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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战鼓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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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尔丹听到老师的命令之后,一路奔跑着跟随着基尔加丹燃烧时留下的痕迹。但是慢慢的,他不能再感知到老师那股神气的力量,心中顿时升腾起的烦躁和困惑成为了他最大的敌人,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开始无时无刻的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毁灭,除了毁灭还是毁灭。他追逐着基尔加丹,但是却不再是单纯的为了打败基尔加丹,而是彻底的毁灭。不论是不是老师的命令,现在,只要是阻止自己的一切,都会被他摧毁。基尔加丹看到已经远离了那座埋藏了众多萨满祖先的山脉之后,认为时机差不多了。

于是他停下,等待着身后狂暴的古尔丹。他心里很清楚眼前的是什么东西,因为他了解恶魔之血的效力,不停的毁灭和屠杀才是恶魔之血真正令人着迷的地方,只有不停的进行杀戮,恶魔之血才可以源源不断地给载体给与越来越强大的力量,这是一个无休止的循环过程,除非载体被杀死,否这就会永远的持续下去。而能够遏制的,就只有这大地上的那些心灵纯洁,信仰光明的萨满灵魂,但也仅仅只是遏制。

他必须远离那座山。古尔丹就是这样一个有点特殊的例子,基尔加丹也是第一次看到恶魔之血可以使生命体变化到那种孩人的程度,他隐约的在心里产生了另一个计划。古尔丹奔跑时产生的振颤已经很剧烈了,看来他就要来了。基尔加丹施展了术士的力量,打开了一扇召唤地狱火的大门。古尔丹出现的时候,被眼前满身燃烧了绿色火焰的地狱火给激怒了,他开始全力的攻击,虽然地狱火根本不是强大的古尔丹的对手,但是数量众多。并且,这些没有生命灵魂的巨大火焰,提供不了体内恶魔之血所需要的狂暴。慢慢的,古尔丹感觉身体在慢慢的变小,力量也在逐渐的萎缩。

毕竟,他所使用的只是老师耐奥祖的一种被中和稀释了的恶魔之血,并不是真正纯正的恶魔之血。基尔加丹看到计划成功,慢慢的走到古尔丹因为过载而虚弱的身体。邪恶的基尔加丹用自己的拇指在古尔登的额头上轻轻的按了下去,一道红光从古尔丹的头上闪过,然后隐没在皮肤之下,深入了灵魂。

“亲爱的古尔丹,你体内的承载着恶魔之血的灵魂已经和我签订了契约。我得感谢你的老师,他把你如此草率的交给了恶魔。”

“你将超越所有的萨满巫师,成为一个强大的术士,一个和我基尔加丹签订了血之契约的新仆人。”

“哈哈”,基尔加丹的狂笑不止,然后通过传送门,回去和萨哥拉斯汇报情况去了。他心里明白,德拉诺的土地将会因为古尔丹的变化而沦为一个地狱般的世界。耐奥祖拖着老朽而疲惫的身体,坚持着一路跟在了古尔丹的后面,但是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黑色的天幕上,远处的行星和更远处的恒星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着,在宇宙中漂浮着的德拉诺世界,正在经历着黎明前最后的安静。在一座山脊的小道上,安静得躺着一个绿色皮肤的兽人,从他的灰色袍子上看得出是一个年轻的兽人萨满学徒。这个表情青绿的兽人小伙子正是和恶魔基尔加丹战斗了一宿的古尔丹。现在,他因为疲惫的睡着了。耐奥祖是在黎明时分找到了还在沉睡中的古尔丹。蹒跚着走到心爱弟子的身边,他伸出苍白的手指在古尔丹的鼻子上试探了下。恩,还有鼻息,他还活着。耐奥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了,更别说把受伤的古尔丹也一并带回去。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施展不出任何的魔法。昨天的那一计闪电中,他耗费了全部的力量,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可以恢复,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基尔加丹的力量的确无法估量。正在他大量着四周环境的时候,却看见远远的一队兽人斥候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终于找到您了,伟大的萨满祭祀耐奥祖,我们是战歌氏族的斥候,酋长格罗姆请先知去进行昨天所说的事情。但是在那里我们发现了燃烧过的痕迹,于是猜想一定发生了什么,跟踪足迹才找到了这里,您没事吧?是什么人竟然敢侵犯您,我的先知。”耐奥祖看到了战歌氏族的同胞,心情大为欣慰,忽然一下子晕了过去。原来这一夜全凭这精神意志坚持到现在的他,终于因为全身心的放松而彻底失去了意识。让耐奥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时代结束了,不仅如此,整个德拉诺兽人部落的萨满时代也被终结了。而这一切,竟然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为。没错,正是他所报以巨大期望的学生,古尔丹。

