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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当魔鬼的平凡日子被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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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座摩天大楼的顶端,一双长腿耷拉在护栏之外,而长腿的主人眺望着这座不夜城。当小二与楚楚的契约签订好的一刹那,这个人影突然打了个寒颤,震惊地望向某个方向,喃喃自语:“这是…不可能吧…”再次回味了一下那一瞬间身体的反馈,这个人影消失在大楼顶端。“无论如何先去探上一探。”

这不是唯一一个发现异常的可疑人士,在一个废弃工厂里,一个穿着米黄T恤和牛仔短裤的女人双手挥舞着一把大剑,“吱呀!”一根管子被斩断,发出奇怪的嘶叫,然后这女人把剑往地上一插,大剑瞬间失去了踪影。她从腰间掏出一个画风奇特的“指南针”,其指针并不总指向一个方向,而是像钟表一样缓缓转动。突然,“指南针”的指针跳到一个方向,就像体重秤上突然跳上一个三百斤的大胖子一般,然后又开始缓缓转动。“咦?”她挠挠头,不知道自己的宝贝抽了什么风,不过,总之跟着走就对了吧…大概…

暑假何其惬意,小二何其苦逼。自从签了自己提案的不平等条约,小二就已经认命了,顺便一提,在还清债务之前他是无法对楚楚的灵魂做出任何牵手以上的事,不然就会被契约和谐。好在楚楚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跟一只魔鬼签订了契约,更不会对小二提任何过分的要求。

“哥,陪我去逛街吧?”楚楚扎着辫子,嘴里叼着头绳居然还能吐字清晰。“自己去呗,或者叫上你的好闺蜜。”受伤的小二需要找周公进修“优秀的魔鬼是怎样练成的”。楚楚不依,跑进小二的房间把窗帘拉了起来:“快起床啦!太阳当空照啦!”“啊!我恨阳光!”小二缩进床上唯一没被阳光照到的角落。楚楚又好气又好笑地把小二的被子一掀。“啊!非礼啊!”“非个毛线球!”楚楚抓住小二的手就往床下拖。“停停停,我的腰!”小二的懒觉是睡不成了,揉揉脸愤恨地说:“今晚我果睡,有本事再拉我起床啊。”

在假期中睡懒觉被强行拉起来的感觉可是极其的不好受,好在察觉到“一起去购物”算是“一百个愿望”的其中之一,才给了小二一点点心理安慰。向来早睡早起的楚楚永远活力十足,与不时打着哈欠的小二形成鲜明对比,惹得一些闲人不时瞟来各异的眼神。

不过小二没能一直持续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一种来自灵魂的紧张感让他打了个激灵,就像有人用针狠狠地刺了自己的灵魂一击——这是有人在窥视自己的灵魂,而且是那种赤裸裸的眼神,就像魔鬼在物色自己的目标一般,不然根本不能触发他目前迟钝的灵魂。

小二猛然回头,快速将后方所有人的神色扫了一番,却一无所获,所有人都正常得很,没有坐在椅子上看报的可疑人士,街上也没有任何车辆,更不可能来自道路两侧的大厦,小二起码还是能察觉到窥视自己的人在自己正后方。“怎么了?”楚楚见小二突然停下,以为他累了,“要去喝杯冷饮吗?”小二放弃了搜寻,转而问:“你今天能喝?”“今天正好能喝了,不然也不拉你出来了。”楚楚朝小二做了个鬼脸,“走吧,我请你。”

街边小报亭,楚楚买了两杯冰芒果果汁,与小二一起坐在遮阳伞下,两人默默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悠闲得很。然而就在这时,小二又感觉心神一紧,被人窥视的感觉再次出现了。不过这次小二没有立马回头,而是故意做出放松的姿态,拿起杯子像是要将剩下的果汁一饮而尽,然后在杯口刚刚接触到嘴唇时猛然回头——“噼里啪啦”,不知道是哪家新开张的店铺放鞭炮。小二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啧,不知道怎么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小二撇了撇嘴,他对自己的安全倒不是很在意,能威胁到他“人身安全”的大有所在,但能威胁到他“灵魂安全”的还真可能没有,灵魂不灭,小二就是不死的。

可这吓了周围人一跳,尤其是楚楚,发现小二的表现非常的反常,急忙放下杯子问道:“哥,到底怎么了?”“啊,没事。”小二这十六年不是白过的,深知不要在人类面前做一些奇怪的行为,尤其是楚楚,“想着问题被鞭炮吓了一跳。”楚楚白了小二一眼:“得了吧,我不是曹操,你也不是刘备。”倒是没接着追问小二为什么猛然回头。

小二尴尬地挠挠头,自己也知道这个借口找得太烂,更重要的是被名人用过了。又回头好好看了两眼后,身子前倾探向楚楚,神秘地说:“之前有人想偷我钱包,被我发现了但没抓住他,刚才我好像觉得那个小偷在恶毒地盯着我。”这下楚楚将信将疑:“这里人来人往的,不会有人明目张胆地对我们做什么吧?再说不过是偷钱包没得手…”果然谎言三分真七分假效果最好。

“也许是错觉,我太敏感了吧。”小二摸摸鼻子,就把楚楚糊弄过去了。不过这件事不能糊弄过去,小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在灵魂悸动再次出现后的瞬间抓住这个“东西”,他已经确定窥视自己的不是人了。不过小二很不走运,直到正午,太阳正好爬到了所有人头顶,那种感觉都没有出现。

楚楚拉着小二走进一家装修很是小清新的面馆,这里的招牌凉面是楚楚的最爱。“您好,两碗凉面?”连店员都对楚楚和小二很熟悉。“对,再来两杯西瓜汁,有点儿…”小二正说着,那种讨人嫌的悸动第三次出现,小二一惊,看向楚楚背后反光的装饰品镜子,终于抓到了窥视他的东西!

“…渴。楚楚,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小二起身就往店外走,那个东西没有走,但是却闭上了眼睛,那种被窥视感也顿时不见了。小二出门,似笑非笑地俯视眼皮底下的东西——这是一只趴在垃圾桶上的黑猫。黑猫缓缓睁眼,却被小二吓了一跳,一蹦飞起两米高,小二顿时觉得大仇得报,心情愉悦地说道:“说吧,为什么跟踪我。”当然,小二的声音很小,没有引起无关人士的围观。

黑猫原地坐了下来,眨了眨翠绿的眼睛一言不发。“嘿,不会说人话?”小二戏谑地笑着,“我跟你说,小爷我其实是薛定谔的首席弟子。”黑猫瞪大了眼睛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嘿嘿,怕了吧,快报上名来何方妖孽。”小二露出魔鬼的笑容。这下黑猫无奈而又无辜地看着他,不要问小二是怎么看得懂猫的眼神。“唔…不会说话总听得懂吧?别跟着小爷,否则小爷…”“哥!”楚楚追出了面馆,“凉面都上来了…呀!好可爱的猫咪!”说完一把把黑猫捞了起来,甚至小二和黑猫都没有反应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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