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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出卖灵魂的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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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季薇跟着黑猫走进一个陌生的小区,来拜访所谓能解决她困扰的“人”。“叮咚!”季薇忐忑不安地摁响了门铃,门里传出拖鞋沙沙的响声,和一声清脆的“来啦”。是个女生,听起来很活泼,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季薇放松了下来。门被打开,一个清纯可爱的女生奇怪地看着季薇:“咦?你找谁啊?”“你好,我找甄响。”季薇似乎恢复了冷静。楚楚的上眼皮跳了一下,暗自猜想这位陌生的女生跟小二是什么关系。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从某个房间里走出一个男生,还打着哈欠。季薇瞳孔紧缩,差点没掉头就跑:甄响是他?对了,那天他就是跟黑猫一起来的我家…他们…还没等季薇在脑海中编出一万字的阴谋,小二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季薇,愣了愣:“咦?你怎么知道我家?”“我…我…”季薇张口结舌,手足无措。

“哥,不介绍一下吗?”楚楚无意间为季薇化解了尴尬。小二一拍脑门:“哦!我的错。这是我的妹妹楚楚,她是…季薇,我跟她一面之缘,点头之交。”“初次见面,你好啊。”楚楚落落大方地对季薇打了个招呼。“您好,甄楚楚小姐…”季薇连忙礼貌性回复。“噗…哈哈哈哈,真楚楚哈哈哈,贾楚楚哈哈。”小二突然笑场,笑得季薇胆战心惊,她可是已经看到楚楚和小二之间有一根白色的“契约线”了,虽然楚楚看起来像是个普通人类,但季薇也不敢冒犯。

楚楚白了小二一眼,对季薇解释道:“我姓楚名楚,不是他的亲妹妹。我父母是他干爹干妈,他爸妈同样也是我的干爸干妈。快进来坐吧,别在外面站着了。”“呃…”季薇有点晕,迷迷糊糊地被楚楚拽进了屋里。

“小黑!走开走开!”楚楚把在沙发上趴着的小黑赶走,请季薇坐下。“不用了不用了。我是来…是来找甄响帮我的。”季薇一咬牙一跺脚,终于把目的说了出来。“哈?”小二一脸迷茫,“找我帮忙?帮什么?”“我听说你能帮我…”“停!是那种麻烦吗?”小二突然打断了季薇的话。“啊?…嗯。”季薇冰雪聪明,立马知道小二指的是什么。“我知道了,来我房间说吧。”小二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季薇咬了咬唇,还是走了进去。

小二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楚楚,那双明媚的眼睛很明显地写着不满和狐疑。“乖,尊重一下哥的隐私哈。”小二伸手摸了摸楚楚的头。然而这一招好像不管用了,楚楚幽怨地盯着小二:“连我都要隐瞒么?”“…嘛,这件事太复杂了,等我慢慢给你解释…”小二只能暂时哄住楚楚,也只有面对楚楚时,小二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魔鬼灵魂的人类,而不是凑巧有了人类皮囊的魔鬼。这是十六年带给小二,名为“人性”的东西。

但是毕竟小二做了一百年的魔鬼,该是守序邪恶还是守序邪恶。房间里,季薇正惴惴不安地站在墙边等待小二。“坐啊,别愣着啊。”小二把椅子转过来,自己坐在了床上。“啊?哦哦…”季薇乖乖听话了。小二摊开双手:“所以你让我帮你做什么?提前说好,我可是收费的。”“啊?…多少钱?”“谁说收费就是收钱了?你先说出你的愿望,我来出价,保证不坑你。”“…”季薇低头不知再考虑什么,不多时,她坚毅地抬起头,“我想把我的天赋抹除。”“哎?多好的天赋,抹除岂不是可惜了?”小二故作惋惜,其实是在暗示季薇自己可以做到。

“请务必抹除我的天赋!”季薇朝小二鞠了一躬。小二皱着眉头摸摸下巴:“我是没问题,但是费用可是有点贵啊。”“什么?”“你的灵魂。”“!!”季薇惊得站了起来,“你…你是…魔鬼?”“哟,小姑娘懂得不少啊。”小二坦然承认,“没错,我是魔鬼,但我的身体百分之百是人类。实际上,我现在只有制定契约的能力,相比魔鬼倒是更接近人类,所以你不用怕我。”“…”季薇一言不发,不知是不敢还是不信。

小二也自顾自地接着说着:“灵魂契约其实不是魔鬼的天赋能力,它只是一部跟世界意志通话的电话,契约的内容连魔鬼本身都不能违背,否则就算是魔鬼也会被逼债致死的。所以,你可以在契约里提出‘双方契约完成后永远不能伤害我的灵魂’这样的要求。我需要的只是灵魂契约,不是为了吞噬你的灵魂。”“…好吧。”季薇同意了小二的提议,“我要求你抹除我的天赋,并在契约完成后不得伤害我的灵魂,我将把灵魂交给你。”“再加上一条,把之前我们的契约毁了吧。”“你…”小二看着悲愤的季薇,微微一笑:“要是有售后问题,我总要去找你吧?你放心,只有在出现问题时我才会去找你。”“…那好吧。”季薇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那就没问题了,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愿意’。”小二施展出魔鬼之眼,低语着魔鬼语。季薇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愿意。”然后瘫软在座椅上。只见季薇与小二之间的灰线缓缓变成白线,小二感受到一股来自灵魂的喜悦,那是沐浴在来自季薇一丝灵魂的洗涤之下的舒爽感。这时,小二觉得自己的头两侧发痒,一摸居然是一对尖锐的小角。

当然季薇并看不见那对不足一厘米的小角,她一个劲地眨着眼睛,等着小二抹除自己的天赋。“你能看见灵魂,是因为你的灵魂‘浓度’很高,或者说是品质很好。只要抽出来一部分就行了。”这并非小二良心发现,而是这样更容易得手,“不用担心,无痛手术。”然后魔鬼之眼红光闪动,两人之间的契约线愈发闪亮,季薇的灵魂渐渐淡薄了起来。而抽出来的灵魂,被小二给吞了——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季薇揉揉眼睛,眼中小二的身形,表情复杂地对小二说了一声:“谢谢。”“不用谢,各持所需。中午要留下来吃饭吗?”小二拍拍手,心情大爽。“不了。”季薇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小二也没挽留,只是说:“我送你到楼下,算是合作愉快吧。”

在小二家楼下,季薇突然问道:“那个女生她和我一样?”小二的眉毛一挑,表情有点尴尬:“不,她现在算是我的老板…”“!”季薇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大boss居然是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楚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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