耐奥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曾经在古尔丹身体里作为实验才注入的恶魔之血,竟然慢慢的腐蚀了曾经的那个高贵的灵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滋生出了黑暗而堕落的灵魂,就是这一点点的黑暗和堕落,使得古尔丹成为了基尔加丹的仆从。格罗姆地域咆哮在派人接回了昏迷的耐奥祖和古尔丹之后,正在发愁昨天会议上所作出的决定怎么来实现的时候,古尔丹悠然转醒,细心的人可以发现,古尔丹的曾经无比纯洁雪亮的眼睛现在却变得有些血红色,尤其是他的瞳孔中,放射出的红色光芒有一些诡异和神秘。

古尔丹似乎看出了格罗姆以及众多支持变革的兽人酋长们的心事,他们的表情中,无不透露出对于那种力量的无比向往。昏迷的耐奥祖已经失去了来完成这个魔法的力量。而自己在和基尔加丹的战斗之后便失去了知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之前不一样了,充满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仿佛一种可以随时打开地狱,放出魔鬼一样的感觉。他的感觉是完全正确的,现在的古尔丹体内,完完全全的结合了一个萨满和一个强大术士的力量,这种力量最大的威力在于,可以召唤出在恶魔甚至地狱空间里所存在的一切存在作为自己的攻击手段。比如地狱火,火雨,甚至是身形巨大的恶魔。古尔丹朝着每一位酋长亲口答应,不管如何,自己将代替耐奥祖完成在会议上所说的兽人的变革。

古尔丹在进行正常巨大魔法活动之前,他要求格罗姆地狱咆哮必须将霜狼氏族的酋长杜隆坦召集过来一起进行。

地狱咆哮已经完全被这种强大的力量所蛊惑,加上古尔丹那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表情,他完全的信任了面前这个年轻的萨满。杜隆坦听来到霜狼部落的斥候说格罗姆正在急切地叫他过去。友谊的力量在兽人中间是永远被放在第一位的,所以杜隆坦没有多想,没多久就到了战歌氏族的营地。但是他看到的,却不再是曾经的景象。巨大的祭坛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搭建好的。除了霜狼部落之外的酋长,都来到了这里。而现在他的到来,正好使这场巨大的变革得以实现。

古尔丹站在高高的祭坛上,脸上抹着鲜红的不知名的血液,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魔杖,巨大的恶魔语言在战歌氏族营地响起,无法停歇的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杜隆坦也被这充满蛊惑的恶魔语言所震撼,他低下头,开始静默的听着。接着,古尔丹吩咐自己的助手,将恶魔之血分给了每个酋长。只要配合这强大的诅咒,各个酋长就会永远的诚服,在恶魔血液的驱动下,完成伟大主人的事业。想到这里,古尔等的嘴角扬弃了诡异的笑容。

可是,一声碎裂声是古尔丹回过神来。是杜隆坦,他拒绝饮下这邪恶而肮脏的恶魔血液,他愤怒的大声喊叫着:“同胞们,我亲爱的兄弟们,这血液将会污染我们兽人传承了千年的高贵血统,会将我们的灵魂引向一个极端,虽然我不知道那会带来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和平和宁静!”他把目光看像自己的两位好友,格罗姆地狱咆哮和奥格瑞马毁灭之锤。但是他们只是略微的一楞神,便一口气讲恶魔止血喝了下去,嘴角通红。

杜隆坦绝望了,但是不仅如此,其他所有的酋长在继续的咒语中便的狂躁起来,这种狂躁在不久就会带给每个氏族成员,并且会越来越厉害。古尔丹朝着绝望的杜隆坦轻轻说了一句:“我不会杀你,应为作为兽人部落的伟大英雄,杀了你将会引发暴动。但是,你将要离开这里,我将用我强大的法力将你和你的族人流放,至于流放地,将来你会知道的。”就在杜隆坦怒气勃发的时候,周围所有曾经各个氏族对伟大的酋长相继发出了狂暴的怒吼声。这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德拉诺的草原,山谷以及河流上。随着古尔丹邪恶咒语的催发下,天空开始变得乌云密布,没多久,天边的闪电不断,接着,滂沱大雨从天而降。杜隆坦惊呆了,在他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见到过德拉诺出现过如此巨大的雨水,仿佛要冲刷这片大地上的一切。

