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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族长是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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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不同于天界,天界数万年来,给人的始终是清冷,不近人情,而浓重的威压压得每个仙都冰着脸,不苟言笑。天空之城的内部也是极其精致的,单不说建筑的格局与天界的疏离完全相反,就是人口也要比天界多处不知凡几。天界的住民,在拥有几乎无穷尽的生命的同时,就相当于抛弃了像尘世间的繁华。而这种鲜活灵动的繁华喧闹,即使用再多雕栏玉砌的华丽建筑,再多光怪陆离的神术仙法都无法替代。

仙之所以为仙,不过是比人少了些情感,他们把自己凌驾在了众生之外,可以漠然可以怜悯,但独独没有自己也是众人的思想。在仙的心目中,拯救众人是他们的责任,算起来,他们也只是以同样的信念,不断的麻木自己而已。其实,也活得没有意义,即使长生不老,也没有一丝人情味。但是天空之城就柔和得多,无数年的生息繁衍,生老病死,使得这里既有平凡的人家,也有各色的人,表情不同,也不会像仙界般的众仙藏着几分笑意,却冷冷的从来没有到眼底。也就是说,天空之城的人们,没有仙界人的永生与法力,但在东华看来,他们的乐趣与幸福,却是仙界这个冰冷的地方所无法比拟的。穿过一片俨然的屋舍,看着好比凡间的街市与各种店铺,东华的神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在这一片淡透明的白色世界中,东华看到了仙界不曾有也不会有的东西。

天空之城毕竟只是一座城池,虽然大,可也并非没边。莫约走了一刻钟,神阁已经清晰可见。

前面的甜甜小老头继续朝前,只是越向前,跟随的人就越少。毕竟族里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进神阁的,能进神阁的算来算去,只有两位长者而已。

幽华族毕竟不是神体,仅仅只是比凡人寿命长一些而已,而随着几万年过去,也只有甜甜长老和蔬菜族长两位曾有幸食过仙药的人活了下来,只是这个活,也并不是无休止的。两位长者现在都很脆弱,蛮荒里任意的一个伤害都可以让他们送了命了。所以,族人们会那么紧张。

而对于整个幽华族来说,两位长者不仅仅是族里唯一见证着过去神魔之战的人,也是整个族唯一的精神寄托,在这个时期里,无数的幽华族人不断的死去,无数的幽华族人出生,只有两位长者持久不变,这才有了现在的天空之城。

身后已没有了别人,甜甜老头也终于将那装着威武不屈的样子卸了下来。“东华,我说你那小徒弟,是不是还是原来那祸国殃民的样子呢?”

东华心里腹稿一番,始终觉得这话不对味,但是现在毕竟是要去见另一位不知道性格的长者蔬菜族长,也还需要东华的帮忙呢。这蔬菜族长名字取得也真是脍炙人口。在他们那一辈,他们都是这些热爱大自然的名字,什么蔬菜啊,什么果果啊,什么酸酸啊,什么草草啊,总之,那一辈的名字都取得非常的有爱。

“这个,相貌没变。”东华说着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像是哪里不对似的。折扇发现了问题,这甜甜小老头真的好喜欢抬杠的呢!她捂着自己的嘴轻轻的笑,肚子已被笑得有些隐隐的痛。

“性格还是那么,七上八下?”甜甜老头持续的好奇心,让他像一个求知宝宝一样。

“好吧............性格还勉强算作是活跃。”东华说的很困难。

“好吧,我记得在那一年,我看见你的时候,你的小徒正举着一双筷子朝你嘴里拼命的夹着一条肥肥的虫..........”当着别人面前,被提起陈年旧事,东华心里一阵恶寒。果真这甜甜小老头是故意的!故意的不给他台阶下!

不过这一提,也让东华思绪飘出了很远。也是从飞升那日开始,他很少笑过,为数不多的也是为了那个性格古灵精怪的小徒弟。东华无声的笑了笑,想起那日,小徒弟捉了太上老君的天蝉蛹,说是要跟他开荤时的神情,眼角微微上翘,嘴边挂着自己独特得意。而后来,这荤,东华也是不敢开的,只得冷着脸呵斥着她,叫她把这东西送回去。那时,小狐狸才十岁,讪笑了半日,还是把东西送了回去。只是眼里,有着隐隐的水气。想到这,东华愣了,原来很多时候,不是不知道,而是记得太深,反倒缺了引发的源头。

“哟哟哟,你看你那小脸,一脸怀春的,是不是还在想着你那宝贝小徒弟?你看看你那宝贝小徒弟,真是你的一个活脱脱的命根子啊,趁早吃了吧,嘴还擦得干净呢!”

折扇一脸顿悟的看了看东华,原来仙家也搞**,也搞童养媳,不错不错。被折扇目光盯得有些促狭的东华,也只好干咳两声,缓解自己的尴尬,道:“蔬菜族长在哪里?”

