落里,由于资金的问题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道路质量的问题,这条由村至村的公路本来就处于半山腰,原型完全可以用曲折离奇来形容,要是天时好的话基本上就能通车,过人但要是遇上狂风暴雨的话,公路两旁的山壁就会滑坡而下,结果就是公路完全被堵塞,在这个时候人勉强还是可以行走的,但是车辆就完全行不通了。在这周边的好几个村落的情况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在每年的青梅出产的时候刚好是碰上大雨天气的,所以道路堵塞给青梅的运输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眼中影响青梅的价格。

就在公路就要铺成水泥路之前,村里产生了以村委会主任和支部书记为首的领导机构,这个机构的成员的绝对是绝对“权威的”。除了村里的党政领导外,其他的就是村里的神汉,也就是那些办神事得元老,平时村里的大小事都是由这些人说了算,也算是村里的族长了。当然也包括村委会的换届选举,他们实质上不是村里的“执政团体”但是却能给这个村得发展造成的重大的影响。就在上次因为村里有人的山林跟邻村的人起了冲突,然后村里的几个人和邻村的人打起来了,差点就被派出所给抓了,据说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两座山的分界线的不清楚,就是一颗老将军树是那两座山的分界线,这是上一代人约定的,但是到了他们这一代两家人都不认帐,都说是自己的。事情越闹越大,先是几个关系人打起来了,后来差点就是造成了两村中年人的群架。在这种情况下,当地镇一级的派出所是没法出来干预的,两村人是闹得不开交,两村的执政机构既村委会也插不上手脚,最后是那几个神汉出来和邻村的代表通过协商解决的。向文的爸妈因为天地的问题和村里人闹上了,最后也是那几个长老出面解决的。还有就是村里年年度度得祭祀,还神,祈福等都是这些人说了算的。说几个人是仲裁代表,更不如说他们是美国式的民间团体以维护人民利益为己任的组织,但是这些不管怎么说这些最终还是维护自己利益的最大化,就像美国的利益集团一样最终是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的。

这条村道就是这个村子里各利益方之间的矛盾的集成,但是它并不能很好的调和各方面之间的利益,最终的结果是成了,但是只是维持在一个基本能通车的状态。十五公分厚、两米宽的公路驰骋在群山之间不可谓不是一风景线,然而这条道路并没有正在地成功,因为在道路进村时,他们的想法就是要再原有的村道的基础上再建成一道能够环绕村子的一道新道,对于村落的发展来说再修建一条环绕村子的村道是有很大好处的。首先,新道的形成能够是上下过往的车辆远离村民集居的地方,还能顺利连接邻村之间的道路以及通往外县的大道,然而新道还能让附近的居民享受交通的便利。领导们之所以在资金缺乏的时候热衷于一条似乎可有可无的道路呢?据说这条新道路的项目可以是连接两县之间的县县通公路,只要有关部门立项就会有一笔非常可观的专项资金,而且他们还可以以此为名义向村里乡亲摊派点收入,在这整个道路的建设的过程中,对于这些执政者来说这既是一项公益事业又是一项生意。这些人从头到尾可是一派为民请命,为人民服务的派头。