兽人的和平从此消失了。居住在德拉诺高山峻岭中的另一个种族,在滂沱大雨和阴云密布的德拉诺大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呼喊。他们便是德莱尼人,这片土地上的另一个高尚的种族。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只是痛苦的开端。德拉诺大地上空的大雨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漂浮着的德拉诺星球的外围,被一种神秘的以太物质所包围着,并且由于不知名的力量在它和宇宙之间打开了一个巨大的锥形通道。只有强大的兽人术士以及他充满智慧的老师耐奥祖知道这是通向哪个世界的大门。

洪水开始在德拉诺大地肆虐,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泥石流以及山洪的爆发使得已经习惯高山悬崖的德莱尼人被迫迁移到草原上,这样,可以避免大量的伤亡。但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了,世世代代和他们和平相处了千年的兽人兄弟,已经变化称为一个邪恶而嗜血的种族。开始冰冷的雨水并没有使浑身通红的兽人冷静下来恢复理智,非但如此,那些在大雨中显得失魂落魄的德莱尼人更加激发出他们已经被恶魔血液污染的灵魂深处的阴暗面。

疯狂而血腥的屠杀,各个种族的兽人在一种奇怪力量的驱使下开始对大雨侵袭中的德拉诺展开另一场清洗运动。在整个宇宙的发展史上,这恐怕是唯一一次,一个强势种族对另一个弱势种族灭绝式的屠杀。德莱尼人擅长医疗和开采奇珍异石,却绝然不是喝下了恶魔之血,体型和力量骤然变大的兽人的对手。当然,他们也绝不缺乏英勇的战士和无畏勇猛的圣骑士,但是面对庞大数量的狂暴兽人,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到处可以看见德莱尼战士以及妇孺儿童的尸体,已经毫无理智,被恶魔驱使的兽人已经丧失了传承千年的高贵灵魂,不论老弱病残,一律都是他们猎杀的对象。雨下了多久,屠杀就进行了多久,德拉诺大地上的一切生命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大地在颤抖着哭泣,森林因为愤怒而引发了大火,山洪以及地政彻底的改变了德拉诺的地貌特征。曾经繁茂而无边无际的草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红色而贫瘠至极的荒凉之地;彩虹瀑布以及跃鱼溪消失了,这些曾经滋养德拉诺生命的水源被大地裂开的巨大缝隙所吞噬。

三天后,肆虐的雨水开始停歇。那些已经暂时满足了屠杀欲望的兽人战士们也需要停下来歇一口气。他们眼睛里曾经美丽而富饶的德拉诺大地,满目疮痍已然不能形容它枯槁的破败。古尔丹将杜隆坦和他的霜狼氏族被永远流放了,他们即刻便要通过那个巨大的传送门,到另一个陌生的世界去。杜隆坦站在那扇巨大的黑暗之门前,久久的回望着自己的故乡,曾经的辉煌一去不返了。

“父亲,我们要去哪里?”杜隆坦蹲下身子,搂住自己唯一的儿子,满脸泪水,充满无比眷恋的说道:“儿子,你所要记住的,是这片土地曾经的美好,虽然我们被流放了,但终有一天,我们的种族会重新回归高贵本质的。”杜隆坦的五岁的儿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酋长不得不带领自己的族人离开这片土地,接受古尔丹的流放,因为已经被恶魔血液控制的同胞们在屠杀中已经泯灭了人性,难保爽朗这唯一保持着纯洁血液的始祖遭到同胞的毁灭性打击,所以,他必须离开德拉努,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已经不是他的力量所能挽回的了。

杜隆坦穿越了黑暗之门,被流放到新世界的边缘地带。但他却绝然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和家乡的诀别。古尔丹遵守了他和基尔加丹所签订的契约,完成了对兽人的恶魔化改造。对此,燃烧军团的副官相当满意,这表明,伟大的燃烧军团又将对那块充满诱惑力的星球进行侵略了。原本四处分散的兽人部落现在都集合在一个营地,庞大的营寨绵延了数百公里,夜晚的篝火照亮了整个德拉诺大地。仅存的德莱尼人躲在远离平原的深山里,以避免兽人的屠杀。

衰老的耐奥祖终于醒来了,看到眼前已经发生巨大变化的德拉诺大地,他变得更加苍老了。他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自己沉睡了几个世纪,德拉诺才变成这样的么。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三天时间就可以将一个无比灿烂的兽人家园毁灭到这种地步,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造成这一切的正是自己的同胞,并且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苦心挑选教育的学生古尔丹。面对着已经掌控这片大地,并且拥有了强大黑暗力量的学生,耐奥祖心如刀绞,他已经无能为力。