“在前面,你没看见么?”这话题转移得不错,甜甜老头老老实实的指着前面那个高耸的楼阁,道:“这就是神阁。”

所谓神阁,正是通天通神之阁,单单是这个阁楼,就是非常的........也许有人间洞庭月,衡断岳云,见巫山云,水波撼动水气蒸,一手揽尽天下风光,是为堪称独步:只是此中一楼,无云无雨,照常一阁,已将四时之景,千秋不换。只在阁中可见云去却归,又有北风吹起天边雷。只是此时的四面钩疏箔,看来也是千山欲来急雨。

平铺血玉为地,拾阶血红之上,白玉阁楼尖立,直指擎天之力。甜甜老头随意的推了推浮雕的玉门,抢先一步,叫道:“蔬菜蔬菜,呼叫蔬菜,我是甜甜,收到请回答。”玉门轰然打开,里面响起一声:“甜甜甜甜,呼叫甜甜,我是蔬菜,收到请回答。”

一旁围观的两人表情瞬间石化,看来这果真,太..........甜甜回过头,被两人的表情吓得连忙跑到了神阁之中,许是半晌见两人没反应,甜甜才把一个脑袋从那扇玉门边探出来:“你们那表情,莫非是想先间后杀?还是先杀后间?不要啊,我只喜欢女的,是女的还可以商量,我可以选择顺从,但是是男的话,我宁死不从哦...........”

两人脸都黑了。东华心里那个恨啊,那个怒啊。而折扇也是心里那个真想撕了他的嘴啊。

“哪里有先间后杀的好事?我也去凑凑热闹,到时来个反间计,就无限欢乐了哈。哇哈哈哈!”两人一愣,这声音很熟悉,像是刚刚呼叫甜甜的某人。难道这神阁里都是一样的货色?怎么看那些小辈倒没这么...........没这么激情澎湃的?

果真,门缓缓打开。

一个身形瘦小的长者,想必就是蔬菜了,他面貌平凡,看起来到是没什么出奇。但他就往那正中一站,整个人的气势都散发了出来。这是一种积威,是上位者才有的境界,就简单的背着手,但是就让人无法忽视。

“哇哈哈,果真有女的!”

他虽然笑得哈哈哈哈的,说的是些猥琐的语言,动作却没什么出格的。而且表面上没设防,但是眼神中却有着防备。东华立刻意识到,也许要说动这面上貌似很和蔼的老头帮助他,比想象中的要难一些。

甜甜立马抱住自己的身体,暴跳如雷:“你把门开了干什么,难道我被先间后杀你很高兴,想开着门实现他们的这个愿望?”

“我觉得,是我很期待。”蔬菜继续扯皮。

这下是三人都汗了,一起沉默。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东华看着蔬菜笑眯眯的双眼,终于不负众望的变态了。

“你可以别那种眼神吗?”东华觉得那眼神很.........

“其实我只是在传达我的一见钟情。”蔬菜继续扯淡。

三人.............

折扇也干脆不着急了,在一旁捂着嘴轻笑。

“蔬菜,他们找你有事。”这件考耐心的活明显是甜甜看不下去的。

“我知道。”蔬菜恢复了正常说话的语气,眼神中一片清明,他道:“你觉得你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劝说我救治呢?是为了神,为了仙?为了三界?还是为了族人?”甜甜老头此时也是不语,一双黑眸直视着东华。

东华也踟蹰起来,只得干笑着。毕竟这一问,也涵盖了许多。幽华族是被遗忘的一族,关于这一点,幽华族没少怨恨过。说是为了仙?笑话,仙跟幽华族有关系么?为神?神只剩一个了,尊敬是必然的,但是也没必要这么付出。为了三界?早就三界之中,无幽华族了,还有什么值得挂牵呢?为了族人,怕也不必,至少在短时期内,不会倾覆。

难道只能说九宫么?东华思量着,还是给了最有力的理由。“上古之魔,九幽九宫现世。十大神器现世。你们知道十大神器的,那么神魔也是一瞬间,如果三界之间有两个魔,那么就更简单了。只需知道,一个九幽就足以让昆仑山倾,东海水竭!而云授衣是引导者,只有她能对十大神器所引出的人进行影响!但偏偏她现在在生死存亡之间,若是不救,我相信,你们也得不到多久逍遥!”

这最后一句相当于是变相的威胁了。蔬菜族长不是不知道这句话的不敬的语气,可是想想这话里的内容,他还是有些掂量。的确不假,所有的都不假。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可是,这一救,就等于变相的告诉了蛮荒中其他的妖魔,幽华族还在!所有的妖魔都对幽华族所炼制的仙草等等,特别的有兴趣,有的甚至会不惜一切来抢!可是,现在也有问题........如果不这么,那么一切又是注定的了。不过九宫已活,本来就没什么安稳了。

蔬菜族长背在背后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半晌之后,才放开:“好吧,我救。”这一声带着无限的疲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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