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乖,就在朕怀里,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去了。”
宁相君果然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懒懒的没骨头般的不动了。
夜风,温柔似水。
一如她此刻的心境,有一个男人如此的护着她抱着她,即便是知道前面艰难重重,却还是带着她一起前行。
这一刻,她的心底里突然间的便只有了这个抱着她的男人了。
深嗅着他的气息,她就象是在做梦一样。
她的心,好象变了,而且,变得很彻底。
似乎,有几天了,她心底里心心念念的再也不是李晨宇,而是南宫澈了,不管是怨是恨是嗔是怒,这几天,她无时无刻想着的都是南宫澈。
天,她中了他的盅了。
想到这个,她不自在的在他的怀里扭了一下身体。
南宫澈身子一下子崩紧,“怎么了?”以为刚刚他要她时让她哪里不适了,他紧张而关切的问道,同时,脚步也停了下来。
宁相君顿时睁开了眼睛,一抬头,她几乎吓晕,原来他已经带着她来到了城墙下,城墙上就是正巡逻着的士兵,他这样说话,就不怕被南宫宇的人发现吗?不必任何人告诉她,她都知道南宫澈和南宫宇是对头,由着太后的所为就知道了,而现在的京城,显然是南宫宇的天下。
他真是胆大了,“嘘……”手掩着唇,她仰头看看那士兵的方向,示意她噤声。
那小样子,可爱极了。
南宫澈站在原地,恍若四周无人般的睨着她一眼又一眼,唇角抽了抽,最终,他没说话,只是以手紧了紧她的身子,让她更紧的贴近他的身体,随即一个俯头,薄唇便贴上了相君的耳朵,“这处守城的人,都是朕的人。”
“啊……”相君立刻瞪圆了眼睛,突然间因着自己刚刚的紧张过度而不好意思起来。
“谁?”她这一声惊叫不大不小,却刚好让城墙上的人听到。
相君正暗自懊恼,南宫澈腾出一只手,叫了三声,“布谷……布谷……布谷……”
他学了三声布谷鸟的叫声。
于是,城墙上没了动静。
不止是没了动静,很快的,便有绳梯从城墙上垂了下来,南宫澈眸眼弯弯,得意的抱着相君便爬上了绳梯,那样子,是那样的欠扁,可相君不得不服,这男人似乎早就把要带她回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似的,根本不需她操半点心。
“主子……”才一上去,迎面的士兵就跪倒在地。
“别声张,走了。”五个字音落,南宫澈已经轻飘飘的抱着相君就飘下了城墙内里,箭一般的射向宁相府。
那个,她这具身体的主人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那里除了孙雨苓真的再也没有什么让相君牵挂的了,那个宁相,据说是她父亲的人,她只在三天回门那日见过,却半点亲切的感觉也没有,甚至让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若是他亲生的,他怎可对自己那样的无情无义。
不,宁相一定不是她亲生的父亲。
正想的出神,身子突的停了下来,她听见南宫澈低低在她耳边道:“到了。”
一抬头,眼前果然是她记忆里的那间房子。
红砖绿瓦,却难掩破败。
宁相那个父亲,他对她,从来也没有好过。
相君微微一挣身子,南宫澈便轻轻放下了她。
踉跄了一下,幸好南宫澈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笨笨的倒下。
相君懊恼了一下,她何时这么没用了。
小手挥开他的手,“我行的。”然后,抬步徐徐的走进了曾经这具身体的主人嫁入宫前居住了十几年的房子,也是在这里,那个女子喝下了毒药,她宁愿死也不愿嫁给南宫澈,想必这些南宫澈也是查到的吧,他一定以为她是爱梅景轩爱得入骨才会那样选择的,他却不知,此时的她早已不是那个真正的宁相君,而只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
推门而入,房间里虽然整齐却很是残破,几乎就没有一样象样的家具。
所以,应该是没被人动过这里吧。
因为,即便是小偷来了,也没啥可偷的,偷到手的也一定是没用的东西。
小小的一间房,虽然破烂,但收拾的很整齐。
可见,这房子从前的主人是个极爱干净的女子。
可惜,她已经死了。
她喝下了药就倒在了床上,然后,有人去告知了相府的大夫人,可淹淹一息的宁相君还是被抬上了喜轿。
相君先是凝视了一遍房间,然后,开始细细的一个一个角落的搜索了起来,就连床褥上落满了灰尘的被子都被她检查了一遍。
溅得满屋子的灰尘,一片迷朦。
没有。
哪也没有那枚戒指。
那枚镶了小小细钻的戒指。
“相君,你要找什么?可否告诉朕,朕帮你找。”眼看着相君在急切的寻找着什么,南宫澈不由得好奇起来。
“不用,我自己找就好,应该就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呢?”她自言自语着,可是小小的房间足足被她翻了三四遍,也不见那枚戒指的踪影。
“没了,再也没了。”喃喃的坐在地板上,相君失落极了,这下,她是真的彻底的再也回不去了。
南宫澈瞧了一眼脏乱且绝对是冰冷的地板,一弯身就抱起了相君,“地上凉,告诉我丢了什么,我帮你找?”
相君摇摇头,突然一下子转身,小脸就扑在了南宫澈的怀里,“南宫澈,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你说,你会不会一辈子对我好?”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她突然间想起他说的,说不定她肚子里就有了他的骨肉了,一想到这个,她就慌了,那是不是这辈子她都跟他再也摆不脱关系了?
可他是皇帝,皇帝的心里可以盛得下多少的女人呢,梅景婉就是其中一个,可她只要他一个,她容不下他的心分给众多的女人们,她也没有这个国度里女人们的大度,她心眼小着呢,她就要一对一,从一而终,若不是这样,她宁愿以后再跟他没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