但是,他要质问这个被判信仰的学生为什么。古尔丹慢慢的站起身,走到自己的老师面前,伸出右手,隐隐的显露出了自己的力量。手掌中升腾起一股黑色的物质,没有变化,但是耐奥祖却可以感觉得到,这是一种强大而骇人的力量,可以召唤异次空间里强大的黑暗种族为自己战斗。

“我就是为了这种力量。”古尔丹冷冷的说。

“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么。”耐奥祖怆然喊道。

“你给我的,你给我的是什么?在我的身上做试验么,你把我当什么?”古尔丹本来就是绿色的脸显得更绿了。

“我以为,你是自愿的。”耐奥祖喃喃自语。

“谁会自愿尝试恶魔的血,你怎么不拿自己来做试验品。”古尔丹冷嘲热讽着,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开始的阶段,古尔丹确实是自愿接受试验的,虽然老师一再告诫自己这试验存在极大的危险性,但是他愿意为了同胞而献身,如果真的可以改变兽人体质,从而使种族生存的能力增强的话,便可以接受基尔加丹的提议,但是,出于对恶魔的提防,他们也考虑了这种无事献殷勤的态度,毕竟基尔加丹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们并不了解。在初次饮下恶魔之血后,古尔丹本来纯洁的血液并同他高贵的灵魂一并被污染了,这是一种慢慢侵蚀心灵的毒药,如同诅咒一般,但是,从小便耳濡目染并且研究学习萨满信仰的古尔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彻底压制着恶魔之血的发作,只有在导师的催动下才可以发挥。但是,一次次的催动恶魔之血发挥效力,使得他慢慢的无法抵御灵魂深处诱惑。直到和基尔加丹精疲力竭的一战之后,他虚弱的身体和精神完全被乘虚而入的恶魔所占领,加上对于知识和力量的追求欲望,他对邪恶的恶魔魔法着迷的追逐便开始了。充满绝望的耐奥祖绝望了,看着那些拥有血红眼神的同胞们,作为先知,他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这一切事情的人。他呼喊着,蹒跚着向着那座埋藏了多位大萨满祭祀的圣山中,虽然德拉诺绝大部分的土地都已经荒凉化,但是这里却凭借着那些伟大灵魂的力量幸存下来。那些误入到这座山的被恶魔之血所污染的兽人,都会暂时的恢复平静。

但是完成了第一步计划的古尔丹立马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庞大的兽人部队已经没有了任何用来保持狂暴的生物来屠杀了,已经听到了兽人之间相互残杀的事情发生。这样下去,兽人会在恶魔之血的驱使下互相残杀,最终导致毁灭的。然而,基尔加丹出现在他的面前:“我就是为此而来的,我亲爱的古尔丹”。

“那扇通往新大陆的黑暗之门,是我通过秘密的强大组织影子议会才得以打开的,在我们开始一场声势浩大的入侵之前,你先要给这个部队选一个合适的首领出来,当然,这首领必须完全的服从”,基尔加丹说道。

“我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呢”,古尔丹冷漠的说到。

“你可以得到你想像不到的力量,你绝然想象不到的力量”,基尔加丹那张狰狞的丑陋面孔上难得的显现出一种可以称之为严肃的表情。

“恩,是个够诱惑的条件”,古尔丹这样的回答应该是一种接受的意思。

基尔加丹离开之后,他吩咐手下去将毁灭者布莱克汉叫进自己的帐篷内。这是兽人部落里最不起眼的一支。被称之为毁灭者的布莱克汉外貌上的兽人特征并不突出,这是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食人魔的缘故,但是整个德拉诺大地上却没有人知道布莱克汉的父亲是如何带回一个食人魔作为妻子的。

布莱克汉就是在一种长时间的种族歧视中长大的,当然,身为酋长的父亲为他付出了很多,并且在父亲的荫庇之下,他受到的都是同龄玩伴的冷落和嘲笑,因为自己那张和周围格格不入的脸庞,他吃尽了苦头,用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想改变那些想法。虽然周围的长辈们都用一种容纳他的姿态来接受自己,但是布莱克汉却固执的认为那是因为父亲的原故,所以从小便在心底中下了阴暗的种子。他成年的第三个年头,父亲被一种奇怪的疾病夺走了生命,听到部落里很多人议论着这种疾病是和自己食人魔母亲有着莫大关系时,他沉默了。