中央有中央的复杂和斗争,基层当然就有基层的复杂和斗争。领导们想要有所作为,得不到广大人民的支持看来是不能成事的。环村路的建设不只是几个头人的事,环村路的铺设必然会征用村民的农田,而且所涉及的面积还是很广的,大多农田一旦被征用将彻底失去耕种能力,然而得到的补助却是少的可怜的,领导们的说法就是为公益事业贡献部分,实质上他们又何尝不是在暗箱操作呢!这其中有一个很明显的迹象,那就是这条新的环村道路的建设将会极大程度地方便和满足这些领导人的家族成员们,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志在必得的。在这个时间段,经常关注新闻的都知道,全国各地的地产开发爆发了全所未有的热潮,地产业背后的暴利的是商人们和相关领导们所热衷的,同时也导致了很多的高级官员的落马,中央政府为此也出了很多的限制政策,当然这政策的出台也不仅仅是因为出现的一系列的**问题,而是因为地产的热潮,容易导致房地产市场的泡沫和整个经济链条的不稳定。同时国家还强调应该要保护耕地,尽可能要保护农田不受破坏,其最终的目的也是要保护农民的切实利益和整个国家的粮食供应的稳定。众所周知,我国的人口数量是世界上最多的,所消费的粮食也是最多的,粮食就跟石油一样影响这国家的稳定和安全,但是在近几年一系列的天灾使得国家的粮食安全存在了很大的威胁,这不是中国的问题而是这个世界所面临的问题。国家必须要在和平的年代里保证粮食的正常供应,起码不要受制于外来。总而言之,保护耕地是国家实施的战略之一,是不容轻视的。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特别是在广大的农村里。

向文出生的这个村,大名叫做“庵里村”,村里住的人不会是很分散。村里只有一个姓氏那就是姓向,据村里的元老说他他们本来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而是在几百年前从本省的北边迁移下来的,每年中秋的时候就得派代表回那里去祭祀。他们在这里已经是生活了几百年了,几百年来这个村始终没有外姓人入住,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就都是一家人。

村里的几个领导们已经规划好了新公路走向和实施方案,现在在他们看来这件大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了就差直接动工了。

其实动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早在他们的计划制定的前几天部分工人和机械已经到位了,他们目前正在或许正在计划着怎么样才能顺利地把农田征了,他们当然知道谈判是没有结果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强制填埋。“强制”并不疯狂,他们一早就在计划好了。果然就在机械到位的第二天,农田那边轰隆隆的响起了挖掘机的声音,还有卡车的声音。基本情况就是,施工队挖了山那边的土填埋这边的农田,肆无忌惮。

就在当天下午向文家族里面的人以及几户田主基本上知道了大概的情况,就约好了全部走到自己的田里,站在那里这其中当然是包括向文的父母,施工机械基本上都停下来了,再不敢施工了因为只要再前进一步就要出人命了。施工的工头找来了村里的领导人,村里的执政者们一时不知所措竟然说施工的接着施工,不走的人后果自负。这时有个田主说,来啊,如果你吃得消就来,我们不缺命。这时施工的人员都傻了眼了,就都站在一边说,你们解决好了再说吧,领导们似乎就发火了,过去说了几句悄悄话,看那意思像是说,施工的人只要开工护田的人就会走的,护天的人肯定是要命的,可是施工的工头可不干,一群人骑着摩托车走了。领导们对着护田的人说,这时国家审批过的是合法的,如果你们再不走干扰了工程的进度是要负责任的。向母就站出来说,这辈子没听过强填老百姓的田竟是合法的,你的文件拿出来看看啊,政府近来还在保护农田,你代表的是谁啊。领导中的首脑发话说,这是村里各方面的意见,是为大家谋福利的希望大家支持,我们会制定一个具体的补贴方案。护田们的意见就是田是我们的,我们想留着耕种,坚决不给埋。首脑强调,谁敢,第一个处理。

说说这个首脑吧,他就是这个村的村长,村里的人给他起名叫“尿头”。这个尿村长,原来只是个土八路,还有点恶霸的影子,此人平时在村里就欺软怕硬,处处占人便宜,在这四里八村以狡猾闻名。家族里有亲兄弟九人,堂兄弟共十四人,在整个村里占了一半以上的势力范围。就正常而言像这种人在我们的民主社会里是没有话语权的但是就是由于他狠而且舍得出钱,村里人大都是没有什么权利意识的再加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选举是也就糊里糊涂选了他。自从尿头当上了村长后更加肆无忌惮,净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村里的人野敢怒不敢言,而且这位首脑可是上下打点,估计在下一次是想要党政一手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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