接着引发的酋长之争成为了它爆发自己混血力量的舞台。他用自己在氏族中无人可匹的力量和没有人知道的魔法击败了所有敢于站出来挑战酋长位置的人。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得到了毁灭者这样一个被同胞所忌惮的酋长称号。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做了十三年的酋长。这着期间,所有那些曾经和他一起长大的兽人孩子都无故的失踪了,这在兽人的历史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很多人猜测着是自己的酋长而为,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显示,在没有证据的事件面前,大多数人不敢轻易的挑战布莱克汉那不可思议的力量。这也是这一氏族人数比较少的原因之一。

德拉诺众多酋长之中,只有这样一位充满了神秘和未知数的酋长存在,虽然很多人,包括爽狼酋长杜隆坦那样心胸宽旷的人看到他那张常年阴郁的俩色时都不禁心生厌恶。古尔丹清楚地知道布莱克汉内心究竟有多么的阴暗,但是兽人天性淳朴的血液和食人魔的血液混杂在一起,他才并没有再做出多么危险的事情。但是在喝下了邪恶的恶魔之血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目前在兽人部落中最具有领袖资本的是格罗姆地狱咆哮和奥格瑞马毁灭之锤,这是两个最大的部族,任何一方的酋长成为部落领袖都会导致另一方的敌对。所以,古尔丹权衡之后,便要让布拉克汉来作为自己的傀儡领袖。

斥候进来报告:“布莱克汉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让他进来吧。”古尔丹淡淡的说到。

各大酋长喝下恶魔之血的第三个月后,所有兽人部落都被这种腐蚀血液如同毒药一般的物质所控制,原本灵魂深处就隐藏着黑暗的布莱克汉在这一点上显得尤为突出。走进帐内的毁灭者体内所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立马被古尔丹体内所拥有的强大黑暗力量所震慑,在这种无法言述的压力之下,布莱克汉从内心产生了一种奴仆般的顺从表情。

“我需要一个可以领导整个兽人部落的酋长,经过我的考虑,你是我最后的答案。”古尔丹深藏不漏的说道。他明白,如果不是自己体内有着可以控制恶魔血液的力量,面前的这个混血兽人根本就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

“遵从您的吩咐,我的主人。”布莱克汉的身体在抖动着。

“我没有时间来考验你的忠诚,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违背我的意志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古尔丹在说话的时候,催动了黑暗的魔法。布莱克汉的颤抖已经异常剧烈了。

“你下去吧,我将在不久把这消息通知到各个部族。”

“可是,我的主人,地狱咆哮和毁灭之锤一定会站出来抢夺这位置的。”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然有办法。古尔丹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翌日,古尔丹便召开了会议,各个氏族的酋长都杀气腾腾的围坐在一张圆形的木桌周围。毁灭者紧跟在古尔丹的身后,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中走进帐篷。所有的酋长都听说了这个消息,当然这是古尔丹故意散布出去的消息,他不仅仅从导师耐奥祖那里学到了魔法,还有老到的处事方法和和无比狡诈的政治手段。古尔丹强大的力量使得所有喝下恶魔之血的人受到了黑暗力量的奴役,没有人敢对主人强迫性的建议有任何反对,即便是性格暴烈的地狱咆哮和毁灭之锤。看得出来,恶魔之血使得他痛苦和烦躁不堪,但是不得不压制住那种感觉,表现出顺从的表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曾经德拉诺无比光荣充满勇气的地狱咆哮和毁灭之锤已经死去了。会议就这样选举出了一个联合了所有兽人氏族的强大部落,名义上是毁灭者布莱克汉为酋长,而实际上做出所有决定的依然是古尔丹。很快的,在黑暗之门前沿的草原上,一支强大的兽人军队建立起来了。震天的战鼓在德拉诺大地上经久不息的擂动着,仿佛在黑暗之门的另一个世界也听到了这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势。那些在德拉诺幸存的生物,不论是飞禽还是走兽,都被恶魔之血污染了,巨大的科多兽以及为数不多的霜狼,还有曾经飞翔在德拉诺碧蓝天空的双足飞龙和统治夜晚大地的巨型黑暗蝙蝠在阴霾而深沉的天空下凌乱的横冲直撞着。一切都已经表明,受到燃烧军团领袖蛊惑的兽人前锋队伍已经集结完毕,第一次兽人战争迫在眉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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